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之中,赫连拓疆越想这事越是气愤填膺,等到他杀得忘形时,禁不住大声呼喊,痛骂宇文邕暴虐不仁,有眼无珠,不知体恤将士也就罢了,竟然还想以莫须有的罪责残害忠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就是奉了宇文神举的命令,前来讨还公道的。
马经天说自己到了那里,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没意思,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他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刘寄北和伽罗。
其实马经天所说的话完全都是胡编乱造,他哪里是遇到了一群狼,实际上他倒是充当了一头饿狼的角se,生生将刚离开的那四、五十名羽林军全部猎杀。
尽管一开始的时候,某些女子是以宫女的身份被选入宫掖,但时间久了,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祖坟冒青烟,遭到了当今皇上宇文邕的宠幸。
躲在一旁的马经天目睹了整个过程,自是听了个明明白白,心里当真十分欢喜,暗道这个赫连拓疆还真是帮忙,不仅将宇文直等人尽数拦截在道上,更是平白无故的将劫匪的罪名安置在了宇文神举和王轨一干人等的头上,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当真让赫连拓疆演绎得淋漓尽致,尽善尽美。
马经天为了置身事外,就进一步半真半假的告诉赫连拓疆,在那些将要被拦截的人中,很可能会有熟人,如果他抛头露面的定然很不方便,若是赫连拓疆能够应付得来,那么他最好不要出头,以免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在此之前,马经天早就编好了说辞,他知会赫连拓疆,那个叫做伽罗的小姑娘,事实上可能真是刘寄北给拐骗走的。
赫连拓疆随着马经天赶往长安,没走出多远,马经天说自己肚子疼,想去解个手,于是嘱咐赫连拓疆等他一会儿,千万不要走开。
赫连拓疆听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大骂刘寄北不是人,什么人不好拐卖,竟是连伽罗那样好的女子都不放过,也不想想,就算是把伽罗卖到了宫中,他又能得到多少钱财,简直是穷疯了。
由于跟随赫连拓疆的那些羽林军并没有得到宇文神举的首肯,自是不能随着赫连拓疆一起回长安,于是一众羽林军告别赫连拓疆,向着凤栖原返回。
马经天之所以要这么做,完全是不想把劫杀宇文直的真相泄露出去。
在马经天想来,既然替罪的帽子已经被宇文神举戴上了,那就尽可能的让他戴得更牢靠,若是那些羽林军回了去,宇文神举就会从这些人的口中获取端倪,有朝一ri,这件事情再被宇文邕知道,到了两下对峙的到时候,很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尽早将知情的人全部杀死,以免留得后患。
没过多久,宇文直等人风尘扑扑的如期所至,结果被赫连拓疆率领一众羽林军,杀了个人仰马翻,就连宇文直都险些为此丧了命。
如果是幸运呢,被宠幸的宫女怀上了龙种,那可就一步登天了,但若是不幸呢,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只能老死宫中了。
宇文直侥幸逃走之后,马经天这才从藏身之地走过来向赫连拓疆道谢,随后,还没等赫连拓疆发问,他就主动的说出了赫连拓疆急于想知道的事情。
马经天当时本有心过去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一想到自己和刘寄北的关系,便打消了这种念头,为了不遭惹是非,他便悄悄地离开了。
马经天做绝祸事之后,心满意足的带着赫连拓疆回到了长安,由于他知道赫连拓疆很可能对独孤楷怀有敌视,所以他没能将赫连拓疆安置在自己的住处,而是在长安城中找了一处客栈供赫连拓疆居住。
马经天安顿好赫连拓疆便只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独孤楷。
独孤楷听了之后,深感事情之离奇,他嘱咐马经天这件事一定要低调处理,尽可能地稳住赫连拓疆,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用到此人。
赫连拓疆根本就没心思住在客栈,每逢马经天露了面,他便缠着马经天要到皇宫里打探,按着他的话说,一天找不着伽罗,他就一天寝食不安。
马经天也是费尽心思安抚赫连拓疆,他向赫连拓疆保证,一定会请宇文护出面,通过宫里的熟人,看一看伽罗是不是真的在宫里,如果是真的,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会把伽罗弄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