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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威胁聂峋还是威胁哥哥?

电光闪念间,穆昭朝便得出了结论,不是哥哥。

是聂峋。

这让穆昭朝想起了之前东宫满月宴一事。

聂峘?

这次又是聂峘在搞鬼,针对她来对付聂峋?

是时,穆昭朝看到和顺带着人也追了过来,她躲过一支刺向她左腿的箭,大喊道:“和顺!聂峘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背叛哥哥!哥哥可是救过你的性命!”

和顺完全没想到穆昭朝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他们是聂峘派来的。

他眼神闪躲了下,没有否认,但也没直接承认,只是冲穆昭朝道:“郡王妃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奴才们手下没轻重,断了胳膊腿的,郡王殿下可是会心疼的!倒不如现在就跟我们走,奴才倒是还能保证郡王妃毫发无伤。”

鬼才信他的话。

但他这反应,也默认了确实是受聂峘指使。

这些人完全不要命一样冲过来,还有人豁出自己的命,好方便同伴进攻,完全就是死士!

这么多死士,来对付她,穆昭朝当机立断,不再多言,转身就跑。

“王妃小心!”

穆昭朝刚转身跑了一步,就听到一声破空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就是莫青盏的提醒,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就被莫青盏撞倒,重重摔倒在地。

她回头就看到一片刺眼的红。

莫青盏替她挡了一箭,肩膀被钉穿,已经被血染红。

穆昭朝瞳孔骤缩,正要查看莫青盏的情况,又一箭冲她而来。

对方要留她活口,但显然只是活口,并非毫发无伤。

断了她的腿,会更好抓她。

穆昭朝浑身僵硬了一瞬,好在她没被吓傻,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滚向一旁,躲开这一箭。

好容易躲过这一箭,在地上滚的冲力还没稳住,就听到莫青盏一声惊恐的:“王妃——”

穆昭朝余光瞥见一柄闪着寒光的大刀正朝她左腿砍过来。

生死关头的瞬间,她就已经有了判断,这一刀,她躲不掉。

若这一刀砍下来,她的腿会直接被砍成两截。

灵泉虽能救命,但并不能生白骨。

她瞪大了眼睛,就在她以为要失去左腿时……

闪着寒光的利器破空而来,铮一声,正正钉在刀锋上,大刀来势被阻,而后轰然断裂。

紧接着又是一声破空声,要砍她的死士,被一把匕首钉在了身后的大松树上。

正中咽喉,钉上后,那死士连挣都没挣扎一下,便断了气。

穆昭朝:“……”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就连聂峋飞扑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她都没回过神来。

聂峋带的人足够多,且个个都是好手,局势瞬间逆转。

但对方都是死士,这一战甚是惨烈。

好在聂峋这边早有防备,恶战结束,穆昭朝这才堪堪回神。

聂峋一直紧张地抱着她,见她眼里终于恢复了神色,这才小心地喊了一声:“阿棠?”

穆昭朝转动眼珠看向他,眨了眨眼,这才说了句废话:“你来了?”

听到她开口,聂峋悬着的心这才落到实处:“抱歉,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听着耳边的心跳声,穆昭朝也终于找回了五感,她摇了摇头:“我还好,你没事吧?”

聂峋两眼通红:“我没事。”

他若晚来一刻,阿棠就出事了。

他这会儿满腔的杀意。

压都压不住。

穆昭朝视线朝人群中看去,聂峋立马察觉到她在担心什么:“哥哥也没事,只是现在负责城防,没办法过来。”

穆昭朝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她要去看那边的残局,被聂峋侧过身挡住:“别看!”

满是血腥,他怕吓到她。

更不想脏了她的眼睛。

穆昭朝犹豫了下,没再坚持。

“那你放我下来,”她道:“我们快回城罢。”

聂峋没松手:“我抱你下山。”

翻山越岭爬这么高,她又受了大惊下,聂峋不想她再受累。

都是他考虑不周,不够谨慎,才让她遭此一劫。

差一点。

就差一点。

若真出了什么事,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穆昭朝知道他在想什么,故作轻松地对他笑笑:“我又没受伤,可以自己走的,山路难行,你抱着我,怎么走?”

