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宠爱皇太孙不是没有依据的,比如浴池,比如御膳房有专属皇太孙的御厨,只负责皇太孙的膳食。
怕她不要这孩子才瞒着?
怀瑾没法相信,但还是决定先扶着他出去,让李培盛接着他。
哪有气,明明是担心!换做是她受伤不告诉他的话,还不知被他甩怎样的脸色呢。
祈天澈进来,看到两个女人在一旁说悄悄话,蹙了蹙眉,“包子,去扶太孙妃过来用膳。”
祈天澈沉静的黑眸灼热如火,忍不住在脑海中联想她所说的那个画面,一双儿女分别躺在他们身边,相拥而眠。
怀瑾真的从来没觉得皇帝老头这么可爱过,这任性也任性到点上了,斐然做刑部尚书,柳云修是唯一的禁卫军统领,这样子祈天澈的势力就又大一些了。
璎珞从似雪院过来的时候正值午膳时分,给了小三小四解药后,看到包子端着热腾腾的汤进来,走上前想尝一口就被包子拒绝了。
“诶哟喂!奴家都不好意思在这打扰二位恩爱了。”璎珞娇媚的调侃,果然如传言那样不假手于人啊。
“李培盛,你马上去请太医!快点!”
“救不救得了还不一定,但只能活一个是肯定的,这本就是相生相杀的情蛊。”璎珞饶有兴味地看向他,“怎么?你决定试一试了?牺牲那位美人?”
祈天澈看向李培盛,李培盛明白,今日熬这汤的御厨怕是要被贬去刷盘子了。
果然,那男人是要瞒着她!
想起祈天澈的伤,怀瑾暗喜,上前拍桌,“风sao璎,来得正好,快点帮忙治伤。”
眼看,胜负已分,一抹亮光从怀瑾眼前闪过,她眼眸冷眯,扫了眼全场,发现在角落里有个小太监正拿着镜子搞鬼,她直接抓下祈天澈发冠上的银簪凝聚内力射出去,精准地打中了那太监的手。
“真乖。”祈天澈轻吻她的发,黑眸闪着阴鸷。
医就来了。”祈天澈拒绝,她看起来比他还严重。
璎珞起身,又是一阵摇晃,怀瑾连忙伸手去扶。
五年前……
要真的怀孕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要知道这是古代啊,可没有无痛人.流这么一说。
怀瑾一语不发地扶着他回落梅院。
书房里,祈天澈让李培盛把璎珞找来。
古代流行娃娃亲,如果说男女双方各持半块玉佩,是啥关系可想而知了,难怪璎珞一开始就一直调.戏镇邪的,原来是拿自己的风.***在报复人呢。
“谁自责了!”怀瑾怒瞪。
怀瑾搀着他进屋,然而,看到趴在堂上桌子的人,他们傻眼了。
此时,四座叫好。
璎珞则是小吓一跳,这女人连舌头都这么好,她放在汤里的安胎药都能被她喝出来,什么人啊!
“十五岁就不能了?”他挑眉,似是不甘被看扁。
车辇停了,怀瑾轻推某个靠在她肩上的男人,“祈天澈,到了。”
他很配合,一动不动的让她把白布缠在他腰间,当包扎完毕后,精壮的上身完全呈露在眼前,想到整个过程她几乎是在他身前蹭来蹭去,小脸微热,忙走开取来干净的衣裳帮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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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女人那玩意儿我好像很久没来了。”怀瑾还是不放心的凑近她耳朵悄悄说。
“这里也不是躲人的好地方哟。”怀瑾凉凉地说。
祈天澈只是淡扫了眼,伸手抚顺她的秀发,“你的内力果然只能用在轻功上,真正内力强的人一根筷子就足以射穿那人的手了。”
璎珞直接当他那蹙眉是担心自己说漏了嘴,抛给他一个放心的媚眼。
怀瑾动了动手指,然后吃惊的抬头,“五年前你不是才十五岁吗?”
