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影卫追上去,李培盛出现在他身边,“爷,要回宫了吗?”
“你还没告诉
不过,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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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青石板架在炭盆之上,石板被烧得红热,再涂上油,放上切得薄薄的肉片……
他有洁癖,每次进来他的书房都是一尘不染,书案上更是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杂乱,而她就是故意弄这么乱的。
面具下的薄唇阴冷一笑,“办完一件事再回。”
庞婉瑜用手挡去那股狂风,忽明忽暗的烛火里,她看到门外坐着一个戴着金色狐狸面具的男人,闲闲拨弄茶盖,一身的黑,犹如无边无际的黑暗,给人强烈的窒息感。
“该抹料了。”他又指,注意力全在烤肉上。
最好咸死他!
然后,他当着她的面,将沾了她唇上油渍的指腹含进嘴里,还一边看着她一边做着如此勾人的动作,简直——
阴险小人!
还未落地,几道寒光袭来,她利落地闪过,手摸上天蚕丝卷住了迎面刺来的利剑。
王楚嫣终于如愿摸上劈风了,柔柔地笑道,“劈风,原来你已经长这么大了,犹记当年我与天澈哥哥捡回你的时候,你才双掌大小。”
难道烈女怕缠郎那句话说的就是她?
这是一个很适合修身养气的地方。
“包子,怎么回事?”她出声叫住包子。
怀瑾定定地看他,半响,抽手,起身,离去。
脑海里不想去想的那些旖旎画面自动播放,他的粗喘,他霸道的占有,他迫她接受他的吻,他迫她迎合,几近巅峰时,他在耳畔一遍遍地说着什么,她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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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男人失望地轻叹,放开了她。
美人生气了,这一次祈天澈很认真地再次拿起休书看,越看肩头越发抖动。
她可以离开桂树换别的地歇息,可是,劈风……
“你还真是不客气。”低沉的嗓音含笑响起。
反正从他的宽容大度来看,这休书是不会签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伤害了谁。”
瞧见她手上的天蚕丝,一道声音慌急响起,“住手!”
门,在庞婉瑜的眼前关上,身后扑上来的男人叫她尖叫连连,体内涌起的火热更叫她绝望。
“这里是哪?你是谁?!”
“松手。”她冷冷出声,也等于拒绝了他的提议。
走到她面前坐下,见她把涂好酱料的肉片吹凉放进嘴里,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扣住她的皓腕,张嘴就咬住那块肉。
怀瑾讥笑,试着依赖一个从未知道真面目的男人?
祈天澈抬眸,悄然目送那抹消失在暗夜中的身影,真不知解开她的内力是对是错……
此时此刻,下面那个男人不再是面对任何人时一贯的清冷沉静,而是像一个寻常人一样拥有了喜怒哀乐,有说有笑。
怀瑾咬牙,愤愤地拿起筷子把肉翻过,再放下,重新问,“有我爹的消息吗?”
门,忽然被强风破开。
“他在哪?”一把拎住包子,笑吟吟地问。
我哪里病了。”他撩起她一缕鬓发,执着的问,声线诱人。
庞婉瑜看清这个人的脸后,惊骇瞠目,“二哥,你怎会在这?”
“唔……好热……我不要……”
庞婉瑜仔细一想,不敢置信地抬头,“你就是替肖燕解了药的那个野男人!”
她求之不得!
“达拉人?”
“不想知道你爹的下落了?”男人提出诱.人的话。
尚未回来……八成是在忙着陪十五年没见的青梅竹马。
包子一见到她,立即将怀里的衣裳塞给小四,跑过来,开心地说,“娘娘,您回来了!殿下说您今后就住落梅院了!”
半个时辰后
怀瑾在他邪肆灼灼的目光下,恨恨地张嘴咬下那片肉,皱眉。
怀瑾只觉得一股热气冒上来,脸,滚烫如火。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相信我。”他覆上她的手,坚定地说。
然而,对面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夹起碗里的肉,吹了吹,却是送到她嘴边,温柔诱哄,“来,张嘴。”
怀瑾怔住,他连这都替她想到了?