聂峋固执道:“抱着你也不妨事。”

听他这么说,穆昭朝知道再劝他也不会松口,只得先如此。

“我猜到是谁派了人要抓我,你现在赶紧……”

聂峋抱着他往山下走:“已经去拿人了,放心,不会再让他有第三次伤害你的机会。”

聂峘这一次,必须得死。

哪怕事后被爆出残害手足,他也必须要亲手杀了他!

反应过来聂峋话里的意思,穆昭朝稍稍顿了下,但也就一瞬,她便点头:“嗯。”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没那么圣母。

聂峘虽没有

想要她的命,但却是比直接要她的命还要恶毒,她又怎么可能圣母心泛滥。

“阿盏的伤怎么样了?”被聂峋抱着下山时,经过莫青盏,穆昭朝忙出声询问。

“无妨,”莫青盏脸有些白,但精神瞧着还不错:“没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已经擦药了。”

穆昭朝仔细看了看他的肩膀,确认已经拔了箭头,且已经止住了血,这才道:“谢谢你。”

莫青盏神色微动:“王妃客气了。”

穆昭朝冲他点了点头:“等下山请大夫给你看。”

莫青盏也点头应下。

山上确实不便,不过聂峋带来的药,也确实好用,暂时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被聂峋稳稳抱着下山,穆昭朝初初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也没受伤,但等她闻着聂峋身上的味道彻底放松下来后,顶着一口气翻山越岭奔逃的疲惫感便尽数涌上。

她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撑住,在聂峋怀里睡着了。

聂峋低头看了一眼,确认她只是太累睡着了并不是什么异常,便回头示意了下不要发出太大声响,而后继续抱着她下山。

穆昭朝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进了城。

她掀开窗帘朝外头看了一眼,天已经黑了,街道上行人很少,只有几家店铺零星的开着,没了喧嚣也没了往日的灯火通明。

不过没关系,朝中局势已稳,繁华和热闹也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聂峋给她倒了杯水,又把温着的点心拿出来:“饿不饿,先吃一些?”

穆昭朝吃不下,只是就着他的手喝了杯水:“不饿。”

见她胃口不佳,聂峋也没坚持:“我问了阿盏,你是怎么发现和顺有问题的?”

原本他还以为是一向敏锐的莫青盏发觉的异常。

“直觉。”

“直觉?”

穆昭朝点头,想了想又道:“他的说法不对,除非天塌了,否则你肯定会亲自来接我,绝不可能请哥哥出面派人来接,这不是你的做派。”

话落她又道:“哥哥若非脱不开身,也一定会亲自接我。”

“但……”穆昭朝又道:“你们两人同时分不开身的可能性,不大。”

说着,她看着聂峋的眼睛道:“若你走不开,只能说还有没处理干净的事,这种时候,你是不会让我冒险的,若你觉得没危险了,就说明你能抽出身来,就一定会亲自来接我,所以我觉得不对劲。”

聂峋先是怔住,而是抿唇笑了。

冲淡了些,他胸腔翻涌的戾气。

一个连嫁妆都帮她筹备齐全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托旁人来接她。

聂峘压根不懂什么才是爱。

就是个沽名钓誉自私自利又恶毒阴险的小人。

所以他也万万算不到,她和聂峋之间默契至此。

原本下山就耽误了些时候,回京路途又远,进城时城门早关了,是示了郡王令牌走的小门进的城。

是以,等到郡王府时,天已经黑透了。

下马车时,正好前去追拿聂峘的人来回话。

看到她,迟疑了一下,聂峋知道她也很关心这事,便直接道:“人没抓到?”