“咦?那不是那次我从璎珞那偷的玉佩吗?怎么在镇邪的身上?”怀瑾诧异出声。
不管那个人是谁,但他知道,有一个人决计不能留了……
只见孟飞的剑划过斐然的胸前,挑出半块玉佩,抛落在地,应声而碎。
包子把狐裘取来了,怀瑾忙给她披上,在她坚持的眼神下上前拉开祈天澈的衣裳,她也因此看到了他的伤口,被烫得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璎珞看着她宽心的神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果然是不想要孩子,也难怪那男人瞒着她了,毕竟今后可能再也没法碰她,那可能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唯一一孩子了。
璎珞黛眉微挑,有些困惑的搭上她的脉,然后松手,给出结语,“无大碍。”
而且,这种话极为不符合他清冷淡漠的形象好么!
下车的时候,她不经意地回了下头,却发现坐凳上那晕染开的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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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殿下特地吩咐御膳房给我家娘娘熬的汤,璎珞姑娘,对不住了。”包子不好意思的说。
已经揭开汤盅,闻到阵阵香味的璎珞顿住动作,然后,很可惜的咽了下口水,袖中一粒小药丸落进碗里,把盖碗盖上。
“奴才这就去。”连忙飞奔前往太医院。
情势逆转。
光是想,就觉得幸福
祈天澈眸色沉洌,上前从后轻轻拥住她,“以后不要乱跑,嗯?”
好白,连额上都透着虚汗。
撩起袖管,伸出白嫩的手,神情有些别扭,“那啥,我最近有点不大对劲,你给我看看。”
璎珞可以感觉得到她的激动,因为,抓得她的手好痛!
“包子,快去取我那件狐裘来。”怀瑾感觉得出来璎珞很冷,她好像也病得不轻。
“怎么了?”祈天澈脸色瞬间冷肃,凌厉的瞪向包子。
还有,干嘛又给她添堵?
“说得好像你有似的。”怀瑾撇嘴,抛去嫌弃的目光。
“文家被灭门的时候他多大?”不会才出生吧?
祈天澈挥退小三小四,上前找张椅子坐下,忍着伤痛,静等。
“就什么?”黑眸划过一丝亮光。
怀瑾惊得掩嘴,那她那天岂不是恰好帮他们‘久别重逢’了?
“那不是璎珞的,是斐然的。”祈天澈拉她坐下。
“包子,扶璎珞姑娘到似雪院客房去休息。”祈天澈已经先怀瑾开口。
然后又回原位去虚弱地趴着休息。
看向璎珞,又看了眼旁边从头到尾都在认真‘服侍’她的男人,轻笑,“我的男人要真这么容易被别的女人勾走,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哟!那可保不准,自古帝王哪个不是三宫六院,说不定夜里还不止一个呢。”璎珞毫不避讳地道。
闻言,祈天澈抬头,冷瞪包子。
十岁完成了偷、赌、杀,这么阴暗的一面还是别让他知道好了。
怀瑾拧着眉随时准备接住她。
有惊无险的一天,回承阳殿的路上,怀瑾心中一直有个疑惑,越想越觉得老头是在为某人铺路。
“谢璎珞姑娘。”包子松了口气,要是这位客人硬要喝她也没法拦啊。
“伤口给我看看。”璎珞走到祈天澈面前道。
还好他的发冠上有两根簪子做固定,不然被她这么一用还不当众披头散发了。
知他的担忧,怀瑾点头,今后她会更加小心的,她可不想再来一次患难见真情了。
怀瑾有午休的习惯,尤其是暖洋洋的初冬。
孟飞已经被连踢下台,胜负已分。
怀瑾暗笑,不愧是忠心的丫鬟啊。
“别紧张,我只是觉得今儿这汤有点怪怪的,八成是御膳房的厨子火候上有点差。”怀瑾忙笑着摆手,继续喝汤。
怀瑾从内殿出来,看到璎珞,贼兮兮的瞄了下四下,然后将她拉到角落里去。
祈天澈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应下,“好。”
“璎珞姑娘,你上次说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另一个是吧?”祈天澈直截了当地问。
璎珞无话可说,再看尊贵的男子一脸深情款款盯着她的模样,忙捧起碗,安静的用膳。
“嗯。”男人应了下,声音有些虚弱。
“祈天澈!”娇声怒吼。
包子在一边急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忙上前拉扯主子的衣袖,小小声地劝告,“娘娘,这可比嫣然郡主还要厉害,瞧那媚眼抛的,留不得呀,保不准哪日殿下就被她勾了魂。”
“不救!”璎珞还是那句话,转身就走。
恰巧,李培盛进来禀报,“启禀爷,新科武状元斐然在外求见。”
璎珞止住脚步,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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