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端着洗脚水来到她面前,轻轻挽起她的裤脚,将她冰冷的双脚放进热乎乎的热水
“乖,先给了为夫,完事了为夫再帮你,嗯?”薄唇刷过她的耳际,诱哄。
通过一上午的举案齐眉,临行前,怀瑾将一叠宣纸交给祈隽,“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祈天澈,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这身子是不是你的。”怎么比她还了解。
明明也就饿了他五天而已,来到日曜国后,一是奔波劳累,二是忙着与祈隽等叙旧,到处玩耍。
“唉!为夫本来想帮你把你昨夜想要写的写下来,既然如此,那为夫……”作势起身。
怀瑾点头,“我懂,我接受了。何况,我们之间不该发生的都没有发生,你也没有伤害到我重要的人,倘若你杀了我的亲人,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我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他直接看向怀瑾,“我有话跟你说。”
这话听在薛紫夜耳里更加心如刀割,她不愿去看,怕看了更心痛。
虽然屋里已置了暖炉,但这小东西不止怕热,还怕冷,尤其讨厌在家里还穿着厚重的袄,就比如此刻,宁可穿着薄薄的单衣窝在被窝里也不愿穿上厚重的袄子。
仿佛之前所有的克制是因为怕她无法承受,一旦知道她的撩拨等于是通关文牒,就放肆掠夺个够本。
怀瑾眨了眨美眸,然后抓起一张纸揉成团朝他扔过去,“祈天澈,你还要脸不要!”
祈天澈透过窗帘看到某女又耍宝了,不禁失笑着摇摇头,放下窗帘,专心逗孩子。
喂食这小东西的感觉就是好。
话音未落,腰间倏地被一双手臂勒紧,怀瑾感觉到从后抱住她的男人身子紧绷。她顿时明白他在害怕,害怕她还是放不下那边,害怕她会突然想要抓住这个犹如昙一现的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不就是今夜她的脚冰了些吗,来到日曜国后,又不是没有过,他现在才来嫌弃,不嫌太晚了吗?
“别……我还要忙,明日不是要离开了吗,不然来不及。”怀瑾推拒,却该死的发觉自己已经浑身软在他的抚弄下了。
宝宝贝贝也两岁半了,长大了不少,也更加调皮了,就连不爱动的宝宝在回到朔夜国后开始学会捅鸟蛋了。
于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那就是——让皇上纳妃!
“太在乎我是吗?”她说不出口的,他帮她说。
薛紫夜愕然抬眸,看到他认真的眼眸,便鼓起勇气点头。
祈隽低头翻了翻,不禁诧异,看向祈天澈。
俩孩子一回到朔夜国就被众星捧月般抢来抢去,就连苏敬老头也整天打着谈国家大事的理由往承阳殿跑,就为了跟宝贝玩。
虽说夫妻间那啥那啥很正常,但事先让人知道啥时候办事,想起来怪怪的。
马车缓缓离开,怀瑾撩开窗帘,探出脑袋,对他们挥手,“朔夜国永远欢迎你们回来!”
“唔……床上有……”
“我怎么看到一个被毁了清白的小姑娘样?”祈天澈端着一热再热了的早膳进来,轻笑。
说完,跑回去牵来门前的那匹马,翻身而上。
“啊!”她惊呼,整个人已经被他用鞭子卷到马上,随着他策马而去。
特的女子。
“呵呵……那个,时辰不早了,我们还忙着赶路。”怀瑾干笑,指了指天色,又要转身回马车里。
“你什么?”祈隽逼近她。
“自找的!”祈天澈一把握起她的双脚,将她推倒在床,倾身压了上去。
“原来娘子还有力气。”祈天澈就爱看她气得不行的样子。
她一直都知道,他对她的好从来不拘泥于任何身份,只是单单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疼爱自己的女人,以丈夫的身份照顾自己的妻子。
她就纳闷了,摸了摸自己的脚。
看着那张灿烂的笑脸,祈隽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怀瑾一行人已经快要出日曜国了,祈隽带着薛紫夜策马而来,将他们拦下。
这混蛋!纯心要惹哭她!
“喂……”怀瑾拥被而起,叫都叫不住他。
……
“我是那个意思。”
“这是我必须得跟你说的,这其中代表了太多太多。”包括对她的那份情。
他让怀瑾喊她婶婶,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笨蛋,你忘了吗,我们已是同命,一条命怎分得开?”怀瑾抬起手去搓他的脸,都白了呢。
果然是自找的,怀瑾被折腾得差点直不起腰。这男人就是这样,不撩拨他的时候吧,他多多少少还能克制一些,一旦撩拨了,完全把她往死里整。
怀瑾点头,饿死她了。
薛紫夜不敢置信地看着包裹住自己小手的大手,是她认为的那样吗?
