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贝贝开心地拍小手。
“还有呢?”
“葫芦!”贝贝像是复读机堕。
怀瑾忍不住用手去掐女儿的小脸,“真不想承认这个小吃货是我生的。植”
“我以为是有个大吃货在先,才后有小吃货。”祈天澈捡她的话捡得很顺畅。
怀瑾狠瞪一眼过去,他现在是有子女万事足了是吧!
薛紫夜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不是昨夜才经历丧夫之痛吗?怎今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跟燕王说明来意后,于是,一家四口,呃,不,是一家五口低调地搬离燕王府。
怀瑾和祈天澈将孩子带回文家,当璎珞看到‘三’个孩子的时候,有点傻眼。
……
她上前悄悄把他拉到屋外,望着夜空上的星光点点,发出感慨,“我们一家四口终于团聚了。”
怀瑾闻言,才想起正事,才刚起身,又被男人压回去亲个不停,就是舍不得放人。
“本王已经当众宣布要收你为义子了,喊声爹来听听吧。”燕王开始讨便宜。
怀瑾很确定,眼前这张脸就是谨言无疑,因为眉宇间有秋离枫的影子,年过四十的他依旧丰神俊朗,果然是基因遗传得好。
他好像比较宠贝贝,是因为贝贝比较活泼的缘故吗?
祈天澈立即停下脚步,担心地看她,正要掏火折子,倏然,柔软的身子将他扑在墙上,柔软的唇在黑暗中吻了上来。
秋离枫彻底迷茫了,手里原本是寄托的小折子好像成了烫手山芋。
“……”怀瑾无语。
“……好。”他结束这个惩罚的吻,声音微哑。
不得不说,爷宠娘娘的方式越来越……嗯,变态了。
“龙飞,我觉得你的声音变了,而且……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秋离枫看着龙飞道。
但磕下去却是一片温热的地,她抬头一瞧,就见一张熟悉的笑脸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小少爷!小小姐!”
“没地!”斐然是这样拒绝的。
“走吧。”喝完汤,他把碗搁在院里的石桌上,倏地打横抱起她。
怀瑾要他低下头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两个字,他顿时两眼发光,炽热得要吃人似的。
“那你还要不要继续伺候我啊?”怀瑾玩上瘾了似的,接到某男投来的适可而止的目光,她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头央求,他满脸无奈。
贝贝撅起小嘴,上前用小手扯了扯包子,扯不动,又往那边扯扯,还是不动,于是求救哥哥。
“公子,用膳吧。”女子又把筷子递上。
“璎珞,快点来沾点孩子气。”怀瑾牵着俩孩子过去就往璎珞怀里塞。
秋离枫求助的目光看向‘龙飞’,他还记得,不重要的事龙飞会替他记得的。
祈天澈暗笑,是那男人藏得太好了,还是他真的多想了?
祈天澈轻轻托起她的脸,俯首,眸光流转,柔光四溢,“把这天下打下来让你玩,如何?”
“试试那碗汤的成效。”祈天澈轻笑,大步流星进门,关上。
她说,无价。
“唔……祈天澈,等……”
璎珞几乎是一见到他过来,立即让当归扶着她回房。
怀瑾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裳,嗤笑,“没见识,现在流行白衣服当夜行衣。”
“包子,你这额头够硬的啊。怎么?这么怕我,我之前有虐待过你吗?”怀瑾反手按开她的脑袋,居然怕到要磕头,好像她生前虐待了她似的。
“叫谁都无妨,反正也没什么好瞒的了。”谨言扫了眼她的穿着,冷笑,“看来你是知道自己有来无回,穿着白衣而来。”
“必须喝!”碗又凑近了些。
“我知道。”祈天澈淡淡地道。
古代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以传承香火为己任,不怪璎珞要那样做。因为,即便斐然不愿意,在她的观念里,也将是文家永远的罪人。
“小少爷,小小姐,你们别怕,娘娘是你们的娘亲,她不会伤害你们的。”包子吓得舌头打结,浑身发抖,担心两位小主子,想上前保护他们,可是她已经吓得浑身无力了,尤其是听到已经做鬼了的娘娘说要替她做媒,阴间做的媒,岂不是她也得到阴间才能成?
