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同永忠侯夫人在凤藻宫争执,是臣妾处置不当,纵容了许夫人,让永忠侯夫人受伤,这才引起了误会”
秀禾也是个机智的,哐当一跪,便委屈哭诉:
“这事儿不能怪娘娘,是许夫人不听娘娘的口谕,私自派人去把永忠侯与其兄许大人请到凤藻宫,这才引起一桩误会。”
许蓉蓉怎甘心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
赶忙辩解:“妾身不过同安氏争辩,是她自己想不开。若要人不说,除非己莫为。她在勾栏院勾引男人,出尽风头,本就是事实。永忠侯不辨是非,仗势欺人,也是事实。请皇上明断!”
“既然要罚,许夫人该第一个受罚才是。”秀禾捂着脸上的伤道,“许夫人狂妄自大,根本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乱教太子,还当着娘娘的面责打永忠侯夫人,奴婢脸上的掌印就是证据。”
“确实该打!”长孙略愤懑地呼喊侍卫进来,将许蓉蓉拖下去也打一百二十杖。
一个妇人,哪里受得起一百二十杖?
荣国公赶忙为女儿求情。
“冒犯皇后,藐视皇家尊严,乱教太子,祸乱朝纲,合该杖毙。荣国公你教女不严,还敢求情?莫非你认为令嫒的作为理所应当?”
荣国公只好忍气吞声,低眉顺眼地恳求长孙略看在自己年迈经不起丧女之痛的份上轻罚。
毕竟老泰山手里握着自己的把柄,所以尽管不想帮忙求情,易仲伦还是站了出来,主动要求分走一半的杖刑。
荣国公见这办法甚妙也要求分走二十杖刑。
桂王的事还没了,长孙略怎能再打荣国公给自己找麻烦?
易仲伦又是个文弱书生,受了六十杖,只怕好些日子都上不了朝。
国事当前,他还有很多地方要用着这个智囊。
一个打不得,一个不能重打,这该怎么办?
倩茹看出了长孙略的犹疑,此时她心里正好有个妙计,便委屈巴巴地往前一跪,“若任何人犯了错,都可以让家里人来帮忙受刑,那国法的威严何在?”
“贱人!”
许蓉蓉见安倩茹要置自己于死地,发疯似的要扑上来打她,但被侍卫给拦住了。
倩茹看见她打不着自己抓狂的模样,心里享受极了,但为了大局着想,她还是得违心地求上一求。
“妾身此言并非是想公报私仇,只是荣国公和易丞相都是国家栋梁,不能受此重伤。而森严国法,除了惩恶扬善,更在于教化恶人,令人知错而改,非在于杀戮。所以,妾身斗胆为许夫人求情,希望皇上把这一百二十杖分开罚,每隔一旬打十杖或者二十杖。”
受罚一次已经十分丢人,还要连着打上几个月,许蓉蓉如何忍得这份委屈?
她本以为桂王倒了,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就能堪比皇亲国戚,没想到现实和想象还差了一大截。
老爹的势力终究还不够强大啊!
为了保住小命报仇,她只好忍了。
唯一让她慰藉的是,这一闹让上官渊也挨了一百二十杖。
只是没想到长孙略采纳了安倩茹的建议,随后又将这法子用在了上官渊身上。
本来是件半斤八两的事,现在算来自家简直亏大了,毕竟自家哥哥还被上官渊打成了重伤。
但这么大的亏,她不想吃也得吃。
而这正是倩茹想要的结果。
就现在大宣朝的局面,上官渊有很多立功的机会,说不定哪天将功折罪,后面没打完的棍子就给免了。
她悄悄地瞄了瞄上官渊心里偷着乐,暗叹缘分真是奇妙,想不到竟然会在勤政殿上和上官渊夫唱妇随。
只是这事儿,着实把荣国公给气炸了。
堂而皇之地在老虎嘴边拔毛,后患无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