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堂进城去买家具。
上官渊便把里面的旧物都搬到院子里。
倩茹发现了一把旧梯子,勉强能用,便搭着梁柱爬上去扫高处的蛛网。
这时,头顶之上传来了几声异响。
上官渊发觉不对劲,一把扯下自家夫人就往外冲。
片刻后,一间就快打扫干净的屋子,轰然而塌。
事实证明,这宅子没有修葺过根本不能住人。
就在倩茹寻思着请刘堂去自己家暂住时,几百个虎威营的将士推着几十车工具、砖瓦,浩浩荡荡地进来帮忙修缮、打扫庄子。
他们本来要回去,但一老将说稍后屋子要上新梁,需要青壮男子男子搭把手,上官渊便被留下来帮忙。
搬搬抬抬,砍伐木材这些她都帮不上忙,杂活儿也干的不顺溜。
为了不帮倒忙,她便同刘昂一起坐到边上烤火。
那些废弃的家具烧了一堆熊熊烈火,把周围三四丈都炙烤得暖烘烘的,席地而坐一点也不觉得冷。
今日的天也是好天,一片雪也没飘。
暖暖地烤着火,竟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忽然,一声“夫人”入耳,她定睛一瞧,发现小娟竟然站在自己面前,怀里还抱着个包袱。
好端端的怎会抱着包袱?
她以为家里出事了,慌忙起身追问,这才知道中了算计。
刘昂爷孙早就收拾好了行囊,只等他们夫妇登门,然后把他们一起带来庄子,再让人随后把他们的家什运来,并散出风去说他们要搬来庄子同住。
这样就牢牢地把他们夫妇绑在了自己的船上,想反悔都不成。
不仅如此,刘昂在给自己和曾孙辞官时,还把上官渊仅剩下的那个小的可怜的校尉一职也给辞了。
“你,你们怎么这样?”倩茹气急了,冲刘昂发起火起来,“你凭什么做我们的主?亏我们还好心帮忙,你们这一老一少,实在太自私!”
“一个号称身经百战,一个是大名鼎鼎的才女,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破,还好意思发火。要是不愿上老夫的贼船,自个儿走啊!”
家什已经运到了庄外,如果搬回去,旁人必定会揣测他们夫妇不顾情义。
她气呼呼地冲去把这事儿告诉上官渊,“.这回我们真的是骑虎难下了。你的军职没了,想要复职翻身就更难了!”
上官渊也气恼得很,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他自信以自己的本事,到哪里都能谋得一官半职,虎威营的小校尉没了就没了。
江啸天兄弟虽然是个威胁,但比起荣国公一家子还算不得什么。
所以,刘昂爷孙的这点小计俩未必能占到很大的便宜。
“搬就搬了吧,反正你也喜好清静。”
倩茹无奈叹息。
她是个外表娇软柔弱,但骨子里却极不愿意服输的人。
刘堂这个小子滑头又贪心,把他们家里的器物都搬了过来。
桌椅都往刚翻修完毕的大厅上摆放,盆摆件,一样样地布置,好像本来就是自己的一样。
她愤愤不平地握着小拳头,思忖着如何扳回一局。
正想着,江家兄弟的战书就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