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容昭仪?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容雪,再看向燕王。只见燕王脸色铁青,执棋的手缓缓落子,起身,走向苏敬。
“苏大人是否找错地方了?堕”
苏敬看向那边的容雪,然后直视燕王,“王爷比谁都清楚,老夫有无找错。植”
说着,走向容雪。
唰地一声,燕王拔出柳云修的剑架在苏敬脖子上,苏敬脚步不得不停下。
“王爷,刀剑无眼。”镇定地提醒。
“若苏大人嫌活太长了,这刀剑也是可以有眼的。”燕王警告地道。
“老夫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匡复社稷。”苏敬说着,扫了眼在场的每个人,“昨夜,刘氓死于大火中,是有人故意为之,因为,有人害怕他说出当年容昭仪怀了龙子一事!”
锵!锵!
果然,容雪当年是有过孩子的,所以才会对孩子特别敏感,甚至当年他们去看她的时候,她曾几次说孩子在天上飞。
话未完,寒气掠过耳畔,她一个利落的侧空翻,及时避开了那夺命的一招,以手撑在琉璃瓦上,翻身站稳,回身,她看到了正拿着武器指着她的秋离枫!
“你不是要去见枫儿吗,下来,我带你去。”谨言道。
“禀楼主,小姐来见楼……公子。”门外的人道。
“唉!看来我待会回去得好好洗洗眼了。”怀瑾厌恶地撇撇嘴,又坐回去,继续嗑瓜子。
下面响起震耳欲聋般的问候。
怀瑾不动声色地将敌方的动静收入眼底,狡黠勾唇,倏地站起身,拍拍小手,“贼喊捉贼啊,虽然
“杀了。”座上的谨言头也不抬。
“老夫苏敬拜见昭仪娘娘。”苏敬还是对容雪行了个礼。
“就凭他,日曜国第一谋士!我只需要负责出力就好了。”怀瑾把祈天澈推到身前,笑嘻嘻地说。
咻——
清清冷冷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口吻,却带出君临天下的气势。
“师父,你真的相信是我杀了你母亲吗?”她知道,秋离枫肯定被他父亲洗脑了。
谨言讶异,随即嗤笑,“你连他一掌都接不了了,何况那丫头!你的手……”
他起身要出去,女子连忙拦下他,“公子,您想去哪?”
这样的动作,这样温柔的注视,他好像似曾相识。
苏敬怔住,这语气,好像一个人!
“苏敬,本王杀了你!”燕王怒气冲冲地拔剑指向苏敬。
如果站在现代那三个老男人面前,啧啧……那三个老男人连哭的地都没有。
“那武功高深莫测的小子查出来了没有?”
怀瑾和祈天澈等人也跟在后面,怀瑾看到容雪疾奔的脚步,蹙眉。
见到某人成功进入了,怀瑾停下来,就地盘腿而坐,又悠闲的嗑起瓜子来。
“喂!能不能歇一歇让我嗑一颗瓜子先。”怀瑾气喘吁吁地打商量,就算她轻功再好,但也是会累的好么。
靠!帅爆了有没有!
“我何时可以杀了这上面叫‘怀瑾’的人?”秋离枫呆呆地问。
这一刻,怀瑾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来自于他身上的杀气了,嘴角的笑弧僵住,启动玲珑镯,全神戒备。
容雪当年怀了龙子?!
“喂!何时我这个小姐回娘家也需要禀报了。”怀瑾坐在屋檐上,懒洋洋地嗑着瓜子。
阿奴挥手让人照办。
“这……”苏敬面露迟疑。
那是一个母亲失去孩子后所产生的幻觉。
“楼主!”
麻袋解开,是一个昏迷了的女人。
房里,坐在竹帘前呆呆傻傻的男人,好像被外面的噪杂给影响到了。
换做是别人,她
若非是刚才凭自己的敏锐躲过那致命的一招,她真的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她完全感觉不到来自于他身上的杀气。
谨言没料到她会如此说,看到四周属下的目光都带着质疑看向他,他暴吼,“你们听这女人胡扯,还不快上去把她给本楼主抓下来!”
