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贝贝正在吃点心,一人一狗,好不和谐。
贝贝很爱劈风,每次有吃的都不忘分给劈风,别人问她要她还不一定给。
宝宝跟李培盛在一边玩木剑,包子看贝贝,李培盛陪宝宝,正好尽。
“娘……爷,夫人,你们回来了。”包子险些又喊错。
贝贝眼睛顿时亮起,回头,满嘴饼屑,咧嘴露出一排可爱的小牙齿,忙从凳子上下来,飞奔过去丰。
“麻麻!”怀瑾笑着张开双手,蹲下抱住女儿,替她抹去满嘴的饼屑,抱起她,但是……
“祈天澈,我怎么感觉咱贝贝重了?”赶紧放下女儿,转着女儿左看右看,“貌似圆了好多。”
贝贝在麻麻的怀里使劲地拱。
祈天澈笑,“圆些好,小孩子吃得多长身子。”
“也对,反正父母身材那么好,再圆也圆不到哪去。”怀瑾自豪地道。
他背贴着墙,望着外面的天空,不知该如何是好。
培盛也抱着宝宝贝贝下来了,宝宝被吓哭了,因为亲眼看到那些狗狗要咬他的拔拔麻麻。
“怀瑾!”祈天澈飞身揪住包子,再次把她卡在树根上,将劈风塞给她,一眨眼的功夫,不要命地朝她飞去。
半夜,有狼叫声传来,所有人清醒过来。
“师父……”怀瑾指着不远处立于树梢上的一抹白。
点头,朝劈风喊,“劈风,出来!”
“劈风,退下!回到帐篷里坐好!”祈天澈威严地冷喝。
“怀瑾,我把你也扔上去可好?”
宝宝似懂非懂,继续把玩手里的小木剑。
“快上来!”包子也跟着喊。
“要不,我试着喊喊师父好了,师父在这天山生活了快二十年,一定跟这里面的狼兄们很熟。”怀瑾提议。
就在他们飞起的那一瞬间,那群狼扑了上来,只差一点点就咬到他们的脚了。
他继续当做没看到,不一会儿,那只小手又跑出来拉扯,他猛地一低头,抓了个正着。
最最重要的是,宝宝贝贝要找拔拔麻麻的时候也是:“找临渊哥哥!”
上山的路很崎岖,再带上两个孩子,一行人走走停停,天黑了还没登顶,只能在半山上过夜。
怀瑾和祈天澈并肩围着帐篷抵抗狼群。
她常说他们是一家五口,少了一口又怎还算是家。
后果就是,她那一甩,不止手脱臼,整个人也仰面朝天地坠落。
居然在心里偷笑她的笨,混蛋!
飞身而上,落在她身边,将手上那恶心的东西丢给她,“下次再干这种事别叫我。”
他赶忙放开她,离开她的唇,慢慢回头一看,原本扑上来要生吞他们的狼群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没来过一样。
“你做我跟班还算不错,有潜质,两个月的调.教成果显然很成功。”怀瑾坐起来,很是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记得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在看什么?”
祈天澈拉起怀瑾,得,本来是来还人情债的,这下又欠了一个了,怎么他好像尽是欠他的。
“可是……”
……
“娘娘,呜呜……”
怀瑾站起身,下去前回眸一笑,“记住,你不是孤儿。”
包子抱不稳树根,突然跌落。
“找临渊哥哥!”
人与狼的混战,他们要想再飞身而起已经不可能了,因为狼一只只地扑上来,他们连躲避都来不及。
“不好!”想都别想!
