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还不能。
“设阵?”怀瑾想起东宫那块禁地的阵法,不由得寒毛直竖。
堂上,一抹紫影长身玉立,见到有人推门,回身,俊美的脸有了笑容。
他当然知道这是有人刻意害她的,而那人……
……
“我没事。”祈天澈寒着脸道。
……
来日,他会用行动告诉她,他的记性有多好……
祈天澈赶到的时候,包子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说完,冷然擦肩而过。
“你都是我的命了,你说我要还是不要?”他收敛阴狠,低头,淡淡的语气,却是坚如磐石的眼神。
祈天澈看着火光冲天的房屋,
听到这声音,李培盛和包子震惊地回身,看到怀瑾站在院子外,安然无恙,除了脸上有些脏外,不由得松了口气。
“皇上,这子皿武功高强,骑射一流,若只是因为一张脸而否定了他的成绩,这说出去会叫天下人耻笑的。”皇贵妃在边上小小声地说。
“包子,带你主子回去,找个太医看一看。李培盛,立即去准备干净的衣裳,这殿试还得回去。”确定她没事后,祈天澈立即冷静地吩咐。
“那待会跟他比的就是斐然了。”这孟飞怕也是冒名顶替的,真正应该跟斐然比试的人早死了。
“我也要跟你去!”怀瑾要求,才死里逃生,她就是不想跟他分开。
怀瑾知他问的是什么,脸色绯
她笑着轻拍他的手让他放心,然后对老皇帝道,“皇上,这考武举的人可是国之栋梁,怎还能戴着面具?”
怀瑾看向祈天澈,道,“紫夜入宫了,她不喜看这样的打斗,我去见见她。”
身后,房屋彻底坍塌。
“报仇?”
“想不到我的葬身之处竟然与我母亲相同。”祈隽露出苦涩的笑。
“为了报仇。”
场上正在比赛的人是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出手狠辣,招招夺命,跟他打的那个人明显不是他的对手,不出十招必死无疑。
见到他们出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祈隽看着坚强的女子,手已经伸出去,很想,很想将她扯进怀里,紧抱住。
“殿下,您快救救娘娘,这屋子好像铜墙铁壁进不去。”包子恍如看到了救兵。
……
“爷,房屋要塌了,您不能!”
怀瑾吃惊,也知道那是一段不好的往事,也就没有追问,出声道,“我们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说完,强撑着站起来继续找出口。
“是。”李培盛慌忙去准备。
“嗯。”他心底的火降了不少。
怀瑾心中如烟盛放,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没错,这要懂得奇门遁甲的人才行,我夜行皇宫多年倒是不知道皇宫里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屋子其实不大,只是烟雾阻挡了视线,烈火阻隔了他们。
原来,那个镇邪的竟然是背负着血海深仇活过来的。
于是,同意了孟飞的考生资格,殿试继续。
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孟飞把对手狠踹下台。
那是那孩子唯一可以怀念他母亲的地方了,虽然别人不知,但他知道这孩子时不时夜里会到那去看看,现而今,也烧没了。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孟飞成为武状元吗?
眸色冷戾,正要不管不顾的冲进去,被李培盛从后拽住。
“还愣着干什么?救火!快打水救人!”
然而,就在同一瞬间,奇迹发生了,皇太孙一脚踹开了那扇诡异的门,冲进火海中。
就好比此时,今日的暖阳有些大,太孙妃坐在貂皮铺垫的椅子上,旁边的皇太孙时不时的端茶递水,喂时令果子,就连太孙妃身边的狗都是穿着衣服独占一位置,神神气气的,真真令人免不了想感叹一声,这狗活得比人还风光。
接下来就到斐然和孟飞比了,但是,主持的人唱了一次名,无人应。
伸出去的手艰难地缩回,起身跟在她身边保护她,至少,如果真的逃不出去了,到死的最后一刻,他能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以偿夙愿。
什么浪迹天涯她不要了,从此,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海阔天空,上天入地,刀山火海,她都陪着他。
他们离开已经太久了,如果不出现又会落人把柄了。
怀瑾只能作罢,捂着嘴鼻,猛地拿起凳子往紧闭的门窗砸去,又是砸在墙上般砸不开。
她怎能这么快就对那个男人交付了生命?怎能?
