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蹙眉,“你这样子怎让为夫觉得咱们方才是在偷情?”
“不气了,嗯?”
怀瑾生气地拒绝他的碰触,拒绝他献殷勤,用手去推他。
根本就是在玩儿她!
“皇子和公主已被柳统领先带回肖家了。”李培盛说完,那抹身影纵身一跃。
里面传来皇后娘娘的声音,众人扼腕,原来方才那道肉眼都扑捉不清的身影是皇上光着身吗?好可惜,没看清。
“哼!口才越来越好了喔!”她冷哼。
而且她也毫无架子,谁说她恶劣,欺压皇上了?
然而,当她整个人在他怀里像被剥了壳似的鸡蛋后,他的吻,他的手,他的所有动作都停止了。
居然敢拿她那三脚猫的点穴功夫来点他的穴,而且还是在他最关键的时候。
丢下一丝不挂的她去给她拿衣服?!
“她答应朕纳妃了?”祈天澈淡淡地问。
“老臣给娘娘请安。”苏敬上前躬身作揖。
※
混蛋!
他身上穿着里边的中衣,而她身上披着他宽大的衣袍,暂时这遮身用。
皇后娘娘不走,皇上自然也不走了,皇上不走,朝臣恐慌了,担心皇上又跟着娘娘任性,不管国家大事了。
门才拉开,一只手将她拽了出去,紧接着,身子被压在门边上,炙热的唇就压了下来。
反正这是事实。
“……”
他奶奶的,自创!既然是他自创的,当然对他完全没用了!
苏敬欣喜又头疼,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皇上,老骨头跑过去当传话筒,“启禀皇上,娘娘看似不气了,但是要您先回去,娘娘还要留下来张罗酒吧开张事宜。”
她就说嘛,这男人的腹黑程度无人能比。
“噗!”祈天澈嘴里的茶喷了出来,这话怎好像有埋怨他不行的意思?
回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一坛酒,他伸手抓住,一滴不漏,右手还稳稳当当地喝着茶。然后,一掌将酒坛子拍回去给她。
吻了个够,祈天澈俯首看她,“怎这么乖?”
怀瑾瞪他一眼。
李培盛看到,完全傻眼,再往她身后瞄了瞄,他家爷呢!
衣服纷纷落地,怀瑾被某男弄得媚眼如丝,玉臂勾住他的脖颈,轻咬唇瓣压抑住难耐的声音。
“怀瑾,今日咱就在这耗一整日,如何?”祈天澈逐步逼近。
“怀瑾,你做什么?”刚系好腰带,他回身,就见有个女人打算跳窗离开。
“嗯?”凌厉的眼刀射过去。
“祈天澈,为什么我明明点了你的穴你还可以动?”被吃得渣都不剩的怀瑾拥着衣服,懊悔自己的大意。
“还闹!回去了!”怀瑾不再跟他闹,瞪他一眼,认真地道。
“哼!不早些告诉我。”怀瑾生气地哼道。
怀瑾又气又爱的看着这个低头为自己拉拢衣袍的男人。
祈天澈看向她,轻笑,“我没告诉你吗?我会点穴,也懂得自行解穴,不巧,交给你的那一套点穴法正是为夫自创的。”
他都要被大臣们骂死了,说他好端端的为何让皇上纳妃。
多少次,她看着他,很庆幸能拥有他。
“为夫方才说的就是口才啊,娘子脸儿怎还这般红,真是诱人。”他飞快在上边轻啄了口。
后来,史记记载,锦帝一生只有一位皇后,六宫空置。
“正好,为夫也很生气!”说着,他轻咬她耳朵。
于是,纳妃一事,从此没人敢再提。
玩新鲜也不能玩到赌坊来啊!
她真的惹急他了,他只会用他的方法来惩罚她,最后依然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
他笑,明明黑眸中欲火正旺,表面上却仍是镇定如斯,“我舍不得在这样的地方……爱你。”
平时都是娘娘被爷累坏啊?
