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果小手委屈地抹着眼泪,小嘴扁呀扁的,“因为西藏有好多好多的小动物,我们这里没有。”
云舒嗯了一声。
云舒晃了晃头,驱散这不该有的念头。
吴宇晨出去了。
她才不要三天不洗澡,那会脏死的,她也不要缺氧影响智力,那会变傻子的。
吴宇晨不敢轻动,也不敢随便说话,他很怕,他哪个动作,或者哪句话说的不动,又会引起她的反感,触动她的心事,所以躺在床上,他心头忐忑,仅管空气有些僵滞,他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要!”小苹果发起了小脾气,小身子往父亲的脚边一坐,垂了眉目,生气了。
“爸爸,那太久了。”小人儿又不满地抓紧他的手臂。
许云波望着女儿那蹙着小眉头,嘟着红樱桃似的小嘴唇,满脸不满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小人儿的小脑瓜,“听话,爸爸带你去划船。”
昨天跟妈妈僵持了好久,好说歹说,妈妈都没同意,现在她又来求爸爸了。
良久,两人都没有睡意,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睡在同一间屋子里,虽然此刻睡的是两张床,可是在一片空气里呼吸,这感觉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不能不说,给儿女取名字,是父母最最为难的事,叫什么,都会觉得不好,总想取一个最好听,最吉祥的名字,可是找了若干个字摆在眼前,就是不知道选哪个更好。
吴宇晨在半个小时之后回来了,手中端着一份餐饭,“我叫他们做了一份手擀面,你过来尝尝。”
云舒愣了一下,在这里,也看以吃到这东西吗?
“嗯。”
温亦如眉心发抽,侧眸瞅了一眼她的丈夫,她看到她的丈夫,也是满脸无奈。
顺着台阶一级一级上行的时候,吴宇晨把手伸向云舒,“慢点,不要急。”
温亦如眉尖抽抽,“嗯,告诉妈妈有什么小动物?”
两人从布达拉宫下来,都累了,便直接回了酒店。
吴宇晨的视线从壁画上收回到的时候,见她眼神痴痴,似在凝神思考,不由轻轻挑眉。
吴宇晨这才坐在了对面的位子,也挑了一绺面放进自己的碗中,就
温亦如心疼了。
吴宇晨唇角勾动,看着她往嘴里小心送面的样子,说:“是想不到。”
火车缓缓到了拉萨站,他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只开了一间房,既然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云舒就说服自己,在这段旅途中,和他睡一间屋子。
说说话。”
云舒见他站在那儿,含笑,样子傻傻的,瞅着她吃。
云舒的手便停在了半空,她的脑中忽然浮起这样一副画面:吴宇晨正轻轻挑起了一绺面,而坐在这里的女子,换成了宁映霞。
吴宇晨也只是简单的洗了洗头发和手脚。然后有些无所适从地坐在了靠近屋子外侧的床边上。
云舒对他弯弯唇角,挤出一丝笑容,“吃吧,一会儿就不会好吃了。”
“好。”
她伸手拉女儿的小胳膊,把小家伙轻扯了过来,拉进自己怀里,“好了,小苹果,你告诉妈妈,为什么非要去西藏?”
吴宇晨收回目光,低头开始吃面。
“还记得我们在日喀则见面的那次吗?”
温亦如和许云波齐刷刷黑了脸,再看他们的宝贝女儿,刚才还哭鼻子的小丫头,欢快地从床上溜下去了,一溜烟似地跑走了。
旅馆是在大昭寺附近,是一家很有少数民族风情的旅馆,他们所住的房间,从床柱到屋顶,到墙壁饰物和窗帘,以及被风吹起的床幔,处处透着藏式风情。
温亦如笑道:“就为这个?”
许云波笑着把妻子的身形揽了过去,“瞧瞧,名字都替我们取好了,‘水果家族’。嗯,水果家族,我们还差好多啊,我们要再生一个小桃子,大甜橙,大西瓜……”
云舒吃饭是有些小挑剔的,平常在家里还好,厨子会捡她爱吃的做,但是离开了家,来到外面旅游,有时候便不可能兼顾了胃口。那时,如果遇到爱吃的,又看起来干净的饭菜,她才会吃,如果是从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饭式,她便会皱了眉头,选择用方便食品充饥。
他们乘坐的是列车软卧,云舒和吴宇晨各睡两张下铺,上铺是一对小情侣。这一路上,吴宇晨对云舒照顾得很贴心,从一日三餐,到洗漱休息。他的贴心照顾让上铺的女孩儿很是羡慕,低低的声音责怪她的男朋友,“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没有人家一半贴心。”
着小菜吃起来。
走完布达拉宫,两人精神都还好,没有明显的高原反应。吴宇晨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下着台阶,拉着她的手躲过奔跑过来的孩子,他用他的臂弯把她拢进怀里,不让她被打闹的孩童伤到。
爸爸最喜欢她了,比妈妈喜欢,起码,爸爸从来没有批评过她,也没有阻挠过她做什么事。
吴宇晨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蓦然抬头,望见的那一抹倩影。就是她,慢慢融入了他的心田,
温亦如摇摇头,真是森森无语呀!
*
许云波郁闷地蹙眉,大清早好梦被搅不说,就这小丫头,也是十分缠人的。
“你还要去吗?”
温亦如含笑,眉眼温柔嗯了一声,于是,小苹果小身子趴下来,把半面小脸搁在了母亲的肚皮上,听了听,“妹妹可能还在睡,一点声音都没有。妈妈。”
手擀面的味道很好,滋味清淡却留香,面很劲道,云舒吃了满满一小碗。她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忽然瞟到他的脸,他手里捧着面碗,却没有往嘴里送一口,而是含笑瞅着她,眼神温和,带着对情人的爱恋。
云舒在靠窗的床上躺下,吴宇晨躺在旁边那张大床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月光照进来,给这异乡的夜添了几分明净。
温亦如完全是根据自己的臆想在捕风捉影,夸大那有可能出现的不良后果,可是小苹果听了,害怕了,心里那渴望去西藏的念头全变成了恐惧。
“就这么说定了哦!”
因为怕有高原反应,两人到了酒店,都没有再出去,虽然很想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但云舒没敢,仍然不能忘记那次来时高原反应的恶果。
云舒说话了,声音袅袅,眼前浮现当年日喀则傍晚霞光。
小苹果用力点头。
她声音柔和,满含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所有爱心和耐心。
只是他不敢告诉她,是他做了这盆面,他怕她会像以前几次一样,选择狼狈离开。
“我自己来。”
温亦如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把女儿往怀里搂了搂,亲亲小家伙的发顶说:“好了,时间还早,回去睡吧。”
“嗯。”
鞋子还穿在脚上,她却用一种很随意的姿势睡得很沉。
似乎是看着看着照片,困意来袭,就那么睡了。头枕着被子和枕头,两只脚还垂在床下。
吴宇晨走过去,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下,轻放在木质地板上,然后将他床上的被子抱过来,轻轻地舒展盖在她的腰际。
云舒醒来的时候,闻见一阵饭菜的香味。她凝了凝神,眸光循着香味望过去,她看到窗子前,吴宇晨正将餐盘里的东西一一地放在小餐桌上。
云舒掀开了被子,用手指随意地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