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斐然搂在一边的贝贝挣扎,他们才回神。
悬崖,往前走只剩悬崖,悬崖下面是翻涌的海水。
斐然将手上的剑往旁边的石头扎去,将她转过来,面对面,“若此生就到此为止;来生,我会找到你,给你幸福。”
她拒绝嫁他,在他好不容易寻得她之际,她却在别人的轿上!
“因为,没有你,我活着也没意义。”
璎珞,你成功把我惹急了!
一步一步走下城楼,背后的血腥冲天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
他看向璎珞,“怕吗?”
璎珞赶紧起身,拍了拍裙子。
“根本不用除,她本来最大。”有人纠正。
很快,新娘子背对着众人,由婢女从肩上将嫁衣往下褪,她身前由丫鬟挡着,她也拉拢着衣裳尽量不让身前春光暴露。
“你打不过他们的。”这人怎么就说不通。
话落,那人已经被大力丢开,再定睛一瞧,眼前早已没了斐然的身影。
四周响起不堪的议论声,璎珞一点儿也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这般做是否能让严老爷放斐然离开,她离不离开都无所谓。
不用明说,璎珞已经肯定是这个了!
“只要你能少受点苦,要我命又何妨?”斐然坚定地看着她。
斐然急忙折回,二话不说抱起她就跑。
哭得肝肠寸断的她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倒是子俊看到了她,眨巴着眼泪,哭得一抽一抽地看她。
因为不能生,所以不愿嫁给他,免他将来为无子嗣为难是吗?
而那个条件就是他不能生的理由。
“就当众验吧。”新娘子又说出一句叫人震撼的话。
一场混战,无关人等早已做鸟兽散,盆,椅子,桌子,碟子,酒坛,都被砸得遍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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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那些追杀的人抛得远些了,前面却是无路可走。
早在搂上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是她了。她说不认得他,但是她的身子认得。
为何会突然这么问?
“那咱们还要不要动手?”有人问。
斐然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苦苦寻了大半年的女人,看到她一身凤冠霞帔,为别的男人披上嫁衣,再看那个她要嫁的男人,他面容更冷。
“啊!新娘子好美!”
“闭嘴!”斐然冷喝,冷剑指向那些诋毁她的人,“谁再多说半个字,我杀了他!”
璎珞瞠目,“你说什么?”
无情还似有情。
斐然笑了,“早知道我该抓只虫子来,珞珞!”
璎珞看到他的目光追随,好似担心贝贝跑太快会跌倒似的。
璎珞扬手想打他巴掌,却下不了手,最终扑进他怀
“你不就是说你不能生吗!”斐然拉她转过来,“不巧,我也不能!”
斐然也有些惊喜地回头,她可是不舍得他拼命,所以愿意认他了?
好!
璎珞真的很想很想自己此刻有一把毒药在手,把她弄死算了。
众人惊艳不已,因为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美得妖艳,美得倾城,眸光流转间,春波荡漾。
“他们不会有所顾忌的。”斐然道。
若是陌生女子被他这样搂着第一反应便是惊骇挣扎,何况还是在她的大喜之日上,在那么多人面前。
斐然看向她,冷酷的眸多了一抹温柔,“找不到她,生不如死,怎不值得?”
