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点头。
“以后心里想什么,想做什么,告诉我可好?”他没想到她心里藏了这么多心事。
听他这么说,怀瑾才知道自己又没顾虑到他,忙道,“我怕你不愿意。丰”
毕竟那是皇陵,他最爱的皇爷爷,即使再做得不对,也是一路护着他,陪着他成长过来的人,怎能让她这样冒犯尽。
“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都让你为所欲为了,你说我会不愿意吗?”故作不悦地沉下脸。
她忙挨过去抱手臂,“我错了。”
“该罚!”
“我回去跪算盘!”她举手。
“嗯,新的算盘我已经让李培盛吩咐人做好了,挺软的,保证不会伤到。”
“祈、天、澈!!”某女脸色炸红。
直到那辆大车出现在眼前,怀瑾和祈天澈忍不住被那车上的东西恶寒了把。
“没撞?我本来还想割下一块肉来补偿补偿呢。”
“闭嘴!”怀瑾不悦地呵斥周边看戏的那些看官。
“两位来本楼主的地盘,是熊
那男人双手合住大刀,神情清冷淡漠,仿佛只是做了一个动作,一点儿也不费劲的样子。
少年把贝贝放下,推到一边后,正要转身去应敌,但是腿又被那个小女娃抱着。
“啊!是天蚕丝!”有人惊喊。
他皱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毫无疑问的,若是他不好好说,这天蚕丝会直接穿透他的眼睛。
“没,没撞。”
“不巧,我男人不喜欢废话,所以一般都是我开口。”
这一吼,贝贝吓得大哭起来,两串泪珠子哗啦啦地滚落,很是叫人心疼。
怀瑾扫了眼全场,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心生不妙,但还是压下,笑道,“夺魂。”
祈天澈暗叹,与其要她说,还不如自己行动索取。
该赞美的时候要赞美啊,不然他下次不耍帅给她看了那就亏大了。
“夫人,这边。”李培盛连忙带路。
才上楼没多久,楼下就响起那大块头哭天喊地的声音。
来晚了,昨日他们瞧见他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拔拔,麻麻,贝贝要软算盘!”
怀瑾和祈天澈脸色丕变。
劈风还是没收势。
“杀你可没劲,我要留着你,好好折磨,报我当日被你推下激流之仇。”怀瑾推开了剑,坏笑。
“哈哈……这口气本楼主喜欢。看在你这么找死的份上,本楼主就成全你!”说着,拊掌。
少年的步伐竟再也迈不出去。
虽然带了包子出来,但是在外头,铺床这等事她还是自己来吧,有不一样的感觉。
怀瑾挑了挑眉,也没再抢,提着裙摆上楼。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大块头吓得瞪大双目。
“有两个字我不喜欢,换一个。”祈天澈看着她浅笑。
那大块头已经失去所有耐性,提起大刀就劈过去,少年正要拔刀应对,倏地,后颈衣领被人揪住,往后一扯,眼前闪过一抹白影,等他站稳脚跟后,就见那大块头瞪大双目地看着自己的武器正一点点一点点冻结成冰,而让他变成这样的是一个男人,一个,他认识的男人。
“是我!”少年毫无惧色地道。
“你们的娘没教过你们,有话好好说吗?!”怀瑾说完,后退一步,把某男推了出去。
若非他此刻抱着俩孩子,哄俩孩子,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肯定他就是前任暗王,以及当今皇上!
屋里,孩子的父亲在喂孩子喝水,孩子的娘在铺床,劈风乖乖地趴在门边守门。
说完,收起一切武器,转身回去抱她的宝贝。
“完了,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麻烦上门了。”怀瑾扶额,赶紧上前。
“赎人?哈哈……谁不知道金风细雨楼只杀人,别无他说!”
祈天澈回到心爱的女人面前,“娘子可满意?”
但是,怎么可能嘛,有哪个男人会哄娃带娃的,更别提是曾经有着暗王之称,而今又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你再不把那奶娃扔开,老子先了结了她,再了结你!”那大块头道。
“你们恐怕来晚了,这会,应该正是他断气的时候。”那楼主冷笑道。
作为杀手楼的楼主自然是神出鬼没,从不以真面目现身,怕的是无时无刻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每到一个地方,李培盛早已先行打点好一切,所以,带他们出来还是很不错的。
怀瑾暗笑,这男人要不要连调皮都这么正经。
……
“谁说报仇一定得杀人了,真落伍。”怀瑾讥笑了声,“他人呢?”
