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充斥全身，肌肉，神经，都前所未有的疼痛。
他要破坏掉自己的眼睛。
他后撤的速度很快，体术上的巨大差距，让他与黑桃十的差距逐渐拉开。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白雾和阿尔法，秉持着这一点，黑桃十开始不断喊出有些连他也不知道的招式名字。
也许这对仇深似海的父子，可以有短暂的和解。
但就算是那个人，实力也与阿尔法相差甚远。
可现在，在他与阿尔法被扭曲之盾隔开，一方喘息，一方思虑的间隙里，黑桃十忽然回过味来了。
如果短时间里这只眼睛无法看到事物，显然也是对战场局势的扭转。
但现在不一样，在真正感受到了阿尔法强大后，勇气是一种奢侈的东西。
扭曲之主的防御带着极大攻击性，靠近扭曲之盾，也会被扭曲的气息腐蚀。
……
“如果井四死亡……那么我们还能支撑多久？”
“三千世界！”“神避！”“八门遁甲！”“天马流星拳！”“一刀修罗！”“雷欧飞踢！”“豪杀波动拳！”“盖亚能量炮！”“极鬼剑·暴风式！”
这场战斗，短暂的进入了一个休息区。
所以这一次，阿尔法没有选择冒进，而是决定多观察一下黑桃十。
“怎么回事？”
这个瞬间，黑桃十看到了浩瀚的世界，看到一座无边无际的城市。
在战斗的空隙里，他终于有了思考的时间。
这场战斗似乎因为“白雾”的到来，变得轻松且充满趣味。
“假如这个时候，阿尔法发动进攻，你是不是该现身了？”
……
初代的感知是最强的，这也是他可以轻而易举找到阿尔法的原因。
初代平静的讲述着即将到来的死亡，仿佛是一个局外人。
巨大的扭曲之盾，将整个空间分割成四份。想要越过这三道盾，只有将三道盾彻底击碎。
他仿佛在同一天里，接连经历了白雾和白远的死亡。
不过没关系，虽然黑桃十显然无法发挥出这些招式最强大的效果，但他数量多啊。
但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井四的那股气息在不断消散。
他的脑海里，想到了唯一有可能与阿尔法对抗的人。
他与黑桃十在两端最外围的空间。
“什么样的人……能够与那种怪物抗衡？”
但每一张胶片里，都有着那只白骨恶堕。
“支撑不了多久，阿尔法的力量可以强行让迷宫崩坏，一旦迷宫被摧毁，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很难与他对抗。”
三重扭曲之盾。
下一刻，黑桃十的拳头忽然停住。他的身体猛然间脱力了。
【白雾的旅途因你而起，他的终点也由你见证，这也算有始有终。】
【我的伙伴还在路上，接下来还有一番苦战，因为意志需要一个载体，在他到来之前，我们并肩作战。】
他根本不需要打破阿尔法的防御，他只需要牵制阿尔法。
泛黄的书页里浮现出一连排的省略号。
就好像“认真一拳”是一定要秃顶的，否则威力会很弱小。
那个时候黑桃十没有多想，因为他还在阿尔法的湮灭领域里，暂未脱离死亡的阴影。
他这才意识到，那些让人羞耻不已的招式，那调皮的风格，其实都是一种……遮掩。
哪怕是不朽的神躯，也不意味着无法受到任何伤害。
但黑桃十始终有一个疑惑。
【你的身体修复了一半，假如略微控制一下那些招式的释放频率，应该能够再支撑一会儿。至于阿尔法的那个秘密，我已经知道了，但那对这场战斗的帮助不大。单靠着这个秘密，我们还无法打败他。得等我的伙伴赶到。】
……
但随后，他看到了白骨的暴君在发出怒吼，无数恶堕朝着一座座城市不断发起冲锋。
他的知识范围……的确没有覆盖到另一个次元，无法了解这些必杀技背后的典故以及正确施展方式，可他发起这些大招跟贯口报菜名一样。
内心浮现出疑惑，既是在问现在的状况，也是在问刚才看到的画面。
这是白雾之前对黑桃十说过的话语。
“所以你到底……是白雾还是什么？”
不过黑桃十从来没有感觉到那种腐蚀，显然他的外挂“白雾”，对扭曲同样亲和。
让他有了“外挂续费”的时间。
黑桃十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连阿尔法也对此皱眉。
十来分钟前，井四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虽然整座灯林市被时空迷宫分为无数区域，但井四与阿尔法这种过于强大的个体，他们的存在，让这些时空力的拥有者们能够有细微的感知。
战场中心。
他是时空力最强的那个人，感受到了许多气息。所以他对这场战斗，虽然没有近距离围观，但他很清楚，阿尔法曾经陷入了寂静状态，这个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
只是初代说道：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白远不在了，白雾也死了。
直至彻底消失。
“井四……他他他他……是不是死了？”许卫哆嗦起来。
言出法随，白雾带给黑桃十的力量，让黑桃十想到了这四个字。
所有人都没有面目，有条不紊的生活着。
黑桃十没有说话，他默默看着放泛黄书页上的文字，似乎要看懂这股意志，想要知道，它到底是白雾，还是说只是与白雾有着一致表现的性格？
初代摇头，他不知道彼端的战场发生着什么，但他忽然很想去看看。
黑桃十发起了试探，如果帮助自己的，只是有着白雾性格表现的“井世界意志”，那么对于这个话题，它应该能够很坦然的回答。
而如果对方……仍然是白雾的话，但凡牵扯到那个矮子，就一定会露出破绽。
他看着泛黄的书页，等待着书页上的文字。
灯林市的彼端，一道深红色的身影，来到了刻有灯林地界的石碑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