外面全是斐然派来找她的人,她没得选择地留了下来,然后,在祈隽醒来后,跟祈隽他们一同离开,出了城后,分道扬镳。
那日,她从拜月教回到文家时,他后脚回到,当归问起的时候,却是说中途跑去找怀瑾他们了。
那日,情不自禁的那一次,黑暗中,她曾抚过他的背,她以为那上面是他在战场上留下的。
祈天澈和斐然无奈地相视。
也许是别人送来的大礼,毕竟他做盐商也跟一些帮派打交道。
他看向祈天澈,以眼神表示谢意。
此时的街上,是空荡的。
好不容易,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斐然拉着她狂奔逃离。
这铺子,她认得,是被休后的紫隽王妃开的。
璎珞不再说话,专心救人。
璎珞只觉得心仿佛被掐住,难受得紧。
朝廷大官,他同样也惹不起啊。
“好像又怀上了。”斐然回答。
严老爷越听越糊涂,仍赔着笑脸道,“是是是,麻烦诸位白跑一趟,要不,留下来吃喜宴吧,虽然婚事作罢,但筵席照开。”
“你来的时候怎没让那个嚣张的女人跟来?”要是怀瑾在,这些人还不乖乖投降。
璎珞再次泪如雨下,伤心地投入他的怀抱,“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没法再替你解蛊了。”
他放开她,她张开眼,两人相视而笑,牵起手,一步步走向悬崖,然后,面向悬崖,最后看彼此一眼,笑着闭上眼,张开手,任身子往前倾。
为了娶她,所以跟她说这么可笑的谎?
为何,就一定得离开呢?
她笑着摇头,“不怕。”
原来,这就是她为何一直不愿接受他的原因!
“可是,莲姨……”
“婉儿?”严老爷疑惑地看向新娘子。
里面,薛紫夜正在将孩子托付给自己最忠心的丫鬟。
早已围在外边的护院一拥而上。
闻言,璎珞浑身一震。方才,她本来就惊讶他为何会知道,后来以为是当归告诉他的,现在听他亲口这么问——
她忍不住问,“你一定也想要一个孩子吧?”
所有人都被斐然那骇人的冷意吓得退到边上,看着他们。
“我……”
祈天澈很大方地放他假,直到他找到他要找的人为止。
他几乎是上天入地的找她,废寝忘食,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问他是谁?
严老爷和严夫人面上挂不住,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可是,他们的身子为何迟迟不下坠?
“啊!贝贝……”
“你否认吧,反正我此生除了你谁也不要。”
大不了拜完堂后,再一封休书将人休了,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哎呀!你们太投入没看到我们也是应该的。”怀瑾一脸‘我不怪你们’的样子。
众人吓得不敢再吭声。
“婉儿,既然是要嫁入我严家门的自然得为我严家延续香火。”严夫人说。
“璎珞!这样的把戏,你以为我会信!”他狠狠抓起她的手,将她拽到跟前,俯首,冷怒地道。
当众验?那可是在背上,一个女子要当众露背给人看吗?
好极了!
祈天澈点头,转身就见在马车上的女人要跳下来,他吓得脸色微变,提气,以肉眼都捕捉不到的速度赶回到她身边,刚好张手接住了她。
他握紧她的手,“这一次,我们生死与共。”
他定睛看她,忽然问,“倘若这辈子都没有孩子,你是否会嫁给我?”
“上!”严老爷下令。
他方才那么说就是摆明了就算带不走她,死也要跟她死在一起。
“在晏城,今日和晏城最大盐商的儿子拜堂。”
璎珞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这男人真是把那女人宠坏了,
“跳崖嘛!就是这样才够刺激啊,不惊心动魄一点,你们才能更珍惜彼此啊,不用谢啦!”怀瑾很大方地摆手,然后回身,调皮地笑着揶揄他们,“不过,你们跳崖前的对白很感人,还有,在严家时的真情告白也感人肺腑,要不是我家孩子的爹怕我哭会影响胎教,我都要哭了。”
她不会。
斐然放下璎珞,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他知道,要杀出去已无可能,唯一的路就是身后这条。
璎珞看了眼身后的悬崖,说不怕是假的,但是有他,她不怕。
斐然一路疯了地赶,终于赶在喜堂上那对新人夫妻对拜之前及时阻止。
因为,她听出来了,倘若娶不到她,他宁可死在战场上。
“是与不是,等我带你离开后便知道了!”斐然冷声道。
“为何?莫非你真是这人的妻子?”严老爷脸色阴沉,指向斐然。
璎珞瞪他,主动收紧他松开了的手,“你知道以前我看你总是一个人前行的时候有多心疼,有多难过吗?”
