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哈哈!”
只是鸡窝头不怎合作,努力了两三下依然骄傲的不愿分开,余光打量着某人越来越阴郁的面色,她顿住了手,朝其蒙拉丽莎般典雅的笑了笑,深吸一口气,扬着脖子站回了淑女端庄的仪态。
啊呸!这些娇作的词合适用在她身上吗?最主要,他们哪只眼睛看到她是为了君凕改变的?
“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无非就是官复原职的诏书或者一枚免死金牌之类的特赦令罢了,我不要。”
敢乱发脾气,乱甩冷眼,哼哼,坐到床上瞪他一眼,三天三夜不甩那丫的,然后等那小子乖乖来道歉!跪地求饶,痛呼‘老婆我错了!’
直至消失不见后,身旁的卫海才淡淡道:“君上,楚公子才华天下凤毛麟角,十年朝堂,国泰民安,皇城更管辖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乱战之中,只有我浮图是一片欣欣向荣盛世之景,如此纬才之人为什么不留一下?”
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可以放手,可以祝福,但就是做不到委曲求全。
想着那个男人对公子的冷漠,他还是觉得心理不太舒坦。
楚祤温暖待人,对谁都彬彬有礼,凡事随缘,不会强求不属于世界的人靠近,自己冷漠狂傲,对谁都不屑一顾,压根不屑于去跟一个造就了自己灰暗世界的人接触。
毕竟君凕原本的打算是在迦南重新建立皇都城,根本没必要回来。就算皇上“重病”,也不会带着晏紫汐。
对视这公子那双微带笑意的双眼,楚祤点点头。“他为人比表面看着君子。”
白玉的指尖顿在盖柄上,关节泛白,带着丝丝颤抖。
气氛沉默下来,清风淡淡婉转着潮湿的空气,带出凝寂。
晃了晃身子好不容易站稳,回头看着身边那近在咫尺蹙眉的俊颜,心中一紧,又差点没将舌头咬了,缓了缓心中的紧张,意识到自己刚才只是意婬,除了干笑没说出什么找死的话后,嘿嘿笑道:“没什么!想到要结婚了高兴!”
转身朝外走去,走了两步,又顿住了步伐,回头道:“过两天重新学习礼仪。”
她是这么没骨气去讨好男人的女人咩!
夜魅也符合道:“是啊,而且听闻他喝下毒酒前,对皇上的最后一句话是别为难郡主,后来皇上给他喂解药他也不吃,皇上是被那份决绝逼的无计可施,最后才妥协,答应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今生绝对不会要郡主的命,只要你能堵的了天下悠悠之口,就不管你了。”
想到这几日自己的情况,那真是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楚祤笑笑,垫转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没必要回去,也不想回去了,楚家再如何,也只能止步于此,不可能再有作为,为免族内其他人生其异心,趁机退了也好,你也可以将所有势力一次性收整,最主要母亲这次病重的厉害,已不能再为这些事情操心,我与父亲商议好,以后迁居太湖,陪母亲养病散心。”
晏紫汐眉头淡蹙的打量着自己,不知不觉,她居然也长的如此的……
君凕抽了抽唇角,将话补充说完。“我现在还有点事,一个时辰后来接你。”
话说了一半,眸光在从上到下扫过后,顿住。
说是敌人,又好似不是敌人,但绝对算不上朋友或者兄弟。
……
晏紫汐午睡番醒的时候,感觉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难受,全身力气好像被抽尽般空乏。
走路基本靠扭,说话基本靠吼,站立基本靠抖。最可恨的是——她都这么惨了,居然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成了君凕的女人后,开始婀罗生姿,娇媚动人。
夜魅与卫海面面相觑,对他一如既往的冷漠只得摇摇头,黯淡了些许眸光,垂头跟上。魏林看了看墨色的背影,又看了看水青色身影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黑瞳半眯转向时,晏紫汐唇角一抽,慢慢收回豪放的小脚,双腿一夹,挺胸抬头收腹,插在腰间的一只手缓缓抬起,将鸡窝头优雅的拨回耳后……
宗离点头,想了想从袖中摸出木匣递了过去。“先前卫海塞给我的。”
晏紫汐越想越开心,双手叉腰,一只脚踩在脚凳上,忍不住仰天笑出了声。
一种很奇妙的关系。
宗离心疼的扫了一眼,急忙将药掏出来连递了上去。“公子这毒还没完全解掉,两年前的刀伤更伤的太深,这一到阴雨就疼,还是休息一会吧。”
肩头火辣辣的疼带着浅浅的心悸让她全身都好似被灌入了什么小虫子般不舒服。
楚祤看了一眼。“我不需要。”
宗离一怔,诧异不已。“公子说他回来,是为了……你?”
君凕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唇角似笑非笑勾了勾,没有回话,转身朝内走去。
门口,宗离见他出来,撩起车帘,同时给君凕行了一礼。
若没他赴死从容的那番决绝让皇上动了恻隐之心,光皇上盛怒那关,想想都不寒而栗。
“你知道是什么?”
真是,在他身上就体现了,人帅了做什么表情都好看,更别说如此近距离放大的观看。
祸国殃民!
不过透过那份特殊的了解,他们都明白,晏紫汐的问题上没有圆满,爱已十年,岂是说放就放?一个人的幸福就必定意味着另外一个人的离开,毕竟亲眼看着她披上别人的红纱嫁——太难。
顿开笑颜,真想给自己这皮囊点三十二个赞!
晏紫汐:“…… %@@@#¥ %&*& %”
……
因为这一下,他彻底打量清楚了晏紫汐的动作。
而纯真无暇的面容下,那纤细的蜂腰,白玉匀称的长腿以及……发育的愈来愈好的胸部,又尽是妖娆的诠释着什么叫做极度女性诱.惑。
那个时候,就可以给他树立三从四德,对自己他得服从,去哪得跟从,错了也得盲从!
不过令牌中的攥刻的并非“赦”,而是——“摄”!
马车晃动,车外雨声淋淋,楚祤凝视着信纸,久久不能回神……
就如同阴阳两极,面容的相像,却截然不同。
不知道她老人家死没死!要不要我送圈!
疑惑的冷声在耳边响起时,晏紫汐吓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栽个跟头。
难道是纵.欲过度?
开玩笑,因为害怕结婚,已经被惩罚成这番惨状,再惹这阎王,自己只怕活着只能靠酒了!
君凕看着她那笑的比哭的还难看的表情,嫌弃的偏过脸,走了出去。
晏紫汐双眼泪,无语凝噎。
完了,这次是doublekill了!一边学着妇容妇德,一边要见公婆!还特么是公公的妈与老公的婆!
这癫顽的老太太当年楚祤的娘都嫌身份不合,不予进宫,硬是将一对鸳鸯拆散成了两只王八,她这次面对天听等胡牌的至尊离婚派出所,东西南北风得打哪张才能不点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