怀瑾很意外他会这样说,敢情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做个了断了,也势在必得呢。
“咯咯……绝不食言。”贝贝笑着现学现卖。
曾经,就够护短的了,而今那丫头为了他做了那么多,护短的程度恐怕会更让人跌破眼球。
燕王明白,若要这小子为那女人争霸天下,也不无可能。
这燕王对他来说是除了皇爷爷以外唯一真心待他好的人,对他,他有一种莫名的孺慕之情。
“走啦走啦。”怀瑾被他盯得脸红心跳,赶紧转到后面推他走。
不过,还是很暖心。
※
从棺材上的台阶下来后,一条弯弯曲曲的密道看不到尽头,因为不能用照明物,怕被发现,所以两人只能摸黑趁着走在前面的人的余光小心翼翼地跟上。
“娘娘,不用了,奴婢已经决定了,伺候小少爷和小小姐到老。您不用再三试探奴婢了,奴婢绝不食言!”说着,还跪起来发誓。
“我不止记仇,我还很感恩,要不要?”怀瑾坏坏地挑眉。
园里,所有人,风,和草,仿佛都被静止般,就连要回房的璎珞也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身去看。
“接下来打算如何?”刚踏入文家的燕王站在祈天澈旁边,负手同样望向玩闹中的心爱的女子。
可是,站在璎珞的立场上一想,当年文家遭遇灭顶之灾,只剩下
“既然这浑水已经趟了,总要洗干净。”祈天澈眸光微暗,“今日的祈天澈只为妻儿归来。”
祈天澈感激地目送燕王,若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尊贵,这声‘爹’他断不会喊。
包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跟你一样记仇。”璎珞埋怨。
更叫人瞠目结舌的是,那名女子一上前就扑通跪地把贝贝紧紧抱在怀里,“呜呜……小小姐,奴婢回来迟了!奴婢不该丢下你们不管的。小少爷,小小姐放心,以后就由奴婢照顾你们,奴婢不会弃你们而去的。”
“你知道?”怀瑾看向李培盛。
“可我这傻样却是无价。”祈天澈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
“谁让你终生不嫁了?我替你做媒如何?”怀瑾一再逼近,宝宝贝贝非但没吓到,反而觉得很好玩,上前一块吓人,玩麻麻的头发。
怀瑾脸色愕住,“听风楼易主?那秋离枫呢?”
暗中的九卫士见状,正要上前阻止,忽然看到李培盛要他们原地待命的手势,只好紧张地盯着。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也很想伺候您的,可是你我而今阴阳相隔,下辈子好不好?下辈子奴婢一定给您做牛做马。”包子说完要叩头。
“你对他除了师徒之情,还有什么吗?”
哄完孩子睡着后,怀瑾长长松了口气,看向那边站在婴儿床边盯着贝贝瞧的男人。
“公子要杀一个叫怀瑾的女子为母报仇。”女子把事先背好的话流畅的,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其实……算了,不说了。”怀瑾欲言又止,摆摆手。
说着,满脸泪水的望天,“娘娘,对不起,奴婢没想到只是回去为父披麻戴孝几天,您就……呜呜,娘娘,您死得好不值啊!”
为何公子好像也很不喜欢她抱娘娘?
“瞧你这傻样。”怀瑾笑着搓他的脸。
怀瑾赶紧缩回手,飞逃似
“瞪我?我知道你后悔当年嫁给了我,看在你即将要解脱的份上,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你爹……是我杀的。我一日坐不上听风楼楼主的位置,就一日施行不了大计,你说,他该不该杀?”
女子从袖中拿出一本小折子,迟疑地交上去,“属下见公子睡得熟,就先替公子收起来了。”
她相信,接下来的话绝对不适合她这个黄大闺女听。
“六皇叔,这声‘爹’还是留待日后再看吧。”祈天澈淡淡道,不管还是不是皇家血脉,这声‘六皇叔’还是该喊的。
爷定是不爱别人看到他的女人娇媚的样子,哪怕是他这个太监。
“我是该称你一声‘月朗帝’呢,还是听风楼楼主?亦或是……前前前太子?”怀瑾冷笑,也不知道多少个前符合了。
夫妇俩一人抱一孩子,男子对女子低头私语,女子娇嗔地瞪,两个孩子无聊地把玩父母的衣服、头发,身边,一只通体雪白的狗坐在那里,就像他们的守护神一样。
怀瑾本来也是想看俩孩子怎么处理的,所以故意任由包子抱着腿痛哭流涕,没想到她家宝宝才两岁就充分体现了他超高的情商。
他记忆力的龙飞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可到底是什么样子,他记不起来了。
怀瑾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盯着他,“那你打算如何做?”