“非然,我们会死吗?”璎珞看着他坚定的表情,问道。
新帝归来,还打了场漂亮的胜仗,还京城一片安宁,百姓都跑去城门口迎接欢呼了。
“不是!”
斐然残冷一笑,“不客气?今日即便是浴血一战,我也要她带走!”
斐然抱着新娘子飞出喜堂,落在宽敞的院子里,一手将新娘子紧护在侧,另一手持剑应付敌人。
场上,众人哗然。
但,没什么比能活着更重要了。
璎珞摇摇头,“我没事,你去忙吧。”
也罢,有免费帮他的人不用白不用。
“严老爷,严夫人,感谢二位的厚爱,但是,璎珞此生只怕再无缘做你们的儿媳妇了。”璎珞抱歉地道。
“儿子!我才不要又生出一个女儿来跟我争宠呢。”
“那是为何?你嫌老夫儿子是痴儿?”严老爷怒然问。
他有些慌了,找了半年,日日夜夜受尽煎熬,这一刻见到她,不管她认不认他,他都已心安。
是他代她受刑!
“不是吗?要不要我当场扒了你的衣服验明正身?”他冷笑,放开她,手中利剑直直指着她。
“好!来生,我要相夫教子,侍奉公婆。”
“我们老大?”有人愣了下,然后大笑,“喔,的确是够大的,普天之下,除了一个人,她就是最大的了。”
都到这时候了,她还是不愿接受他是吗?
“哼!既然你非要来硬的,那老夫也不客气了,上!”严老爷挥手。
“别以为这样就唔……”又是一吻。
璎珞不由得感同身受,直接拿出银针施救。
清脆、慵懒的声音很熟悉的响起,这般嚣张除了某个女人还有谁!
斐然也不恋战,他凝聚内力震开四周围上来的敌人,抱着她就要飞身离开。
“你、说、什、么?”璎珞从斐然身后走到她面前,不敢置信地问。
原来,不是。
“檀香,我对不住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子俊长大成人。”
“璎珞姑娘,你对他施针,他还没死对不对?”
“莲姨都告诉我了,你学医是为了好日后将文家的医术相传下去。”
啪啦!
怎么可以这么狠!早知道她不把蛊王还回去了,这样无论是什么蛊她都能替他解。
这个姓严的一家居然请得动江湖中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璎珞点点头,“嗯,我会努力让自己释怀,只是……”
“我来追我的妻子,为何要她来。”斐然冷肃地道。
璎珞看向他,“何必生气,这是事实。”
真正能与他交手的人出现了!
璎珞看着斐然震惊得不能自己的模样,苦涩一笑。
四周响起窃窃私语,严家老爷怒了。
……
璎珞放纵自己落泪,不停地捶他,骂他,“笨蛋!我们不能的,不能的……”
他们虽然有武功,但与他比起来还差得远。
“不止这一次,以后都是。”璎珞怒瞪纠正。
他知道了什么?
她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无论她答不答应,都必须嫁。
顿时,整个喜宴乱作一团。
“即便是事实也容不得他们诋毁!”斐然看向她,语气缓和了些。
她真的很感谢他们及时赶到,让她还有机会与她继续做姐妹。
当然!
“她既是我的女人,又怎能在众人面前宽衣露背!”
璎珞再也无话可说,只想抱着他哭个够。
他还说,你最好祈祷我死掉,否则,这辈子你只能是我文斐然的妻子!
“哟呵!炫耀自己有妻子了啊,我也有!”怀瑾将自个的男人拉到身前。
“喂!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继续拜堂!”高大壮的男人恶狠狠地打断那对有情人。
“若嫌弃他,我又怎会答应下嫁?”璎珞笑了笑,道,“因为,我不能生!”
