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殿门,刘寄北心中感慨万分,脑海里不时的错现出这几ri所经历的情形,禁不住有点乱糟糟的感觉,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着出了皇宫后,先到刘玄石的酒坊喝上几杯,解解心事,然后再回杨府。
街上的老百姓见到了这群人,连忙纷纷躲避,仿佛是见了瘟神一般,唯恐躲得慢了,受了灾祸。
年轻人怒目环视,口中惊呼:“谁?谁用石子打我!”他身边的人也不住的四下查看,纷纷叫嚷着,寻找出手的那个人。
于墨香鄙视的看了看年轻人,淡淡的说道:“你们宇文家怕过谁来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长安城里哪个不知,可是你也不要忘了,这里是天子脚下,处处得讲究个礼法,今天本姑娘心情不好,想早点回府,看你们能把我怎样?”
其他的人见到于墨香这般作为,也都不约而同的跳下了各自的坐骑,纷纷牵着马围在了她的近旁。
守护宫门的羽林军自是见他面生,纷纷吆喝他站住。
于墨香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se,心道:怎会是他?
尽管离得很近,但由于碍着马匹和人体的遮挡,于墨香并没有留意到刘寄北。
刘寄北也随着众人躲到了街边,心中很是奇怪,暗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如此横行无忌。
于墨香也是十分好奇,她先是瞄了一眼掉到地上的那枚石子,接着眼光四处游弋,开始寻找帮忙的人,一望之下,竟然发现了刘寄北。
这下倒是刘寄北有些慌了,他料不到金牌竟然有着如此的威力,一边招呼着跪倒的羽林军站起来,一边迅速的出了宫门,等他来到了街上,方才把金牌揣到怀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不住的感叹着金牌的神奇。
看到百姓纷纷躲闪,于墨香拉住缰绳,满脸怒意的跳下了枣红马,牵着马匹靠向了街边。
刘寄北穿过了横贯驰道的地下通路,沿着华阳街一路向北而行,当他快要走到尚冠前街的街口时,斜刺里来了一群骑客,个个鲜衣怒马,一派富人子弟的模样。
他和于墨香的距离十分接近,手伸得也非常突兀,于墨香不备之下,几乎一下子便被他搭上了衣衫,一怔之下,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个年轻人正想刘寄北所想象的那样,对于脸上的指印似乎一点都没在意,他先是把手里的马缰绳递给身边另一个少年,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于墨香说道:“于大小姐莫要生气,我们不是事先说好的吗,一旦我们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妥了,你就陪我们一起到城外玩耍,怎么现在却不认账了呢?”
就在这时候,也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颗石子,一下子打在了年轻人的手上,只听他“哎呦”的叫了一声之后,伸出去的手已经飞快的缩了回来,下意识地被捧在了另一只手中,由他呲牙咧嘴的神情中,看得出来此时这小子十分的痛苦。
他举目仔细端瞧,一眼便看见众人之中一位女子,尽管相貌美若天仙,却是透着一股沁入骨髓的冰冷,正是于墨香。
然而,当她把目光移到了刘寄北指引的地方时,一下子恍悟了过来,心道:原来出手帮我的是这个胖家伙!
于墨香的目光所及之处抄手站着一个人,身材不高,却是十分肥胖,正是一脸和气的擒jian酒坊的主人刘玄石。
见到于墨香发现了自己,刘玄石笑眯眯的回敬了她一眼,接着向刘寄北身边凑了过来,脸上的神情极其不怀好意。
刘寄北心中苦笑,他已猜透了刘玄石的心思,暗道:这家伙定是心里憋着坏,祸是他自己惹的,至于后事恐怕要拉上我一起来承担。
此时和于墨香纠缠的那群人也已看见了刘玄石,其中被打的那个年轻人更是怒不可遏,呼啸一声便奔着刘玄石而来,行走之间更是拔出了腰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