“……娘娘。”差点就脱口而出喊爷了,现在爷‘死’了,他得以娘娘为尊。
最后,是一旁懒洋洋趴着的劈风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帮忙。
“我也觉得。”祈天澈轻笑,抱起她,正要回房。
“祈天澈,我要在前面。”
一名女子轻轻打开房门,“公子,该用晚膳了。”
那是一个面如枯槁的女人,四肢都被砍断,就那样坐在地上,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正担心地看着她,好像关心她的安危。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包子把头摇得像波浪鼓,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娘娘,您是人是鬼?”
“帮倒忙!”斐然冷哼,不是帮倒忙是什么,分明就是来看病的,又要照看孩子,又要费神替人治病。
她和祈天澈也赶紧跟上。
“喔,那是接二送一,燕王也乐意赞成,有举家搬过来的打算。”怀瑾是这样解释的。
但凡知道戴着那
秋离枫不疑有他,颔首接过,却看到自己双手空空后,心里大慌,忙四下寻找,就连桌上的膳食都因他的动作过大而发生碰撞,有一盘还落了地。
身后,包子听到,等不及收那个碗了,赶紧转身跑掉。
祈天澈笑着任她推。
“去哪儿?”他反握住她的小手。
怀瑾的拳头攥得更紧了,听风楼迷密室里的尸骸果然是谨言之前的听风楼楼主。
他叹,她不想面对他也是有好处的不是,至少一靠近就能把她赶回房休息了。
她不敢得罪皇亲国戚,天底下还有谁敢!
“璎珞说的,你身子跟过去不同,要我悠着点。我想,昨夜,好像……过了点。”越说越小声,这事要她如何理直气壮啊。
这下,轮到璎珞脸红了,媚笑,“奴家也是想试试新样嘛。”
怎么可能!她明明离开半个月还没到。
“听说还待在听风楼里。”
“说好共进退,你却悄然打退堂鼓?”祈天澈满脸不悦,逼近她。
“说真的,璎珞,我之所以有这么美好的结局,是你给的,谢谢你最后没让我绝望。”
秋离枫看到小折子,慌乱的心恢复平静,欣喜地接过,连忙翻开来看,连晚膳都忘了用。
怀瑾轻笑,从他怀里下来,走过去接来包子手上的那碗汤。
“姨!”贝贝很清脆地喊。
“本王明白。需要帮忙的,别忘了找本王。”燕王轻拍他的肩膀,前去找璎珞谈容雪的状况。
“嗯。”秋离枫把锁魂玉给他们,他欠他一份情,不,应该说好几份了。
“你身子大不如前,得多补补。”
“你……会不会不高兴?”其实她是担心他会不高兴的,因为好不容易一家子团聚,她却还要在这趟浑水里搅和。
怀瑾毫不怀疑,要不是还有正事,他一定会将她扛回房,就地正法了。
戴着无阙的脸的祈天澈走上来,直接无视包子,走到娘三身边,一把抱起贝贝。
“嗯,昨夜,你的确榨干为夫了。”祈天澈很认同地点头,眼里闪过邪肆。
被他逼到快要背抵棺材之时,他倏然长臂一勾,两人调换位置,他紧牵着她的手,率先钻进去了,她要抗议已经来不及。
怀瑾不懂,他喝汤就喝汤,干嘛一直盯着她瞧,那眼神,好像怪怪的,害她觉得身子发烫。
“还没有,等我这张脸拿下来。”祈天澈揽住她的香肩。
女子摆膳食的手一顿,然后镇定地摆上,递上筷子,“是公子记错了,公子快用吧。”
这话一出,所有大人都乐了,准备散场的人又忍不住驻足看两个萌娃上演夺母大战。
包子看到笼罩上自身的影子,一点点瞪大双目,然后,一把扑上去抱腿,“娘娘,您没死!呜呜……太好了,您没死!”
“看来你不喜欢我主动。”黑暗中,柔软的唇刷过男人的耳廓,那香兰的气息吹拂在颈畔,让他全身上下热流翻涌。
呃,看了也没用,包子不识字。
“何事?”
“她是我的……杀母仇人?杀了她……为母报仇?”
纯纯的?
“那你也该知道,我答应秋离枫帮他救他母亲的事了?”怀瑾问。
“什么非分之想,说得好像我很痴一样。别侮辱我和师父间纯纯的师徒情好吗!”怀瑾瞪他。
狠狠的巴掌声响起,怀瑾攥拳。
“哼!那又如何,反正都是我生的。”她骄傲地吧唧儿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