这世上再像的人也不可能如出一辙,连神韵都相似。
主仆俩走过一间铺子的时候,听见里边传来悲痛欲绝的哭声,还有小孩子哭着不停喊‘爹’喊‘娘’的声音。
严老爷不敢相信这个男子居然是朝廷大官。所谓民不与官斗,何况还是他这么个盐商。
斐然回归刑部尚书的职位,斐然却无心任职,只顾寻找那个趁他不在,逃离他的女人。
“不是的,他虽然对我没有情,但也不至于无情,他休我,只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前路将要面临什么,所以不想连累我。”在知道他要争权夺势后,她就知道可能是这样了。
她以为是莲姨手下留情,偷偷放水她才能活下来的,原来不是!
他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可能。
斐然很尽责地将自己的女人护在身后。
怀瑾被他这么一番解读,眼眶里有了雾气,把头埋在他手臂上,“祈天澈,你想你的儿子生出来是个爱哭鬼吗?”
“坏瑾,你不觉得此刻应该先一致对外吗?”从斐然身后探出脑袋的璎珞指了指四周的敌人。
最好,他能就此离去,不再纠缠。
说完,决然地背过身去,不愿再看他。
男人看着她得意的样子,轻叹,宠溺地敲她的脑袋瓜,搂着她过去。
斐然将璎珞护在身后,长剑散发着骇人的戾气指向他们。
“哈哈,无路可走了吧!”那些人追上
璎珞看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彻底释然地笑了,“那就带我走,上穷碧落,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放开我吧,我真都不是你要找的人。”新娘子劝道。
金榜题名,洞房烛,他理应得到更好的。
斐然也早就不气了,不,应该说从未真正的气过。
劫后余生,璎珞顾不上先道谢,开心地扑过去抱住斐然,“我们活下来了。”
怀瑾吐吐舌,“你太紧张了,你看马车才这么高,我腿一迈就够得着地上啦。”
直到这一日——
半响,两人不约而同地睁开眼,发现彼此都还在悬崖边上,两脚一半已腾空在悬崖中,身后好像有股强大阻力。
璎珞笑了,是啊,考验。
刚好前些日子她因为‘后遗症’发作,不幸栽进海里,被严老爷所救,就顺其自然嫁给他的傻儿子。
斐然回头,目光有些复杂地看向她,半响,才有些遗憾地回答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
“若我不走,你会走吗?”璎珞问。
老天不会对他们那么残忍的,也许,这是他们最后的考验,走过这一步,他们就能厮守到老了。
“嗯,当时拜月教教主答应让我代你受鞭刑的前提还有一个要求,但要求必须在我受完刑再告诉我,之后,我亲眼看你安然离开后,莲姨受命找到我将我,对我下了蛊,并将我丢出拜月教。”
“有何不可?他亲眼看到不认账,大家亲眼见证的话,他就没得抵赖了。”新娘子认真地道。
“我相信他们会原谅我的,因为,有一个傻姑娘学医是为了文家。”
举步逼近,一把将她头顶上的凤冠取下,狠狠砸在地上,一把捏起她的手,“想嫁人?可以!只能嫁给我文斐然!”
斐然转身,以护着新娘子的姿势而站,手上利剑寒光迸发,天地仿佛也被他的戾气吓到,风起、云涌。
一切终于彻底尘埃落定,璎珞给怀瑾留下了她前些日子在活人谷炼制的药后,也给斐然留下一封信,便再一次带着当归,悄声无息的离开。
“诶!不管是婉儿,还是璎珞,反正都是同一个人,无妨的。”严夫人摆手笑道,就怕到手的媳妇跑了。
“对!废话少说,押新娘子过去拜堂!”
是新娘子的声音。
他真的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厉害,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不停地为她擦泪。
看来,老天真的是不偏爱他们呢。
果然,一群衣着各色不一的人冲进来,凶神恶煞。
吃了万年冰参还有各种奇药的男人,这些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不多。”斐然为她抹去不断滑落的泪珠。
莲姨明知道他对她有多重要,又怎会舍得下手?
