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呢。”怀瑾微笑,那三个老男人也是这个调调呢。
“就是等它出命案啊!”怀瑾调皮地笑了笑,在苏敬命人将肖晋南架住从府门口扔下来时,飞身上前扶住。
高兴?
祈天澈微一使劲,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你的确不客气!”
这厮居然也认识千面郎君?
“没有啊,没有没有,爹的腰好着呢!这一摔就摔坏了腰,还凭什么上阵杀敌!”奈何,肖晋南很白目。
怀瑾点点头,已然明白憨直的肖默为何会这样反常。
祈天澈把马拉停,抱她下马。使给李培盛一个眼色,李培盛立即上前探究竟。
他刚是故意的,让她主动亲他,然后他这个‘无阙’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以没法抗拒为由,跟她在一起了。
该不会,皇上死了,他们俩就好上了吧?
“你会易容?”她忽然记起两年前那个吴小人也是他。
祈天澈直接俯首吻住她,“为夫准许你与眼前的‘无阙’暗通款曲。”
“不阻止吗?”祈天澈问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女子。
“嗯。”怀瑾开心地点头,回头,笑着看向身后的男人。
怀瑾噗嗤而笑,上前一把拉下他的脖子,当街强吻,然后还得瑟地吧唧小嘴,“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嗯哼,要不要妇唱夫随?”怀瑾朝他抛一媚眼。
好吧!相信不用多久,她又多一个不守妇道的骂名了。
怀瑾避开她的爪子,嗤笑,“少了个二吧?”
也就是说,他愿意的话,她就是他的妹妹,不管是肖燕的她还是怀瑾的她。
怀瑾傻眼,这厮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欠他人情吗?
当年,昭德皇后和皇贵妃争夺后位,这苏敬因为太顽固,险些被暗杀,是他凑巧救他一命,两人因为都不屑于阿谀奉承等观点走到一起,常常把酒言欢。现在居然过河拆桥了!
“等等!那人该不会就是千面郎君吧?”怀瑾诧异地问。
等等!
祈天澈但笑不语,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奔腾起来。
这丫头真的很精,不管他怎么说,她今日都会拿着金牌揪住他不放。
怀瑾顽劣一笑,“不巧,我就是去惹事的。”
他们举目望去,就见刘氏骂骂咧咧地走出城门,左右两边的丫鬟双肩上都挂满了包袱,看那脸色,包袱里面的东西应该很沉。走在后面的是搀着老婆的肖默,还有满脸郁闷的肖飒。
“都几百年的事了,你还捡来说!你说说那些年你那耿直的脾气在朝廷得罪了多少人?哪一次不是我替你摆平的,有多少人恨不得你死在战场,哪一次不是我帮你的。要说还也早已还清了!”苏敬也不甘示弱。
“军纪?你刚不是说朝廷现在归你管吗?军纪算个屁!”
“若能牵手会更爽。”祈天澈道。
“不行,我得进城去瞧瞧。你们若没地方可去,可先去活人谷暂住。”怀瑾决定道。
怀瑾翻翻白眼,倏然,祈天澈走过来,帮忙扶住,手指在他的腰背上轻轻划过。
他突然好怀念参军的日子。
怀瑾悄悄拉扯他的衣袖,要他低下头来,在他耳畔悄悄耳语,“可以了,这老顽固真会去查的,他一查岂不穿帮。”
“燕儿,你怎么回来了!这死老头就是因为知道你没死才将我们肖家定罪的,你快走!省得他那点小肚鸡肠又作祟了!”肖晋南护犊子似地马上从地上站起来将女儿紧紧护在身后。
宰相府,苏敬暂住的地方,也就等于是暂代宰相一职。
“你这是狡辩!”苏敬怒斥。
“你们想如何?收回成命是断然不可的。”
闻言,肖晋南怒极,拔出大刀就砍过去。
“敢情你下一步是要玩苏敬?”祈天澈微微挑眉。
原来,当年她提的那个要他为她保全肖家的要求根本就不存在,就算没有她,他也早就暗中保护了。
看他那信心自若的样子,怀瑾脑海里闪过一个怀疑,晃了晃手里的免死金牌,问他,“该不会这玩意儿跟你有关吧?”
“不会。”祈天澈对她微微一笑。
“瞧刘氏那天底下所有人都欠了她的样子,看来财产都充公了。”怀瑾道。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我们总算一家团聚了。”说着,捻帕子喜极而泣。
“行!你待会就跟人去军营把人带走!别以为那么点兵力就能翻天!”苏敬不得不妥协。
“既然都说我是谋士了,谋的必定是别人所不知道的。大人若不信,可去翻阅史记,当年先帝御赐镇国将军免死金牌之记载。”祈天澈镇定自若地说。
无阙这个逗比敌人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过,所以祈天澈扮作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代掌江山?有何凭证?先帝那老头临死前是让你辅政没错,但是,是让你和燕王二人辅政,而今,怎么只有你一人在独揽大权?对以十万兵马击退敌人五十万的大将说贬就贬,说逐就逐,这就是你自认为的秉公处理?!”
四周传来窃窃私语,说的都是不入流的话。
怀瑾清了清嗓子,摆出武则天的架势,拂袖,纡尊降贵地伸手搀他,“无须客气!”
自然,肖默应该也知道了,或许说,早在樊城时,楚墨拉着他的手求他相信的时候他就怀疑了。
祈天澈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上前与她十指紧扣,“那就做一对奸夫赢妇吧。”
在快抵达城门口时,城门口忽然涌动异常。
“老夫代掌江山,对肖家以罪论处,何罪之有?”苏敬朝天拱手,无愧于天。
肖默呆愣若木,还是凌珑拉扯他衣角,他才有所反应,呆呆的,憨憨的点头,“我当然愿意!等一切事情都了了,大哥带你去祭拜娘!”
很快,李培盛回来了,脸色凝重。
她敢拿身边的这个男人打赌,这女人现在心里一定是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不翻天啊,我翻地!都说了带他们回去种地嘛。”怀瑾对祈天澈抛去一个成功的媚眼。
还真是十足的像!
“谁要你收回成命了,退出京城,我们也乐得逍遥自在呢。我只有一个要求,肖家军一天是肖家军,一辈子都是肖家军,哪怕是回去种田!”怀瑾提出要求。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把你比作狗都侮辱了狗!”
“完了完了,我们都因为这死丫头被赶出京城了,她还要惹事!真是祸害!祸害!”刘氏破口大骂。
说完,转身,拉着某个男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城去,留下一群傻眼的人。
这人,心贼着呢,知道保住谁对他有利。
为何她这小姑子看公子的眼神好像是在看自己的爱人般?
怀瑾一进城,城门当差的就认出她了,拦下她后,被她冷冷一扫,“我要去见苏敬,你们要拦吗?”
怀瑾呆了呆,刚不是还在矜持吗?怎么这会这么不怕不怕的了?
“找人做的,像吗?”
怀瑾笑了,主动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抬起,昭告天下般,“那就这样吧。”
,气势凛冽。
怀瑾蹙眉深深不解。
“爹,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怀瑾埋怨,压得她好重。
“你说的是三个岳父?”
没看到男人跟上来,她回头看去,就见祈天澈回头目送苏敬进府。
“怎么了?”她跑回去问。
祈天澈摇摇头,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去耕地。”
“不会连你也向往耕地吧?”怀瑾诧异,怪她玩心太重咯!
祈天澈似笑非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