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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远处几道银光跳耀,很快,一名淡银色纱裙的女子翩然远来,轻功之高,出神入化。
“有什么不敢来的?我早说了,你就算屯兵一万,君凕那鸟人照样敢闯。”宫珩悠悠荡荡,口气云淡风轻,好似事不关己,埋伏的人压根不是他一样。
他总不至于放任他宫里的影卫们被杀而欲动于衷吧?总不至于违抗父命吧?
这些年,最烦人的就是跟这个小祖宗一起任务,他从来不听鈅穹司尊的话,每次都特立独行,不按常理出牌!无数次,他们辛辛苦苦去围攻君凕,他却跑到后院去捧着礼物调.戏小姑娘,大献殷勤。
晏紫汐抬眸横了他一眼,蹲下用溪水洗了洗手脸,缓解了下在马车憋了一上午的疲乏。“要不你把我送回去,咱们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好好配合!”
“他们怎么知道的!我们也不过刚知晓没多久。”魍魉凑马到跟前,惊愕。
丛林内,白虎等人握紧了武器,只等他们走到铁索桥正中心的时候,冲上去砍断铁桥。
随着对方人马都过河一多半了,都不见声响。
山林间,日渐三竿,晒的大地一片焦灼,尽管都还在树荫下,不少人都已经热到汗流浃背。
夜魅紧蹙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君上的意思是,宫珩都出马了?代表他们有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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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不断打量着宫珩的懒散,双眸深邃。
宫珩扫视着她的冷漠,也蹲在了她身边,拿胳膊兑了兑。“喂!一个多月了,还生气呢?夫妻哪有隔夜仇?我这么俊的脸还没被人打过呢!第一次都给你,你还生气,太对不起我的痴心一片了!再说,你现在也知道当初是君凕故意为之,爷被冤枉的!”
“还真敢来?”朱雀蹙眉,正想再说点什么,幽淡的眸光落到也是一身淡银色衣衫,惑如妖孽般俊美夺目的宫珩身上,又扫了眼星彩的服饰,眸光冷煞了些。
眼看着对方人马要全部过河。
晏紫汐白了宫珩一眼,决定当个好人质,继续保持沉默。
宫珩兴奋的挑挑眉毛,唇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咋样?爷这次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天空一声巨响!劳资闪亮登场?”
萌萌哒你大爷!银狼是养来玩的吗?
反倒更让他迫进了距离。
手颤了又颤,忍住全部心神,才强忍住没有一刀捅下去。
车马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折回谷,下方,水流湍急,头顶,空山悠转,清脆的雀儿在盈碧的山涧愉快的追逐打闹。
木板被马蹄踏过,响出哒哒的巨大空响,伴随着脚下水流“哗哗”之声,奏出一片急促之音。
利用一个先果后因的推算办法,让晏紫汐不顾一切的来报信,而且成功将其演化成现实。
尤其那逼人的气势,虽然两方悬殊颇大,可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自傲的有恃无恐。
呵,呵呵!
宫珩抱着晏紫汐继续如光影般飞掠,踏石,点水,轻盈的宛如流风飞雪。
“上!”
顿时,浮在河底的近千名黄衣武士冲上水面,他们衣袖上绣着半阙月亮。
这……哪里是在厮杀?这特么是来过大年来了吧?
此处折回谷选的地带,地势险要,只要君凕他们来,必定有来无回!但愿这祖宗这次能端正态度,不搞什么幺蛾子!
晏紫汐抖抖唇角,默默竖了个大拇哥,认命的垂下脑袋。
因为……她老公实在太帅了!
有种哪怕前方千军万马,都不惧色的感觉。
因为湖蓝色衣衫的桫椤灵雲宫压根不知道是来干嘛的!他们会在鈅穹门对他们逼杀最紧的时候,过来帮忙,又会在他们手松,想去帮君上的时候上来阻拦。
冷笑勾出,幸亏尊主早有准备!
晏紫汐被一道银光劫持走后,耳际风声赫赫,听着那渐渐远去的锵锵之声,偏头看着一身银缕华袍,翩若妖孽转世的宫珩。
一身墨袍的君凕却毫无胆怯的趋踏上铁索桥,黝黑健美的烈马,墨色深邃的华袍,尽管头顶烈烈灼日,但凡他走过的地方,都还是如深夜降临般,镀上一层冷霜。
旁边,胸口纹着样的妖娆女子怒视着他的散漫,斥道:“宫少主!这不是游山玩水,劳烦您正经点行吗?”
从而确定晏紫汐有超强的第六感知能力。
直到一声细微的鼾声从耳边响起,白虎等人不置信的回头,看着呼呼大睡的的宫珩……
等他们战败后,回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尸体,还要感叹一句,君凕好厉害!
刚痴完,突然又愣了愣。
雍容的姿态尽显自信与王者之气。
白虎想到这里,闷闷喘息一口气别开眼。
“自然是爷喜欢你,想娶你,咱们回昭歌成亲呐!”宫珩笑的一脸荡漾,俊美如妖孽般的脸映在山泉中,别样无害。
杀君凕,截巫湼!
山林里,更是数处铜锣金刹击响,“锵锵起锵起!锵锵锵锵起锵起!”
“哦……”宫珩躺靠在巨石上,翘起二郎腿,晃晃悠悠道:“我真喜欢你!”
“因为这点小伤不足以重伤我,只要我无事,迟早会找他算账。短时间内,他还不想让浮图与昭歌开战!”君凕轻笑,幽魅的模样宛如帝君魔刹。
几人颔首明白,如今的昭歌与浮图一样,新皇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大国历来争储焦灼,每一次皇位的变迁都是一场动荡。
挣扎有用吗?就她这小胳膊小腿,挣扎也就是让宫珩这騒包心理暗爽一次罢了,万一把衣衫挣扎皱了,开了,等下君凕过来看到不生气死?
“君上的意思是,他们的真实目的不是想刺杀你,而是想确认公主的身份?”
宫珩躺在吊床上,用两片叶子挡着眼睛,两侍卫在给他打着扇子,还有一名在剥着葡萄,他晃晃悠悠,极度惬意。
鈅穹门定然是直扑郡主而来,但是宫珩会有顾忌。
他们在等待少主的一声令下!
高大的身影挡住阳光,投下一片阴影。
宫珩靠的很近,气息几乎萦绕在她唇间,在她十二岁那年来癸水后,他就说作为礼物,而不再以面巾示人的俊颜就坦诚在了她眼中。
他长的绝世,雪瓷般的肌肤吹弹可破,因常笑而弯魅的眼好似无时不刻透着电量,不管谁对视到,都会被那抹迷人心颤。就好像天使与撒旦的结合体,游离在正与邪之间。
跟君凕那种冷魅不同,是一种妖孽的惑人。
四目相对,宫珩探手摸着她的颊,一字一句认真道:“晏紫汐,我真的喜欢你,我放过君凕,你跟我回昭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