来人惭愧地低下头:“满京城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踪迹。”

聂峋蹙眉。

聂峘被废后,羽翼已经被削剪一空,这次是为了报复他的最后一击,怎么可能找不到人?

穆昭朝沉吟片刻,问道:“所有地方都找遍了?”

亲卫正要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确实还有几个地方未曾排查。”

穆昭朝也没问他都是哪里,直接问道:“睿王府可找了?”

睿王是已故前太子册立太子前的封号,太子已死,便不再是太子,曾经太子府众人搬出东宫后,便住进了原来的睿王府。

打从太子离世,睿王一脉便势落下去,没多久御王妃便也离世,睿王府就更势弱,如今的睿王府当家作主的是侧妃萧乐章。

说是侧妃,但实际上却是行王妃之权,就连玉侧妃的两个孩子都过继到了她名下。

听王妃这么问,亲卫一愣。

睿王府确实不曾查询。

那可是曾经的太子府邸,谁敢去查?

“未曾。”他回道。

穆昭朝看向聂峋笃定道:“去睿王府。”

聂峋也在她问及睿王府时,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聂峋蹙眉:“我送你回府。”

穆昭朝一口回绝:“不用,你快去罢,别耽搁了。”

已经回到郡王府,她现在是绝对安全的。

穆昭朝确实猜对了。

此次失败,聂峘料到自己怕是凶多吉少,最后来见萧乐章一面。

只是,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已物是人非。

再见到萧乐章,聂峘突然发现,她变了。

她看他的眼神,很陌生。

这让聂峘很懵。

可他的时间不多,容不得他多耽搁,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他便开门见山问萧乐章:“乐章,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但我心里一直有你。若我说,让你跟我一起走,我们远走高飞远离京城,你愿意吗?”

本该被幽禁的聂峘,夤夜前来,还一身血污,再加上这几日朝堂上的消息,萧乐章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他没说话。

她的沉默,让聂峘有些绝望。

他上前一步:“当初,我是没有办法,乐章,你跟我走罢,我们重新开始。”

萧乐章看着他,突然笑了。

聂峘一怔。

萧乐章却是笑着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放着尊贵体面的侧王妃不做,要跟你亡命天涯。”

聂峘本就没血色的脸更白了。

“当初是你不愿娶我,怎么,现在又来表深情了?”萧乐章又问道。

聂峘:“当初那种情况下,我没有办法,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一直都没有放弃救你出去,一直都在努力……”

萧乐章打断他的话:“救我?我做侧妃做的好好的,为什么需要你救?”

聂峘惊愕地看着萧乐章。

萧乐章不想再同他牵扯太多,直接把话言明:“还是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聂峘:“…………”

“若不是你陷害平远郡王妃不成,最后害了我,我会成为满京城的笑柄?”

聂峘:“……………………”

“若非你怕我一直无休止的哭闹下去不嫁给太子,皇上会在一怒之下彻查,最后查出你来,我会成为太子侧妃?”

聂峘彻底怔住。

她全都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竟然一直都装作不知!

萧乐章情绪也有些激动:“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你从来都只爱你自己,爱你手中的权势!别骗我了!也别骗你自己爱我了!你从来都不爱我!”

聂峘哑口无言。

他想说不是的,他爱她,为了她,他处心积虑,幽禁了也想办法暗中联络宸王,只求宸王上位后,能成全他和她。

可现在,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骂出来后,萧乐章激动的情绪突然就压了下去,她又恢复了刚刚的样子,只冷冷淡淡笑了笑道:“不过都无所谓了,我现在是睿王侧妃,只要不作死,这辈子荣华富贵无忧,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创造了这么个机会。”

若说刚刚是锥心刺骨,现在这话则是杀人诛心。

聂峘白着脸,静静站在那儿。

萧乐章着实也不想再同他说什么,一切都没意义了。

而且,她对现在的生活还算满意。

她也累了。

“你走吧,”萧乐章最后道:“我只当你从未来过,也不会跟旁人说起。”

