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啊!
这可如何是好?
她踌躇着走到老太太面前,给她见礼问安。
老太太愤懑地将一个皱巴巴的香囊扔在她脚下。
那香囊是前几日她送给安泰的,现在竟然在上官老夫人手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还在反应,上官老太太的巴掌就烙在了她的脸上。
“你凭什么打我姐姐?”
志轩挥舞着小拳头想为她报仇,被老太太的丫鬟给拖住了。
“当初议亲的时候,我对你还有一点好印象。没想到你外表向你的老子一样一身傲骨,里子里却是骚里骚气的狐狸精做派.”
“住口!”她忍而不能,愤然反驳,哪知话还没出口又挨了巴掌,越反驳越打。
她是将门出身,手上有功夫,纵然上了岁数,气劲儿也不是她这种闺阁妇人能比的。
“安倩茹,你给我记牢了,你是个弃妇,配不上我儿子,以后不准你们再来往!”
说罢,命人塞给她一袋银子,扬长而去。
士可杀,不可辱。
她追出去,愤然将银子砸在老太太的脚下。
“我安倩茹就算是落魄到沿街乞讨,也绝不会要你上官家的钱。”
老太太没有回头,命人将银子捡起,志满意得地上了马车。
“姐姐,这一定不是上官哥哥的意思。”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什么意思不重要。”
她说这句话,不是没有根据的。
前世嫁给上官渊的时候,上官渊就事事都依从他的母亲,重生后再见,好像有了些转变,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取出手帕,擦了擦志轩脸上的鼻涕。
因为生病,志轩已经晚入学五日。
未防止他把功课落下,她把书找来,让他坐在厨房里的炉子边上读。
这样她就可以一边煎药,一边监督他。
次日,见他的鼻涕止住了,她便早早地带着他去学院入学。
学院的周夫子是安泰的同窗,对安家的境遇十分同情,不仅没有为难他们,还主动帮忙求着院长给志轩减免了杂费。
虽然这对安家的现状是杯水车薪的,但毕竟是雪中送炭。
倩茹感激不尽,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这位周夫子。
哪知,才午后志轩就跑了回来。
浑身是伤,额头、脸上都青肿了。
倩茹想冲去书院为他讨个公道,哪知刚出门,就有几位夫人牵着鼻青脸肿的孩子来找她算账。
那些孩子,一个个都比志轩伤的重,最重的连鼻梁都揍歪了。
“安志轩,你怎能对同窗下这么重的手?”
“我不能容许任何人诬蔑我爹和姐姐,我爹是清官,我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几位夫人懒得同他们理论,就两个字:“赔钱!”
志轩遂将书袋里的银子都抓来扔给了她们,一共二十两,正好是清早交到书院的学费。
这点钱,哪里够平息人家的怒火?
人家要二百两。
倩茹实在拿不出,又不敢把家里剩下的钱给她们,只好由着她们谩骂。
“贪了三万两银子,还赖我们这点医药费,简直就是一窝畜生!”
这时,御史大夫胡雍突然而至,替她们解了围,同时也带给他们一个噩耗。
安泰在前往桂郡的途中遇刺身亡了。
确切的说是在驿站投宿的时候被人烧死在了里面,上官渊受了重伤,无法当面把安泰的骨灰交给她们,便将这事托付给了胡雍。
胡雍知道安家日子艰难,便等领到了抚恤金才并着安泰的骨灰一起送过来。
她们刚布置好灵堂,柳氏、安倩雅、安倩雯竟然出现了。
倩茹讶异地揉了揉眼眶。
志轩亦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