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行了!”怀瑾笑得东倒西歪,李培盛还真有胆量坦白啊。
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能束缚她,越是束缚她,她就越反骨。
怀瑾猛地往前一兜,捞起禅衣,一条长长的金灿灿的东西在薄薄的禅衣里滑动。
怀瑾眨眼。
两人手牵着手,离出口越来越近。
怀瑾心酥得一塌糊涂,这男人……谁说他清冷了,简直太有情.调!
怀瑾看着一尾尾鱼往这来,却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终于,在她好一番望穿秋水后,两眼发亮,屏住呼吸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昨夜,见娘娘久久未出来,他担心想进去寻人,斐然才透露说爷没死。他激动得怎么都不肯离去,又怕莽撞进去打扰了他们,于是就在谷外头守了一夜,连眯一会都不舍得,就怕错过爷的出现。
璎珞也没对李培盛说,所以李培盛就认定自己的主子死了。
“那是因为……噗!不行,你让我再笑会儿。”怀瑾越想越逗。
“嗯,有爱。”祈天澈笑着点头,这个生辰,他喜欢。
祈天澈冷冷瞪向李培盛。
“而且,喂养这只小宠其乐无穷。”他垂眸,看到她低头偷乐,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穿戴整齐,梳好头发,洗漱完毕后,他牵着她的手走出屋子。
“谁说我要吃了,是给你吃的!”怀瑾把手上的黄鳝往地上一砸,那动作还真是熟练得很,黄鳝立即昏昏欲醉了。
两人相拥,互诉衷肠,整整一夜,道相思之苦,诉重逢之乐。
“呜呜……爷!可想死奴才了!”
。
榕树下,怀瑾枕在男人的腿上,享受着美味的烤鱼。
“哦,那只小宠嘴可刁着呢。”怀瑾嬉笑地抱上他的手臂,还真别说,肚子好饿!
“那你这个‘死’人要怎么跟在我身边?”松开拳头,粉认真地问。
怀瑾真是被他逗得够够的了,心那个挠啊。
怀瑾怔了怔,瞄了眼地上的黄鳝,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脸色爆红,“什么跟什么啊!鳝鱼有补气养血、滋补肝肾的功效!”
“怀瑾。”他出声喊她,声音因为震撼而有些干涩。
还好是夏天,若是天凉的季候,他定不会让她下水。
怀瑾愕住,他居然任由她无理取闹?
有个万能的男人就是好。
她懂吃,不懂做咧。
“嚯!原来你一直嫌弃我!”
他睨她一眼,脚步未停,“在我这里,你比谁都娇贵。”
“其实,最初想要把这锅粥煮好等你醒来享受,现在你已经醒来了,这锅粥煮着好像也没啥意义了。”驰骋中,马背上,怀瑾忽然道。
他知道,那一定是绝世罕有的奇药。
“原来你想吃鳝鱼,下次同我说。”他上前拉起她,回到火堆旁,顺手翻了下鱼,才蹲下身替她放下裤管。
李培盛可能也希望他快点醒来,所以告诉他,这是她替他找的,为了这万年冰参差点就没命了。而且,只要听到哪里有奇药,她都会不顾一切地前往,刀山火海地为他寻药。
“别动!”他沉声命令,手指轻轻划过脚板,轻声呢喃,“都割伤了。”
榕树下已经架好了烤鱼的架子,火堆的火焰也刚刚好,就连鱼都处理好了,只等他们一来就可以上架开烤。
“不气了?”他亲她的手,拂去散乱在她脸上的发丝。
“祈天澈,你拿
正要过去算账,他忽然出声,“乖乖站在那,别动!”
祈天澈把刚喂到嘴边的鱼肉塞进嘴里,然后剥了块烤得香脆的皮喂给她。
“……”你当是拎货物吗?