“我要的人,阎王爷不敢收,说吧,我们怎样才能见到他?”只能智取。
身后的劈风已经一跃而起,冲上去做匍匐姿势了。
“呵,年纪小小,杀人如麻!”怀瑾伸手拿起某人刚倒好的茶喝了口,起身。
“他奶奶的,敢让我家宝贝哭那么伤心!”心揪揪的怀瑾怒然而起,直接将俩孩子塞给他们的父亲,咻地闪身上前,长脚一踹,直接将那大块头踹倒在一张桌子上,然后她脚撩来一张长凳,踩在上头,然后伸手抚了抚劈风,才狠瞪向那大块头,“你刚才说要一刀两个是吗?”
所以,他们不硬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怀瑾瞪他一眼,“他多大?”
“去你的!”怀瑾直接把手里的小枕头砸过去。
“废话!杀手不杀人,难不成杀鸡啊!”怀瑾不耐地白了一眼,“谁要买你大哥的命找谁去,真是光长肉不长脑子!”
祈天澈暗笑,这小东西……是想还没动手就先把人气死吗?
才刚下马车,两个小宝贝就撒欢地到处跑,像出了笼的小猴子。
……
“听说不日前,暗王已经换人做,而且江湖令也换了新的,不变的是那七颗宝石还在。那这玲珑镯还受保护吗?”
“多亏你听我的。”怀瑾笑着睨了她一眼。
祈临渊不理她,转身就走。
突然窜出来的大狗,吓了众人一跳。
“……”这到底是要怎样嘛。
“惹了我宝贝还问我是谁?!”怀瑾手上的天蚕丝挥出,直缠上他的脖子,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勒紧。
“从今天起,有了。”怀瑾笑道。
除了车轮声,好像还有——兽吼声!
“放开。”他低头,冷声呵斥。
“那小子想要离开金风细雨楼,但是进了金风细雨楼要想离开就只有死,你说,本楼主还能对他做什么?”
明明已经剑在身后,祈天澈却是回头,对着女人无奈地摇头浅笑,然后一个弯身间,转身间,移动间……
拔剑给她,“我不怕,你要杀便杀好了。”
那少年把贝贝抱起来,直接塞给包子,转身,贝贝又嚎啕大哭。
要她静观其变。
“老了点呢。”怀瑾嘀咕,头上被某人轻敲。
“那人杀了我大哥,我要替我大哥报仇,你为何要拦我!”大块头也认出了她,惊恐地问。
“说!我家贝贝刚才撞你哪了?”手上的天蚕丝灌上了内力,笔直地指向他的眼睛。
直到那把大刀快完全结冰,那大块头慌忙松了手,就怕自己的手也跟着结冰。
宝宝的勇气似乎也在看到麻麻的那一刻全部用光,也跟着低低地哭了起来。
原本大哭的贝贝看到麻麻后,哭得更大声了,委屈得不行不行的。
怀瑾瞥了眼他手上的剑,“凭这把破铜烂铁就想贿赂我啊!”
怀瑾瞥了他一眼,就见他也悠然地喝着茶。
因为宝宝和贝贝玩得太开心,不小心撞上了里面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角色。
包子不解地问,“李大哥,软的算盘是什么样的?皇上还真体贴娘娘,连罚娘娘都千方百计为娘娘好。”
因为,每个入楼的人都得服下一种毒药,每三月给一次解药,这种毒药伴随一生,直到死亡才能结束。
贝贝吓得躲到少年身后,抱得更紧了,害怕得直跺脚。
“就凭你们?”那男人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
“你们是谁?来这里找死吗?”看门的现身拦下他们。
而且,听说一旦进了金风细雨楼,除非死,否则一辈子都脱离不了。
才走到一半,四面八方涌出来的杀手团团围住了他们。
“你又何尝矜持过?”祈天澈轻笑,也纳闷为何贝贝会突然一下子那么依赖那孩子。
嗖嗖嗖地不停窜出,一共八个人。
“不管受不受保护,这玲珑镯代表的身份已经不仅仅是前任暗王的女人,而是……”
清脆稚嫩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外面的那对父母霎时额上冒黑线。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怀瑾朗声说了句,抱起宝宝,“李培盛,房间在哪?”
“祈天澈,谢谢你听我的。”若非祈天澈同意,她也不可能带孩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