这是她最后给他的体面,也算是祭奠曾经那么深爱过他的自己。

话落,萧乐章先转身离开。

聂峘想喊住她,可张了口却发不出声音,更不知该如何挽留,最后只能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在凉夜下又站了片刻,最后也转身离开。

临走,他又朝萧乐章离开的方向看了最后一眼。

刚走了几步,他那哪怕是被贬被幽禁,都一直挺着的脊背,蓦然垮了。

赶往睿王府的聂峋,走到一半,想起有要务处理,折返离开,让手下先去睿王府拦人。

聂峘一身颓丧从睿王府出来,还未站稳,一支利箭便从暗中破空而来,正中眉心。

当场身亡。

前来寻人的众人闻讯赶来,不见行凶之人,只看到聂峘轰然倒地。

直到官府的人过来,聂峋这才和穆初元一道出现。

武义三十二年秋,前御王世子聂峘,欲趁□□奔逃,死于乱军箭下,因形势混乱,凶手无所踪。

后来,有人说聂峘是被宸王派人杀的,因为宸王也被聂峘利用,最后落得身败名裂。

也有人说,聂峘是被宁王派人杀的。

当然,也有人说,是聂峥在替母报仇。

更有人说,是聂峋杀的。

还有人说,是御王爷嫌这个儿子太丢人总给自己招祸端,干脆亲手杀了他。

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凶手,关于聂峘之死,便一直众说纷纭。

武义三十二年冬,帝病重,立御王为太子。

第二年春,武义帝崩,太子即位,改年号尚成,史称尚成帝。

所有人都说,御王爷是捡了个大漏,这才当上了太子。

就连史书上都留有这样隐晦一笔。

但真实原因,武义帝临终前告知了尚成帝,皆因他心慈,只有他登基,他的那些兄弟,才能活下去。

无论是宁王还是宸王登基为帝,都会大开杀戒。

将死之人,最看重家人,他不忍皇室血脉骨肉相残。

御王虽无大才,但亦无大过,聂峋在朝中又得将士敬重,有他辅佐,御王可无忧。

为保兄弟颜面,御王从未对人说起过此事,哪怕被误解,他也没解释过。

武义帝料准了他会如此,但他独独算漏了一件事——御王本就无心皇位,再加上他也着实没有治国之能,又怕两个被幽禁依然心有不甘的兄弟还要密谋反他。

经历过一次造反的人,对此甚是惊心。

这个皇帝当的战战兢兢并不开心,还不如当个太上皇逍遥自在。

于是,尚成帝在位了不到一年,便传位给平亲王聂峋。

尚成二年春,平亲王聂峋在百官拥护下登基为帝。

史称建尧帝。

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同日进行。

登基不久就主动退位,纵观历史也不多见,但平亲王聂峋威望盛,又得人心,倒也甚是服众。

只是有一事,让百官十分不解。

国事繁忙,建尧帝对登基大典不在意就罢了,偏偏,对封后大典的流程,事无巨细,十分看重,林林总总全都要亲自过目。

坊间早有传闻,建尧帝对皇后娘娘情深一片,世间罕有。

不少人原本以为是夸张,如今终于明白,什么夸张,分明就是谦虚。

何止是世间罕有,根本就是只此一个!

到了这一日,身着龙袍的聂峋,看了眼身旁凤冠加身的阿棠,笑着冲她伸出手:“我们一起。”

对于要当皇后这件事,穆昭朝心情还有些复杂,但还是毫不犹豫把手伸过去。

“好。”她道。

阳光明艳,惠风和畅。

两人并肩,一步步走过玉阶……

在接受百官朝拜时,穆昭朝似乎听到系统叮的一声。

【聂峋,……文男主。】

什么男主,她没听清,隐约是什么‘shu’,救赎?她也不是很确定,但男主两个字,她听得十分清楚。

哪怕早就危机解除,但听到系统认证这一刻,穆昭朝嘴角还是不自觉上扬。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

番外会尽量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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