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猛地拍桌,“肖燕,我看你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哈哈……就算不为一个男人,我也要为自己争口气!有了我你就不需要再存在了!”
再摸摸自己面纱下的脸,她幽幽叹息,不敢再瞎想。
话落,窗外倏地多了抹黑影,全身都是黑的,就连面具也是黑的,毕恭毕敬的对他单膝跪地行礼,“娘娘在宝食楼与紫隽王饮酒。”
想必她来之前特地去取的,皇宫内库对她来说都易如反掌了,何况是酒窖。
起身,走到屏风后,须臾便已换好一袭轻便的衣裙,走出内室。
“公……小姐,奴婢还是觉得住客栈不安全,要不咱们去驿站吧,虽说咱们比大队伍早了一日,但是依您的身份他们断不敢怠慢的。”随身婢女檀香道。
包子吓得从凳子上跌下来,赶忙爬着跪起,“奴婢该死,请殿下恕罪。”
浅啜一口,清冽沁喉,唇齿久久留香,不愧是千金佳酿!
美得娇俏,美得活脱,美得讨喜。
狐疑地咬开葫芦,里面是红果,红果上面印着字,要想知道全部意思只能先将葫芦吃完。
然而,怀瑾却开始觉得有些热了,扯扯衣领,继续。
宫廷禁卫军早就有了共识,那就是夜里见到白衣服的贼都当没看到,因为那只有恶名昭彰的太孙妃才敢那么做。
分自欺欺人。
“我借酒消愁还情有可原,你又是为何?”祈隽看着她,几杯酒下去,她的俏脸自然呈现出一层淡淡地绯红,看着她,
所以,她坚决不吃这顿饱含他心意的饭。
突然,一股香随清风而至,紧接着,一串葫芦疾飞而来,她迅捷地伸手接住,抬头望去,对面屋檐上已没了半点鬼影。
“……”祈隽闷闷地将酒一饮而尽。
目光落在他们喝的酒上,大惊失色,连忙拨掉怀瑾刚要入嘴的那杯酒。
闻言,祈天澈面露阴沉,将腰佩紧紧捏进掌中,然后,拂袖走出寝宫。
“恭喜了,十二皇叔。”祈天澈最后一个走出来,从后轻拍祈隽的肩膀。
“只要是你陪着喝,哪怕清水也是千金佳酿。”他昂头喝尽又让她倒。
怀瑾动筷子的手顿住,然后笑着赶紧端起酒杯,“那我得先恭喜你抱得美人归了。”
那个能让他不顾生命追随坠崖的女子,那个让他紧张,让他担忧的女子?
“吹风机是何物?”
“十二,我是真心的。”祈天澈认真地道。
祈天澈黑眸淡淡,却似是在思索包子的话,良久才道,“撤下去同小三小四一道吃吧。”
祈隽紧盯着她的俏脸,连抿唇都这般耐看,轻笑,“现在就不行?”
她说话越来越新鲜了,先前说了个中央空调,现今又多了一个。
对她来说,这梅酿的等级就跟现代的红酒差不多,喝着一点都不带劲。
只是——
“祈隽,我怎么觉得咱们这是在借酒消愁?”怀瑾趴在桌子上,盯着指上转动的酒杯,忽然感慨。
掌柜推开门的时候,她看到祈隽已经开喝,每喝一杯就给她的杯子倒一两滴。
作为一个吃货,碰上如此精心制作的葫芦,怀瑾选择了好奇。
“回殿下,娘娘她……出宫了。”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包子豁出去地招了。
“不愧是风流王爷,可惜我不是情窦初开时,不然定会叫你这句话以身相许。”怀瑾笑了笑,给他倒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让人做出很多错误的决定。
她又深深看了眼,施展轻功,飞跃宫墙。
※
祈天澈看着他越发凛然的走姿,又是轻轻一声长叹。
他蹙眉,“包子,她呢?”
这人不可能只为了送一串葫芦吧?
这厢,宝食楼
掌柜忙回神,替她们办理。
承阳殿
女子驻足,剪水双瞳幽怨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嗯,出宫。”意外的是,祈天澈并没有发怒,只是冷冷地重复,但这样子比不发怒更可怕,因为,意味深长,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就是她吗?
“不能喝!”
天天对她说酒的人除了祈隽还有谁?
祈隽强颜欢笑应付,皇上让他去接意思已经很明显,势必是要他娶日曜国的公主!
他眸色一沉,“包子,不是交代过你,别让她湿着头发吹风?”
怀瑾愕住,他去陪皇帝老头吃饭就去,干嘛还做这样的事,怪让人胡思乱想的,但是,她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感动。
女子并不知掌柜心底的猥琐,见他久久没回应,便抬头轻声又说了一遍。
语气已没有方才那般冷,包子松了口气,连连叩头,“谢殿下赏!”
“干嘛不娶?如美眷,似水流年,算起来你侄子都娶两个了,你这个做叔的是该抓紧了。”怀瑾笑道。
※
“我在想要斟多满你才会来,还好,不久。”祈隽把酒杯倒满,递给她,“宝食楼的梅酿不错。”
怀瑾摆手,“现在,算过来人了,没那么容易感动了。”
然而,快要走出殿门门槛时,她倏地收回跨出一半的脚,折回到满桌菜肴前用手抓着吃,塞了满满的一嘴后,拿帕子擦手,然后含糊不清地说,“包子,我吃过了,我走了!”
包子蹬蹬跑进来,很委屈地说,“殿下,娘娘不听奴婢的,娘娘还说,这里又没有吹风机,只能靠自然风,还嫌弃头发太长,应剪过肩即可。”
怀瑾将自己带来的酒推到他面前,“要喝就喝这个!”
掌柜仍是没有回神,女子有些急了,回头看向檀香,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她敢!”他爱极了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屡屡拂过发梢,拂过肌肤时,那种感觉很美妙,而她居然想要剪掉!
“恭喜王爷抱得美人归。”
怀瑾望了眼外面漆黑的夜,看着被搁置在一边的腰佩,轻轻叹息。
祈隽在小二的带领下进了房间,将怀里一直不安分的怀瑾放在床上,立即下了帷帐,免去了门口小二的偷窥,然后掏出一锭银子给他,“不许人来打扰!”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
祈天澈扫了眼寝宫,断然决定,“包子,日后她再洗头记得添火炉,让她将头发烘干。”
祈天澈摆手让她出去,而后,走到窗前拿起放在窗台上被主人遗落下的腰佩,风吹进来,几根丝线从手里飘落。
在崩溃以前,他放下银票,抱着她飞身离开,来到就近的客栈开了间房。
祈天澈拂袖走进她的寝宫,只见轩窗大敞,夜风灌入,风吹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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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热交替的东西?还真是千奇百怪!
祈天澈早早结束了与皇帝的用膳时辰,匆匆赶回来,看到的却是包子和劈风对着一桌子原封未动的菜肴干瞪眼。
“檀香,是我们早到一日,不该突然叨扰人家,就在这住一晚吧,明日再与他们会合。”女子说罢,莲步走到柜台前。
祈隽倏地脸色丕变,下腹涌起的燥热绝非是见到她扯衣襟后所产生,那么——
驿站是供传递官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也是他国来使的下榻之处。
东宫
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原本是激动得想上前同他说话,他却匆匆只为怀中的女子。
但是,感动往往会
得到如此丰厚的赏银,小二忘了好奇心,一副‘我了的’猥.琐笑脸,替他们关上门。
“唔,好热……”
床上的人儿发出难耐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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