云娘年方十八,因为有一手酿酒绝活,至今还待字闺中。
“对娘子,口技不好不行。”
“皇后,宰相说朕不行,你觉得呢?”祈天澈看向那边的妻子,笑问。
怀瑾甜甜地笑开,仿佛已经醉了,醉在他的盛世宠爱里。
事后,轮到某男吃饱喝足的样子坐在一边欣赏被累坏了的美人。
“谁让你纳妃!那个皇宫就让你跟你新纳的妃子唔……”
皇上那一事不用说他也知道,一定又是想趁此把国家大事丢给他这个老头,也不想想他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让他这般操劳,真是没良心。
是夜,一辆马车在肖家门口停下,一抹颀长的身影冒着寒风而来,低调地进入肖家,直奔某个院落。
苏敬知道,因为纳妃一事!
祈天澈微微一笑,放开她,“先等着,我去把衣服拿进来。”
半个时辰后,某个女人穿着宽大的蓝色锦袍开门出来。
酒吧是什么,他只知道酒馆。
“苏宰相啊,朕也头疼得紧,不如你替朕去劝劝皇后吧。”祈天澈喝着茶,淡淡地说。
苏敬也带着怀疑的目光看过去,“皇上,您真的……”
“好了,乖,我今夜过来,嗯?”他摸摸她的头,放开她,又在她额上落下亲吻才走。
“好啊,我需要一个品酒的,你行吗?”怀瑾坏坏地笑道。
“宰相大人,朕有一事要交予你……”
这厮原来答应苏敬纳妃是为了一劳永逸,经过今日两人这么一闹,想必今后都没有大臣敢在他跟前提纳妃的事了。
怀瑾偏开头,也方便了他的唇落在白皙无暇的颈畔。
“还是赏……”瞧见他的唇又要压下来,她忙踮起脚尖在他耳畔道,“想你。”
这小东西,今日他不振振夫纲,他就不是男人了。
祈天澈伸手勾搂住她的纤腰,温柔地凝视着她的容颜。
他就是这样,即使她再无理取闹,再如何赶他,如何拒绝他,他都不会转身离开,一直包容地,温柔地,微笑地跟她磨到她投降为止。
不过,管他呢,这皇后娘娘想出来的东西没人能懂。
他俯首又再狠狠吻住她,直到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又问,“这呢?”
说着,放开她,起身,“我去给你拿衣服。”
祈天澈很认真地想了下,道,“约是不太好,至于为何,想必不用朕明说了。”
当然,后来,那家赌坊被朝廷捣毁了,说是拐卖孩子,丧尽天良。
怀瑾的手在他身上妖娆游走,“人家等不及了。”
“那换你回来?”他柔声诱哄。
虽然有时看她忙得不可开交,有些心疼,但只要她开心就好,他就怕她一直待在京城觉得过于枯燥。
“娘娘,皇上好爱您呢。”对面的酿酒师云娘忍不住道。
某人的身躯在温软的娇躯扑上来的刹那已经僵硬,满脑都是她玲珑的曲线,再加上这么一句‘人家’,即便是圣人都失控。
“你让他先回去,我要准备酒吧开张一事,跑来跑去太累了,先住肖家了。”怀瑾道。
祈天澈还没说完,苏敬已经豁出去地朝皇后走去。
要她狼狈至此,他也别想好过!
这般的暗示,这般的媚,简直是——没法忍!
闻言,怀瑾要跳窗逃离的动作停下了,啪地把窗关上,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大门。
李培盛是这世上最懂得为主子着想的奴才,一见爷扑上娘娘,立即挥手见所有人都撵出去,带着两个宝宝贝贝离开,腾出整间赌坊给夫妻俩‘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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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离去的身影又猛地折回,捧起她的脸就是一顿吻。
他抬手包裹住她的粉拳,打横抱起她,进屋。
“祈天澈,去偏屋啦!”怀瑾赶忙道。
祈天澈蹙眉。
“宝贝已经睡了。”她垂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祈天澈笑了,“宝贝睡了,这关为夫和娘子聊天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