“好好的,怎会雪山爆发呢。”怀瑾拧眉嘀咕,而且,这雪山爆发也过于诡异,也就那一座闪的固定范围内。
怀瑾回头看了眼薛紫夜,回归正常路线,邪邪地笑道,“我长命着呢,先别急着对我鞠躬啊。”
所有人顺着她的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那崩塌的雪山顶狂风卷雪,形成一个巨大的旋,越来也快,越来越快,让人眼缭乱。
怀瑾挑眉,净会捡她的话说。
幸好,在她心里,他赢过了那个缤纷世界。
“我该高兴看到你有这样的一面吗?”他环胸而笑。
对不起,老爸、老豆、老爹,整个世界,这个男人的身边才是我的一辈子。
这样子,哪里听得懂。
好吧,反正她的初衷不就是如此,那就喊咯。
他喊她夜儿呢,他终于这般亲昵地喊她了。
“不愿意?”
“娘子这歌教得好,为夫爱听,以后为夫夜夜唱与你听可好?”
“你放开我!你说要我帮你把她挤出心去,可是你另一边又在做什么?你要她考虑你!”薛紫夜一脸伤心地对他咆哮。
“你的身子自然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他浅笑,笑得有些坏。
薛紫夜完全傻眼,深深低着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小小声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薛紫夜立马回神,连忙点头,“是啊,在日曜国是这样的,夜里都比较冷,若是你无法习惯我们就回朔夜国去,我都可以的。”
“饿了就去找饭吃啊!”怀瑾装傻。
烛光摇曳,芙蓉帐中被掀红浪,旖旎暖了一屋。
他皱眉,再皱眉,脚背摩裟到她的脚背,倏然翻身而起,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洗漱完,她坐到桌子边一手拿馒头,一手喝粥。
“很愿意?”
“跟包子睡。”祈天澈用身子挡住门外的冷风,一进门就背对着迅速把门关上,不让冷风侵入分毫。
“歌?昨夜娘子已教了为夫,为夫也唱过了。”祈天澈浅啜一口香茶,慢悠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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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也笑着点点头,“那么,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
天现异象,雪山爆发……
合唱?
女人啊果然不能太容易感动,一感动,亏的是自己,呜呜……
正想着,倏然,腰间一紧。
怀瑾用脚使劲蹬就是避不开这祸害,最终还是被他像抓小鸡一样抓到腿上坐着。
见鬼的,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教过他唱了,她本来还想教他唱征服的。
怀瑾微微挑眉,既然他这么大方,那就代表没事了。
怀瑾怨念地瞪他,“没错,我现在想杀了那个毁我清白的禽兽!”
“十二,有需要帮忙的无须客气。”祈天澈拍拍他的肩膀,搂着怀瑾转身上马车。
怀瑾重重点头,挽着他的手回家,有他和孩子在的地方就是家。
她很大方的绽放笑容,弯腰有礼的喊,“十二叔,婶婶。”然后,一把掀起车帘,“宝宝贝贝快来,快去喊爷爷奶奶要红包!”
祈天澈怔怔地看她,意外她竟会如此坦然,好似当那个可以回到她原来世界的时空之门只是过眼云烟。
“哈哈……”
祈天澈低低笑开,“多谢娘子的夸赞,为夫定不负娘子所望!”
“你去死!”怀瑾捞起枕头朝他砸过去,掀开被子下床洗漱,水还是热的。
从刚才怀瑾的话和祈天澈突然的害怕,祈隽和薛紫夜已经大抵了解了怎么一回事,他们相视一笑,两人牵起孩子的手,也跟在后面回家。
怀看着蹲在面前伺候自己洗脚的男人,眼泪再一次忍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下,掉进水盆里,滴在他手背上。
怀瑾睁开眼不解正在兴头上的他为何突然停下,明明他那里爆发力惊人的说。
“到你房里睡。”祈隽笑着接话。
“走吧。”祈天澈亲吻了下她的脸,牵起她的手回马车,继续启程离开。
祈天澈伸手接住她扔过来的纸团子,扔开,走过去坐到床上,伸手一把将她两人带被地扯到眼前。
这还是祈隽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敢对他大小声,她从来都是柔柔弱弱,温顺听话,就怕会说错话惹他不高兴。
说完,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
祈隽回身,倏然认真地对她鞠躬,“对不起,还有,谢谢。”
“祈、天、澈!”
“我是来跟她道谢还有道歉的,没想到她如此目无尊长。”祈隽对她解释。
所以,她得出一个结论,狼,果然不能饿太久。
知道了这些,他更加知道她那个世界有多缤纷才能培养出这么聪明独
他,方才那一声叹,那一笑,皆是彻底放下了是吗?
当然,因为是他这个帝王亲自张罗的嘛。
她有她自己的原则,因为自己没有伤害到她的人,所以他仍能得到她的原谅,倘若他杀了她的人,他们今日只会是仇人。
可是,她家娘娘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只专注在她调酒的事儿上。
“皇上没答应就行了,那老头就是闲得慌呢。”怀瑾又尝了下新调的酒,还是觉得怪怪的。
“皇上答应了啊。”包子道。
啪啦!
怀瑾手里的酒碗落地,一把揪起包子的衣领,“你说,祈天澈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