他伤心地看向那边那个永远不知所云的女人,原以为终于到手的幸福却要在一刹那灰飞烟灭。
应该是死了吧,所以她才常常说看到孩子在天上飞。
事情已经发生,没法阻止,而且,要阻止也不该是他们来阻止。
秋离枫提气,飞身而起,脚尖踏在琉璃瓦上,身形无影的直逼那抹白。
所有人也都被这真相震惊到了,怀瑾看向早在燕王起身后,后脚也紧跟着来到她和孩子身边默默保护的祈天澈。
燕王扔开苏敬,内心受了极大的打击。
“既然废了留着也是累赘。”谨言扔开剑,飞身落回位子上,“记住让你断了这只手的人。”
“公子,楼主要属下来跟您说一声,您要找的人就在外面。”
苏敬朝容昭仪走去,怀瑾下意识地想要拦,祈天澈拉住她,对她微微摇头。
那么,孩子呢?
“师父,你是在夸我吗?用这种方式,不太好吧?”怀瑾张手接住刚好飘到眼前的断发,慵懒调笑。
阿奴顺着主子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满脸愤然。
咻——
“报!”门外忽然传来禀报。
“还有几日,公子且耐心等待。”女子道。
怀瑾上前轻而易举夺下燕王手上的剑,回身面对苏敬,冷笑,“苏老头,若那孩子还活在这世上你又打算如何?”
连绵而上的听风楼屋顶上,越来越多的人追着那道纤细的白影飞来飞去,每每快要抓到的时候都被她巧妙的逃开,她根本就是深谙逃脱计较,像条泥鳅一样,抓到手又给她溜掉了。
“啊!!”
祈天澈点头保证,看向苏敬,冷眸轻扬,“苏大人,你能坚持你所坚持的,我亦可为了我所要保护的人,覆了这天下!”
祈天澈冷扫了眼苏敬,走向燕王,轻拍他的肩膀安抚,“我会尽快将她带回来。”
只剩最后几天了,苏敬就算要把人找出来也来不及。
怀瑾边躲边注意深入敌营的某人有没有出来,更叫她奇怪的是,外面这么乱秋离枫居然没有出来看一看?莫非秋离枫不在听风楼?
他,绝不可能只是日曜国一个谋士那么简单!
“公子定是听错了,楼主让公子好好待在房里养病呢。来。”女子又将他扶回位子上,把那本小折子塞回他手里。
她的瞳孔,一点点,一点点放大,仿佛触及到了记忆深处的某一个画面,倏地,拔腿去追纸鸢。
“小姐,你先下来,有话好说。”长长的台阶上都站满了人,担心地看着她。
恰巧,有一只纸鸢飞在上空。
“说!”
祈天澈只是微微颔首,搂着佳人转身回院。
“小姐?”谨言蹙眉不解。
说我偶尔也当贼,但我是大白天下的贼,但,总比你这个强了别人的女儿,还把人父亲杀了强占听风楼楼主之位的无耻小人来得好吧!”
“……是!”阿奴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断臂的伤口鲜血淋淋。
“是不是胡扯,我想凭听风楼的能力要查清楚并不难哟!”怀瑾好心地提醒,巧妙地躲过飞上来抓她的人。
不过,现在看他握剑的样子,那只手应该全好了吧。
何况,他那个儿子自幼就随天机老人在天山修炼,可不会凡人能比。
这手,已经被冻废了,完全解不了。
如此几轮下来,听风楼的防线也被破坏得七七八八。
是她吗?
“外面好像有人在找我。”秋离枫侧耳静听,好像又听不见了。
扔开折子,那上面写着这女人现在是燕王祈烈的王妃,关键时刻,这可是个很好的人质。
默契地相视一笑,最终还是由怀瑾开口,“那个人不是容雪,容雪不可能跑得这么快
忽然,所有人真的停下来不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