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道高大的、英挺的身影出现在商场的大厅里时,陈亚柔的眼泪哗啦一下掉下来了。王子健走了过来,看到她一脸的泪,他微微拧眉,蹲了身形,手轻轻地在她的脚踝处握了握。
“小丫头,今天都去哪儿疯了?”
陈泽凯的寓所里,陈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一个小时之前,他去邻居王老太太家去打牌,王老太太说,在超市里碰到她前儿媳了,腹部隆起,看起来正怀着孕。
陈亚柔坐在床上,看着王子健打电话,她很感动,她一个情/妇的身份,王子健竟然会这么在乎她。
陈泽凯十分窝火,“你跟错人,你现在就可以走!”
“加油,亚柔,这说明你在他心里还有一定位置的。”
单身狗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这么单调,这么寂寞。
“嗯。”陈亚柔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样,不停地往下掉。一半是疼,一半是因为王子健的到来。
“哇,他真的让你进了他的家?”李敏惊呼。
陈老太太就上了心,当时就没有了打牌的兴致。心事重重地回来了,正巧陆小倩做完美容刚回来,走动之间,带着一阵精油的香气,那白皙的小脸,越发的光彩照人了。
陈老太太便又开始哭起来,“哎哟,老爷子,你瞅瞅,你瞅瞅,你这宝贝儿子,他竟然这么跟我说话,哎哟喂……”
他的脸凑近她,一副玩味表情,黄燕气愤地一掌拍过来,“去你奶奶的,你长得才丑!你个丑八怪!”
“嗯。”陈亚柔用柔柔弱弱的眼神望着他,这让王子健有些于心不忍,他低头在陈亚柔的额头吻了一下,“我走了,有什么事就找管家,他会替你做的。”
“你们回来了。”她眸光温柔地注视着那一身风尘的父女,王凯伦原来快乐的神情在见到吴静瑶时不满地鼓了嘴,王子健则走过来拥抱他的妻子,“瑶瑶,现在怎么样?身体好了吧?”
“知道!”
李敏回到旅馆就打电话给陈亚柔,“亚柔,你没事吧?”
“是的,应该是他的家。”
王子健把陈亚柔放进了车子里,然后钻进了驾驶位,载着她往他的另一处寓所而去。
现在这所宅子里,只有一个佣人看管。
陈老太太没词了,只愣愣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愁。
“人家李太太王太太刘太太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陆小倩不干了,她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怒问。
陈亚柔被他搂在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怀抱,脚踝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这么多年,王子健给她一种类似父亲、兄长、又似恋人的感觉。她爱他,所以,她也像每一个女人一样,渴望着丈夫的怀抱。
李敏就不得不把脚步顿住了。
王子健笑道:“好,聚会就聚会,但是记得不要玩出了限,知道吗?”
“我闹什么?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俏俏也上学了,你们还不肯生个男娃娃给我,你们对得起我吗!”
“好了。”吴静瑶从来不知道他丈夫的背叛,她轻轻抱了抱王子健,在他的怀里深深地闭了闭眼,“健哥,你们回来太好了。”
“我才不走!我凭什么要走,我给那个女人腾位置吗!”陆小倩不干了。
陈泽凯也有些烦了,“这是我们可以做主的吗!”
“爸爸,奶奶真烦人!”俏俏小脸也不好看了。
“嗯。”
温亦如瞅着这对父女,感到十分好笑。
王凯伦从沙发上起来,一下跳坐到父亲的膝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半面脸颊上吧的亲了一下,“我去睡觉了,晚安爸爸。”
“哎哎,怎么叫给外人忙活呀?”陆小倩不干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儿子女儿的分那么清!”
她气愤地哼了一声,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回来,拿起手包就走了。
陈泽凯说:“人家的男人都是大老板,我一个打工的比不了。”
陈亚柔身材高挑苗条,抱起来并不费劲,王子健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去,李敏就拎着手提袋在后面跟着。
陈泽凯说:“你别扯上她!”
王子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这段时间太忙,没能脱开身回来陪你,你不会怪我吧?”
王子健在二十分钟后赶来了。
“晚安。”
王子健离开了。
王子健一笑,眼神迷人,
黄燕愣了一下。
王小帅的手忽然间就在出其不意间将她拍过来的手腕攥住了,“我们这叫臭味相投。”
此刻,他们各据床铺的两边,一个捧着手机在刷微信,一个手臂枕在头下,虽然闭着眼睛,却睡不着。
“很疼吗?”王子健抬头,眸光关心。
王子健在乡下还有一处寓所,只是在每年夏天才会和吴静瑶去住一段时间,听听鸟语、闻闻香。
黄燕怔了怔,貌似,她把自己给骂了。
陈泽凯没有理会女儿,而是走到了陈老太太面前,“您就别哭了,生男生女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许云波喜欢在早起和临睡的时候,把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感受里面轻浅的胎动。
继而又用另一只手掌拍过去,“鬼才跟你臭味相投!”
实际上,这些年,陈泽凯毫无生子的念头,前妻带着漂亮可爱的女儿回来,这本身就是对他的一个讽刺,再加上这些年,陆小倩原形毕露的性格脾气,两人的性格可以说是格格不入。陆小倩喜欢涂脂抹粉,喜欢华服珠宝,喜欢逛街购物,喜欢做美容打麻将,但凡阔太太会有的生活她一样不少,可是持家方面,却是样样不行。
“喂,死了还是活着呢?”他把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黄燕立即像拍苍蝇似的,一掌拍过去。
陈泽凯虽然做到了公司副总,可终是个打工的,是靠拿年薪过日子的,虽然年薪不菲,但是却照着那些自己开公司的大老板差得远呢!
“你才死了呢!”她腾地一下站起来,眼冒怒火。
黄燕一回到家,那种孤单落寞之感便像潮水一般袭卷而来。她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郁郁地看自己的手掌,刚刚,她的手掌被王小帅攥过,他手掌的温热似乎还能够感应到。他给予的力度,还在让她的手指隐隐地乏着疼。
黄燕拧起了眉头,又想起了他的话。
只有他们两个才是臭味相投,只有他,才不嫌弃她脾气臭、不嫌她没有女人味、不嫌她长得丑……
话说,她哪里长得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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