“太孙妃娘娘,想必这位考生有自己的考量,况且我朝也没有明文规定殿试不能戴面具,等比试结束,他自然会揭下面具。”庞清出面道。
“哼!一个个都越来越不像话了!”老皇帝气呼呼地骂。
看着那抹俏丽的身影离去,祈天澈递给李培盛一个眼神,李培盛颔首也跟着离去,没多久又回到主子身边。
“没事,皇爷爷,孙儿有事要急需离开一下,请皇爷爷见谅。”说罢,不等老皇帝准许便匆匆离开。
祈隽凝聚内力想震开窗,掌力却好像不是打在窗上而是厚厚的墙。
怀瑾和祈天澈同时看向候场,也还是没看到斐然的身影,两人担心地相视。
此时,全程观看的日曜国使臣也发表意见,说是在他们国家从不以貌取人,这下子老皇帝无论如何也没法把这孟飞刷掉了。
祈天澈牵着怀瑾回到位子上坐下,听李培盛说劈风已经自己回承阳殿了。她也是没料到会突发这样的状况,要不然也不会带劈风来。
“胡说!我此次入宫并没有带她。”他都已经将近半个月没见她了。
“回皇爷爷,孙儿去寻太孙妃的时候正好碰上槐院着火,就主张救火,但火势太大,还是烧没了。”祈天澈淡淡地道。
此时,殿试场上
其实那场火灾除了被烟呛到外,她什么事都没有,倒是当时奇迹般的找到突破口时,祈隽替她挡下那横梁,也不知他伤得重不重。
房子里的东西都是易燃物,很快,火势越来越大。
她以前就怀疑太子手里有能人异士,现在看来为了要她的命,那人终于出手了。
祈天澈点头,“斐然其实不姓斐,姓文,其父曾任太医院院判一职,二十年前文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朝廷奉命查案,最终以仇家寻仇为由结案。”
屋里的火势越来越猛,怀瑾和祈隽被困在角落里,都没了力气。
但是,怎会是跟紫隽王在一块?
“看来,我们中计了。”怀瑾转身去开门,然而突然有火舌从外边蔓延进来,更诡异的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出口。
暗处一角,一抹纤细的身影同样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拳头紧攥……
那个小太监领着怀瑾走了挺远的路,来到一座废院,怀瑾认得这个地方,是祈隽葬的院子。
“太孙妃说得有理,这就是你们失职了。”老皇帝赞同,于是负责武举考试的相关官员连忙跪下请罪。
祈天澈紧揪的心终于松开,举步走向她,就在快要伸手触及她之时,顶上的房梁突然塌下,他箭步扑过去将她抱离原地。
火舌越来越猛,怀瑾捂着口鼻,在火中寻找那个笨男人。
祈隽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弯腰,吐血,背上是火辣辣的疼,那是房梁倒下的时候,他替她挡的。
“拜托你别废话了,找出……咳咳……”还没说完就呛了一口浓烟。
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有一个人的生命可以胜过自己的。
他一直以为她正在大姨妈期间,怕是担心她刚才经历那场火灾后会不舒服。
就在大家一团乱的时候,虚弱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他会来的。”祈天澈笃定地道。
然而,无论如何都要逃出来的她,却在听说祈天澈在里面后,毫不犹豫地跑回去送死。
祈天澈无奈,挥手让李培盛也把她的衣裳准备来。
“身子可有不适?”祈天澈的手轻轻环上她的腰,大掌服帖着她的小腹。
主持殿试的兵部侍郎唱了一次又一次的名,始终没见斐然出现,本来想拖得一时是一时的怀瑾此时也无计可施了。
武举殿试在太和广场举行,考的是箭、枪、刀、剑、戟等技能。
祈天澈这才松了手。
“看来,斐然是来不……”
怀瑾话音未落,一抹青影惊鸿而来……
====
谢谢【奥特曼爱牛牛】的荷包和鲜,么么哒( ̄3 ̄),我也好替这两个不知要当爹妈了的人捉急,这么玩法,迟早玩完的,悄悄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