“……”那是有人心甘情愿化为绕指柔的。
祈临渊不敢看向两个大人的眼睛,只敢看那个撒欢的小女娃。
还是,被她喊出的那三个字高兴坏了,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原本想要并肩作战的劈风,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在主子凌厉的眼神下,转身,箭步钻进帐篷里。
怀瑾让祈临渊看好熟睡的宝贝,几个人四下警戒。
这些,祈临渊都承受下来了,谁叫她说这是报复他的最好方法。反正两个孩子都很乖巧听话,实在搞不定的时候还有包子姐姐帮忙。
“李培盛,你带宝宝上树去。”怀瑾道。
“狼我不是没杀过,我还烤过狼腿呢。”她以前在山林中作战的时候常常碰到野兽,只不过没那么多。
“唔……”身下的女人睁开了眼,,猛拍他的肩膀,瞪大双目地示意将看后面。
“祈天澈,看来只能这样了。”怀瑾看向祈天澈。
就在他们急得不知该如何做的时候,怀瑾已经撑不住,在自己掉下之前,她用尽全力将包子往上甩,“接住!”
祈临渊有些不安地看向她,那眼神带着一丝紧张,好像已经预料到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譬如,宝宝贝贝要尿尿。
原来是秋离枫及时出现救了他们,可是,他又吹的什么鬼笛音?怎么不止能弹琴杀人,还能吹笛控狼群?
怀瑾想也不想,飞身而下,用手上的天蚕丝圈住了包子的腰身,身子倒挂在树根上,就这样凭一己之力拉着快要坠落到底的包子。
是那个粉嫩嫩的小女娃,头顶上绑着两根小辫子,圆嘟嘟的小脸,黑溜溜的眼睛,小得不能再小的嘴,煞是可爱。
祈天澈弯腰抱起儿子,替儿子擦汗,“玩得满头大汗的,待太阳下山,拔拔再陪你玩可好。”
那边宝宝就不一样了,李培盛怎么哄他都不睡,怎么把他按在怀里都没法,还是被他不停地挣扎。
因为,她从来没这么正经地对他说过话。
她让宝宝贝贝喊他哥哥,他真的好想,好想喊她一声:娘。
她直接对他吟诗,“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娘娘……”她哭了出来。
自此,他再也不问了。
祈天澈的内力再浑厚也不可能制得住黑压压的狼群,他只能用命去护住身边的女人。
一声声的‘我爱你’在这高山山林中回响不散。仿佛是世间最美丽的音符。
廷政事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夜黑风高,在一家寡妇家门外捅破窗户纸,偷看活春宫。
这样子,圣人也会被逼疯,何况只是一个十五岁少不更事的少年。*
但是,怀瑾只是笑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祈临渊,知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吗?”
才刚说完,一声惨叫来自包子。
当他们再也无法施展拳脚,当狼群朝他们扑上来的刹那,他毅然决然地将她扑在身下,用身躯护住她,哪怕这样她也还是难逃一劫,至少,她能减少些疼痛,至少,在他确定自己真的没法保护她的时候,可以亲手了结了她,免她活着受狼咬之苦。
祈临渊看到她醒来,忙将她的头按入胸怀,“贝贝乖,哥哥抱着你继续睡。”
譬如,宝宝贝贝要去玩。
“唉!”祈天澈轻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祈天澈……”怀瑾看着护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泪,夺眶而出。
然后,在里面激战淋漓的时候,悄声无息地推开门闪了进去。
倘若没好,他也不可能这么及时地出现救他们。
他就那样站在树梢上,仿佛踩在云端,轻如飘絮,也更加飘逸如仙了。
祈天澈也觉得奇怪,狼嚎还在继续,然后,内力深厚的他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涌动。
祈临渊和李培盛才抱着孩子飞身上树,黑暗中一双双闪着光的眼睛出现了。
这是一寡妇家,夜黑风高,他们趁着某男在办朝
“啊!”
回到客栈,他就看到一抹雪白躺在屋顶上,望着朗朗星空,惬意地晃着小腿儿。
怀里的宝宝贝贝被惊醒了。
那老者果然没说错,三个月,他真的醒来了,完好无缺地醒来。
“祈天澈,咱们这里又没有血腥味,怎会把狼引来了?”怀瑾纳闷地问。
好在怀瑾早就料到,就事先让人准备了野外帐篷,好夜里供孩子睡,大人则就地找棵树就靠着睡了。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