他虽然昏迷不醒,像个死人,但是,该听到的他都听得到。
“祈天澈,我没那么娇贵。”
怀瑾的笑容和缩脚的动作顿时僵住,她原本以为他是在挠她脚,没想到是心疼她被草割伤。
看着她穿着中衣,站在水中,满脸成就感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满足。
感受到他的表情变化,怀瑾以为自己触及了他的身世之痛,正要从他腿上起来,他却按住她。
她赤着脚,披头散发,从草丛上掠过,那种六神无主的模样狠狠撞进他的心里,他心疼得快要没法呼吸。
听到声音,怀瑾顿时停下寻找的脚步,猛然回身望去,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那里,终于,慌得不知所措的心得到了安定,同时,也气得火冒三丈。
“祈天澈,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先去看看前面的情况。”怀瑾说着要松手,奈何男人没有要放手的打算。
祈天澈如愿看到她局促的模样,真是可爱到不行!
祈天澈看向快要笑岔气的女人,目光转柔,走过去扶着她,“你夫君‘死’得这么凄凉,你还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良心。”以指腹抹去她眼角笑出的泪。
怀瑾才知道一醒来看不到他,原来是来忙这些了。
棍子帮我把那些鱼儿赶下来,尤其往角落里打。”怀瑾把手里的棍子丢过去。
鱼烤好了,被丢弃在溪边的衣服也被某人洗干净带回来烘干了。
祈天澈但笑不语。
祈天澈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令他心如刀割的画面。
“祈天澈,那儿有鱼!你烤着,我去抓!”然后,从地上站起,飞奔向小溪流。
喂了一夜蚊子的李培盛一看到自家爷活生生的出现了,激动地扑上去。
祈天澈不放心她,一直在边上看着,就怕她一不小心滑倒。
“咯咯……痒啊!”受不了痒的她想缩回脚,却又被他抓回去。
怀瑾好奇地问,指上晃着挂在腰间的腰佩,小铃铛叮铃作响。
虽然是木雕的小人偶,但里面完全挖空,减轻了重量,戴在身上根本不会觉得重。
李培盛立即明白,喜极而泣,边抹泪边去把马牵过来。
怀瑾眉眼弯弯地靠在他肩头,“你会宠坏我的。”
“下次再这样,跪算盘!”怀瑾轻哼。
怀瑾乐得听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美滋滋。
“哈哈……”
“对了!我照顾你,你照顾宝贝!”怀瑾笑眯眯地补充。
“那这样一来,咱俩也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了。”怀瑾笑了笑,起身,拍拍小手,“好了,咱们也该出谷了,外面指不定怎么乱了呢。”
那是方才穿上衣裳时,他郑重为她系上的。
“不过,怎么坏我都爱,尤其是在……”他俯首在她耳畔悄声补充。
“好好,乖,是我的错。不是梦,你摸摸。”祈天澈抓起她的手贴到自个的脸上,柔声安抚,“感受到了吗?还是要来一巴掌?”
怀瑾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裙子绑在腰上,拿起一叉子就下水,轻而易举的戳了两条甩上去后,忽然看到一条长长的东西从脚下窜过,她呆了下,突发奇想,脱了裙子到下.流位置架起来,让鱼没法再往下逃窜,然后用棍子把鱼往下面赶。
“不宠也已经坏透顶了。”
怀瑾由着男人抱回屋里,再任他细心地为她上药。
怀瑾脸上火烧云般,真的好想在他的嘴上缝一条拉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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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打算把她养得更刁。”他偏头看她,似笑非笑。
祈天澈看到,不禁皱了皱眉,架好鱼,起身走过去。
怀瑾低头瞟向那地上还垂死挣扎的黄鳝,悄悄对手指。
“喂食某只小宠。”他淡笑。
他人呢?
祈天澈抬头看去,就见一条爬行物在禅衣里钻来钻去,若是见识少的人会直接认为那是一条蛇。更甚者,女人见到会直接吓昏过去,更别提像她这样大费周章的抓了。
“那么,去把它处理干净吧。”祈天澈笑笑,指着地上的鳝鱼。
怀瑾心疼,“没关系,以后咱俩一起过生辰,我的分给你,虽然我的也是不清不楚,但是有爱啊!”那三个老男人捡回她就等于是她重生了。
“祈天澈,你这样会掉粉的。”怀瑾昂头对他笑。
“嗯?”他不解地挑眉看她。
“就是失去魅力……”说到魅力,怀瑾想到了死去的无阙,黯然垂眸,“祈天澈,无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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