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
她说‘咱们’,这是否代表她会与他共进退到底?
大理寺狱丞见到她发上隐隐透着彩光的丝线,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传言中的人物,心下一骇。
祈天澈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你是希望我尽早去争这天下?”
“那当然,我们那里呀……”怀瑾连忙闭上嘴,瞪他一眼,差点就被他不知不觉的套话了。
“也行。”怀瑾没意见。
“都特么给我住手!”
霎时,如雨般的箭矢射进竹林。
“不是说今夜不让我上.床吗?”他低笑,声音清浅,宠溺。
“这好端端的黑珍珠怎会沉入湖底,而且还是被人用小铁盒密封?”她瞥了他依旧淡然的脸,赶紧转移话题。
祈天澈失笑,扶她坐起来,“只怕你会更嚣张。”
她看到他衣摆一角的皱褶,不禁扶额,真是没救了。
而后,他将珠子放回盒子里,再轻柔的替她调整睡姿,把她叨了一晚上的珍宝放在她枕头边,替她盖好被子。
“弓箭手准备!”负责来拿人的大理寺小官忍无可忍地挥手。
“娘娘,奴婢也……”
“嗯,你跟它有缘。”
“听竹林,这个地方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垂眸,视线却定在了那片海棠红上,再也移不开,沉静的黑眸转热再转热。
墙上映照的夜明珠亦被帷幕盖上,寝宫里昏暗下来,祈天澈躺下,轻轻将沉睡的女子搂入怀中,面沉如水。
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怀瑾顺着祈天澈的视线往下看,衣襟松开,里面的肚.兜暴露在他眼前,她甚至好像感觉到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胸前的凸点敏.感的被召唤了。
女子银铃般悦耳的嗓音说不尽,男子浅浅淡淡地回应,没有一丝不耐烦,直到,她把玩着手里的珍珠,玩着玩着睡着了,寝宫才静寂下来。
……
谨慎地看了眼四周,虽然承阳殿目前只剩下自家人了,但她还是小心为上,折回去在包子耳畔说了地址,才飞身离去。
“我肚子饿了。”
“听风楼楼主,本官劝你还是乖乖出来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本官无情了!”
他真心希望爷中的并非是蛊毒,因为书里的蛊毒最终解除的方法都不太好。
“祈天澈,你让我习惯你了,以后可怎么办?”
“爷,您的身子……”李培盛担心地劝阻。
这男人又任性了,想去上朝就去上朝,不想去上朝就不去,皇帝老头也太惯了他点吧。
果然,一张纸条从书里掉出来,飘落在地上。
但,即便如此,里面的人还是不肯现身,琴音亦从未断过,且还很好听,很平静,尤其从竹林深处传出,犹如天籁。
明明已经同床共枕多夜,也感受得到他对她的渴望,但每每对上他染上情.欲的黑眸,她就感觉全身都不是自己的,燃烧着可怕的火焰。
翌日清晨,怀瑾醒来,意外的发现某男没去上朝,还在她身边睡得很沉很沉。
“再睡会?”刚睡醒的嗓音带着勾人的磁性。
身为神偷传人怎能不懂得分辨宝贝真假呢是吧,所以,她自小就被练习分辨各种宝物,昨夜拿到珠子的时候她的确没有怀疑,因为这珠子无论是色泽上还是形状上都是天然的,但后来细看了后她看出了端倪,就是不知道写下这四个字的人用了什么东西能与珍珠上的光泽相融合,且让人不容易摸出来。
会是她吗?眼前这个娇俏的小姑娘?
箭在弦上。
她不知道璎珞那女人叫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总之在她还没弄清楚之前,谁也别想破坏这里。
王楚嫣从似雪院过来,身后跟着刚拨过来的两名婢女。
“郡主,劈风可能跟您还不熟,奴婢也是常跟在娘娘身边它才愿意理奴婢的。”包子尴尬地笑道,劈风分明是在害她,好在这嫣然郡主不是后宫里那些厉害的主,否则她定得挨收拾了。
她怎会在这里?这听风楼跟她有什么关系?
怀瑾往外瞥了瞥,确定没人进来后,才敢把书拿过来看,但是,手才捏上书本就敏锐地察觉出有异样,于是把书倒起来抖了抖。
她手里的珠子滑落,男子手腕翻转,快如闪电的接住从床上滚落的珠子,看了眼她如孩子般的睡颜,对着墙上的夜明珠照看手里的黑珍珠,轻轻转动,黑眸闪过锐利。
怀瑾飞快在脑海里搜寻记忆。
李培盛连忙把书抬到床边,而他就靠在床上拿起书轻轻翻阅,女子枕在他腿上安然入睡,万千青丝铺散在他的腿上,美得恍如一副千古绝恋的画卷。
偷偷做了个深呼吸,怀瑾将小铁盒随手搁置,拿起梳子梳头。
现在这太孙妃已经嚣张得快要逆天了,更何况她这阵子为朝廷解了一件件难题,听说皇太孙之所以一举剿匪成功也是太孙妃的功劳,听说日曜国的人会这么快离去也是太孙妃的功劳,更何况皇太孙宠她宠得天下皆知,谁还敢拦,又不是活腻了。
“但愿吧。”王楚嫣舒展笑颜,看到一直望着高墙上,依依不舍的样子,便走过去,柔声细语,“劈风,燕儿姐姐出宫去了,我陪你玩可好?”
不过,‘谨言尚在’这四个字是想要传达什么?
“郡主放心,娘娘那么聪明,又有一身极好的轻功,不会有事的。”包子对自己的主子可是越来越崇拜。
不管是什么,他都得先对她行礼赔罪。
床下的地面上已经扔了一地翻阅过的书,而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冷冷抬眸,“不是要爷歇息?”
算了,还是先收起来吧。
几夜下来,他发现他爱极了她夜里卸下防备时的模样,因为,那样的她会时不时对他露出娇憨的模样。
……
然后,两人的目光对上,炽热交缠,眼看就要爆发了,怀瑾赶紧别开脸。
“说,你混哪的?”怀瑾把玩着胸前的发丝,懒懒发问。
[五年前,娘娘开始每月月圆之夜都会偷偷出府到城南的听竹林去,每次都待到子时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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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风扭头看了看她,转身回到包子身边,趴下,耷拉着脑袋,一脸忧郁。
怀瑾托腮想了想,认真道,“你若失宠了就没有我凉快的地了。”
“出宫?就燕儿姐姐一个人吗?宫外那么危险,她出宫去可是有急事要办?”王楚嫣皱眉,担心地问。
只见那女子挥舞着手上的丝线,来不及挥掉的箭矢,就灵活地闪过,终于,那一拨箭雨落完,她收起丝线,闪身落在众人面前。
“兴许是不小心掉了进去。”他道,也聪明地不再追问下去。
弓箭、刀剑、火把等,一应俱全,弓箭可以射穿竹子,刀剑可以砍断,火把可以直接一把火烧了,无论是什么都足以毁了这片幽静的听竹林。
劈风跑到墙下拼命地跳,哼哼地控诉着主人的抛弃。
“包子,我出宫一趟!”
果然是她!当今太孙妃!
不过,坦白?再看看吧,尽管他连人格分裂类的书都看了,但她还是没有打心里想告诉他的冲动。
“小……”
才开口,忽然一人上来附耳对他说了几句,他惊惧地瞠目,腿更软了,悄悄瞥向面前这个慵懒自若的女子,似是拿不定主意。
那人又在他耳畔说了什么,他这才勉强振作起来,看向她,“你是何人?胆敢妨碍朝廷命官办事!来人啊,给本官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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