璎珞彻底气消,噗嗤笑了,将头靠在男人肩上,道,“皇上说得没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们好,在严家的时候她逼我们说开一切,逼我们到这里,是想告诉我们,人生短暂,要好好把握。”
“你一定伤得很重。”他受的比她多好几倍。
“对不起。”
在快要跌坐在地之前,一只手拎开了贝贝,又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腰,帮她稳住身子。
新娘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斐然的视线突然看向别处,幽幽地说,“想不到这院里也有毛虫。”
江湖人他们惹不起,尤其是这种很凶狠的,即便他是有名的盐商,但惹他们一个不悦,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一走,便再无踪迹。
“真的可以吗?”璎珞眼前一亮,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有孩子喊她娘的画面了。
斐然和璎珞愕然回头,发现拉住他们的人正是当今皇帝祈天澈!
原谅他想得太迟,竟没有早点想到一切问题是出在那次解毒上。
衣裳从她肩上一点点拉下,细嫩的肌肤开始一寸一寸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璎珞闭上眼,踮起脚尖与他的唇相接。
斐然只觉得心又被狠狠一击。
“哼!我们老大说了,今日一定要新娘子同你儿子成亲!”扛大刀地道。
斐然眼眶发热,冰冷的心早已在她落下的第一滴泪的时候彻底融化了。
我不能生……我不能生……不能生……
“不妨当做那些都是上苍对我们的考验。”
斐然见她醒来,冷酷的脸面露欣喜,“你醒了?可有哪儿不适?”
新娘子却是勾唇一笑,走到他面前,“你不是要验证吗?我让你验证,只要证明我不是你找的那个她,就请你离开。”
璎珞瞟她一眼,“他真该睁开眼看看
不动手怎么能算是完成任务!
“就算非完璧之身,我们严家也不介意,诚如各位所说,犬儿痴傻,能娶到如此美若天仙的娇妻已是祖上有德,断不敢奢求更多。这位公子,既然新娘已说明不认得你,请你离开,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斐然看到一直站在城门上的身影突然倒下,提气飞身而起,踏上城门,从燕王怀中接过她,将她打横抱起,不发一语,坚定地抱她回去。
又是一日无望,他坐在阙楼里喝着闷酒,一个人匆匆进来,直接找到了他。
斐然紧牵着璎珞的手,展开攻势。
有人还踮起脚尖去看,就在衣裳褪到肩膀下的时候,一抹身影上前推开那些婢女,伸手将新娘子揽过,长剑怒指。
她为何要问呢,问了不是自找难受吗?
美得让天地都黯然失色的新娘子吃痛地皱眉,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然后挣扎,“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快放开我。”
她深深地看了斐然一眼,像是在下某一种决定,然后,看向严家老爷,高声宣布,“严老爷,你为你儿子娶亲不就是为了能够传宗接代吗?”
斐然犹豫了下,重新握紧她的手,“那你等我回来。”
倘若她像怀瑾那样懂拳脚,此时此刻就不用完全靠他保护了,反过来还能保护他。
璎珞气得身子发抖。
文家当年灭门的真相也彻底揭开,相信皇上不会亏待文家,不会亏待他。
“你笨吗!也不知道是什么要求就答应!如果是要你命呢!”让他绝子绝孙也等于是要他的命了。
璎珞皱了皱眉,上前,上前蹲下,直接检查他是否还有得救。
看到突然多出一只细嫩的手,薛紫夜这才发现璎珞,忘了自己要寻死,忙抹去满脸泪珠,抓住她的手,哀求,“璎珞姑娘,我知道你是神医,你救救他好不好?求求你救救他……”
“你……”新娘子有些震惊地看着他,在他转身御敌之际,美眸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也不知用了多久的时辰,人救回来了,伤也包扎好了。
想想怀瑾他们经历的苦难比他们多太多了,他们最终还不是幸福的在一起了。
看着那对尊贵的夫妇已进入马车,留下一匹马给他们,再看着原本那些凶神恶煞的人笑得像弥勒佛一样的簇拥相送,他们感激地笑了。
斐然对她伸手,“我们也回家吧。”
“嗯,我们回家。”璎珞笑着把手给他。
今生,他们都不会再放开彼此的手,直到死亡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题外话---明天开始最后番外啦,怀瑾一家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