怀瑾再次施展轻功,这一次是直接飞出皇宫,眼不见为净。
而且,他烤出来的色泽好像比她烤的还要好看,谁叫她向来只负责吃,之所以想烤肉也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怀瑾才回到承阳殿,就见包子带着小三小四他们搬东西在落梅似雪两个院子之间跑来跑去,忙得满头大汗。
“就算不是真的,对我肖家也很不利,若是在两军交战前还未找到,我军战败,那么会比私吞军饷的罪还要严重!”
这个女人好美,美得有点虚幻,它不喜欢,还是上头那位可爱,虽然总是‘虐.待’它,但是会给它做衣服,还帮它沐浴、梳毛,最重要的是会带它出去玩儿!
是祈天澈的他没让她想过要依赖,那么,换成暗帝的他呢?
怀瑾拿起装盐的器皿,在上面刷了一层盐又一层,几个来回翻转后,丢到碗里给他,砸出的响声可见她有多生气。
庞婉瑜是被水泼醒的,忿然破口大骂,“哪个***……”
“你确定,这里是你的寝宫吗?”男人停下拨弄茶盖的动作,微微挑眉。
怀瑾嘴角抽搐,这厮该不是也是穿越来的吧?肿么说的话这么现代化?
“娘娘,主屋是给太孙妃住的,小房是给殿下的姬妾住的,莫非您是想让殿下纳嫣儿姑娘为妾?”
“是啊,殿下说似雪院就让嫣儿姑娘住了,您早该同他住一起。”包子喜滋滋地说。
若不是奉茶的是一个姑娘,她真以为这里除了她之外其余都是公的。
再不说就按她的方式来了。
怀瑾连忙放下,在被她弄得很乱的书案上找了一通,终于翻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拍在他面前,“劳烦签字画押!”
被扔到千棺冢都没那么绝望,这可是乱.伦啊!
“护送她!”祈天澈对黑夜下令。
到屋里两个满足的声音响起,门外的男人阴冷勾唇,起身,“等他们完事就送回去!”
“有人说你爹被达拉人救走了。”
他们收了剑便隐去了,只留一人招待她。
喝着茶,她静静打量这座院子。
“嗯,既是本行那也不能怪你,恶疾呢?”祈天澈抬眸看向她,眸中多了抹忧色。
通敌叛国,那是自古以来诬陷一代名将枉死的惯用伎俩。
祈天澈将她转过来,俯向她,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轻轻的说,“哪里病了,嗯?”
“是!”
怀瑾服了,负气地说,“病入膏肓!”
“要不要再来一片?”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接手她的工作,翻动肉片的动作娴熟得仿佛专注了二十年。
好不容易回神,想开口问正事,一杯馥郁的茶又递到眼前,“这是降火的茶,这烤肉好吃亏好吃,可你方才好像吃得过多了,明日醒来怕嗓子会不舒服。”
哪知,他又微微挑眉,说,“跟着我,有肉吃。”
怀瑾依着记忆找到城南外那座方圆百里独立的宅邸,光明正大地翻墙而入。
戴上面具的祈天澈信步走进,打量眼前新鲜的食物。
“好吃吗?”低沉磁性的嗓音问起。
相信他?她凭什么相信一个在朝廷之外的人?
她点头如捣蒜,想拿指腹去抹唇上的油渍,手却被他抓住,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轻轻地为她抹去。
今天加上昨天的折腾,不,应该说这几天都在折腾,她也的确累了,
反正又不是没睡过他的床,谅他也不敢乱来!
“爷,其实不一定非要娘娘搬出似雪院的,嫣儿姑娘也不住多久。”李培盛忍不住道,这娘娘看起来气得不轻,连休书都敢写,天底下还有她不敢的事吗?
祈天澈淡淡地抬眸,“夫妻是否该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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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