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妹俩异口同声,应得分外响亮。
怀瑾暗自对他们点赞,而后得意地对祈天澈挑眉。
突然在所有人都专心听着老族长讲话的时候,谨言倏地运起所有内力,撞开本就不济事的肖飒,以头为前,直接朝一旁不远的战鼓撞去。
“别慌,且看老族长是否有办法。”祈天澈过来柔声安抚。
怀瑾不解地看他,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瞧,不由得翻白眼,“你至于嘛。”
不过,今日过后,皇太孙和太孙妃这个轰动天下的身份就要消失了呢。
“你还是没说如何救我家楼主。”早已赶来的龙飞着急地追问。
此时,曙光划破天际,晨光万丈,日出比往日都要红。
瞥了瞥在文家大门外可怜巴巴地苏老头,就这样回去太便宜他了。
“麻麻……”
“不可!”
他知晓,秋离枫变成而今这副样子她有多自责,有多愧疚,所以才会这般激动。
贝贝好像不甘每次都落后,几乎是在她哥哥喊出声的时候就回头,然后从她蹬腿,挣扎要她爹快点放下她,笑咯咯地跑向她。
怀瑾亲自送秋离枫上了马车,在某男的催促下才舍得下马车,然后依依不舍地挥手目送马车远去。
祈
另外一件不太平的事是,当斐然重新回到家中,只看得到一封璎珞留下来的信。
宝宝一抬头就看到她了,立即小心地从石凳上滑下来,朝她的怀抱奔来。
皇太孙宠太孙妃天下皆知,所以,抱娘娘大腿准没错。
“天山从来没有外人可以进入,你去干嘛?放心,我说了三个月就三个月,若三个月后你们没见着他回来,那就表示你们缘尽于此了吧。”
“谁说我要当这个一国之母了?”怀瑾一手搭在自家男人肩上,慵懒笑问。
因为,所有人都看见皇太孙,哦,不,是皇上抱起她的时候,她嚷着要先吃一颗枣镇痛。
宝宝趴在父亲肩上,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好像是在说:开门不是更好吗?
天澈轻笑,他可学不来她这般直接。
是他们都错估了谨言这变态,居然到死都不愿为自己的儿子着想一下!
话音才落,一抹疾风闪过眼前,众人再抬头望去,只见文家大门前的娘娘不见了,再扭头一看,那身影已经钻入马车里了。
她把玉佩拿上去要给他戴上,却被老族长阻止,“这锁魂玉他已用不着,既然是他的一份心意,你就收着吧。”
“回家。”祈天澈淡淡地说。
怀瑾在他坚定深邃的眼眸中一点点安静下来,看向地上就连吐血不止也仿佛还在笑着的谨言,那笑,仿佛是在说‘到最后赢的还是他。’
这娘娘分明是先下手为强,耍赖啊!
祈天澈心底一直隐藏着的大石头彻底尘埃落定,他站在原地,微低着头,自个傻傻地笑了,笑弧越拉越开。
一个勇敢无畏,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奇女子!
怀瑾看了看贝贝,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这厮又在拐着弯跟她说甜言蜜语了。
“是要去一个地方。”
“璎珞!璎珞呢?”怀瑾第一个奔过去,看着被血染得面目全非的谨言,四下寻璎珞的身影。
真不敢相信,他最后真正的身世竟然是他女儿挖出来的,这小丫头看来是完全遗传了她娘的那手绝活了。
他的眼球一点点放大,最后死绝过去。
“我哪有耍赖!刚师父真的答应我了,不信你问他们!”怀瑾机智地拉所有人下水。
“祈天澈,三个月后,我们上天山玩吧。”怀瑾下了决定。
“皇上,等一下……”赶忙拖着一把老骨头追上去。
怀瑾错愕不已,再看向老族长。
祈天澈走上来大手覆上她的,拿下她的手,“老族长是说,见不着他,也许是他选择终身不再下天山。”
出声的是打开城门,率着百官出来迎接的苏敬。
怀瑾看向祈天澈,“是啊,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一个有勇有谋,嗯,非常嗜吃的奇女子。
嗯,还是得继续防着为好。
不!一点儿也不太平。
祈天澈看着她滑稽的样子,笑道,“马车上的东西应该可以满足你。”
“救你家楼主不难,只需我把这畜生占了二十余年的魂魄收回,再带他回天山,三月后,必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楼主。”老族长道。
谁也不知道他在镜中
秋离枫好不容易才重新有活路,怎么可能就这么白白错失了?
一个口是心非,从不承认自己是好人的奇女子。
“所以,是老天把你送来我身边的。”祈天澈低头抚着她的小脑袋,轻声道。
“缘尽于此?你不是说三个月吗?”怀瑾激动地上前揪他的衣领。
怀瑾看向安安静静像个木头人的秋离枫,是啊,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她就觉得他超凡脱俗了,原来,他真的可以真正的超凡脱俗。
老者说,他们早已同命!
因为大战前几日几乎都没睡好觉,怀瑾睡了整整一天,直到日薄西山才伸着懒腰走出房门。
四周的各大军因为祈天澈在琴音响起的那一刻让李培盛赶人,损伤还算小。
“不,是回我们的家。”
只是,真的从此天下太平了吗?
两团软绵绵的小东西几乎是同时扑入怀中,怀瑾伸手去抱他们,“宝宝贝贝有没有想麻麻呀?”
因为所有人都看见皇上俯首温柔应允:“想吃什么,这天下有的,我都给你寻来。”
祈天澈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一圈,所有人都一致点头,与娘娘狼狈为奸。
祈天澈看到某女捏儿子的脸来掩饰脸上的晕红,勾了勾唇,也弯腰抱起儿子,“你睡了一天了,肚子饿吗?”
“想!”又是异口同声,然后贝贝弃麻麻的怀抱,转身抱拔拔的大腿了。
不!绝不能!
这一刻,她愿意感谢上苍。
“没有一国之母,哪来的一国之君。”淡淡地丢下一句话,他打横抱起心爱的女子,转身入城。
此时的秋离枫已经完全没有意识,谁带他走都可以。
谨言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态度,用尽所有内力撞鼓,整个人穿鼓而过,头破血流地砸落在地。
“啧!果然是上辈子的小情人。”怀瑾皱鼻子笑道。
“哈哈……想夺走朕的魂魄,没门!”
“老夫恳请皇上回宫!”苏敬却是斗胆地撩袍跪在了祈天澈身前,看了看皇上手上的小皇子和小公主,顿感有望,“皇上,小皇子和小公主也该回宫正名了。”
“问孩子的娘去。”祈天澈淡淡地说,抱着儿女绕边走。
苏敬欲哭无泪,他总不能扑上去抱大腿不让走吧。
那丫头摆明要趁此机会整他啊,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答应回宫。
皇上能不这么‘惧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