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看不到此女的面孔,大家心照不宣的暗喊可惜。
迦旃林提跟踪“昭武神兵”来到了凤仪乐坊,趁着别人没注意的当口,悄悄地潜伏在董玲珑所呆着的精舍上面,将耳朵紧紧地贴着瓦面,一边注意着精舍里面的动静,一边想道:怪不得“昭武神兵”来到这里,看来他们和乐坊的主人关系很不简单。
迦旃林提听到门一响,知道姓安的白衣人带着其他的昭武神兵进到了精舍里面。
长安城本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南来北往的各色人等,好坏良莠,参差不齐,其中不乏一些喜欢男女媾和的人物,于是,有些脑筋快的商贾借着蓄养家妓的名头,便在城北设置了一些乐坊。
他想到这里,回忆起刚才院子中发生的事情,禁不住忖道:不知这位董玲珑是个什么来头?既然能和“昭武神兵”这些人混到一处,该不是个简单人物。
这时,姓安的白衣人也觉得自己这边的人太过于鲁莽,连忙抱拳朝着四周说道:“不好意思,打搅了各位,我们只是不满鸨儿为难,故而打了她,请大家赶紧忙着自己的事,莫要再看了。”
出手的白衣人有点错愕,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里一阵狐疑,不明白鸨儿为何如此不禁打。
八个人进到了乐坊里面,耳朵里听到的尽是靡靡丝竹声,以及或婉转或低吟的颂唱之音,还有间或夹杂着饮酒作乐的动静,人尚未入室,那种纸醉金迷的感觉已是扑面而来。
看到了这些,迦旃林提禁不住觉得这里有点眼熟,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豁然记起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迦旃林提眼睛盯住“昭武神兵”,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会来到这里,本来,若是按着常情,他们隐藏在原先那处鬼地方,目的便是为了不引人注意,可是如今却大摇大摆走在行人如过江之鲫的北里烟巷,确实是有点蹊跷。
声音娇媚无俦,听在人耳朵了,直可腻到骨髓中,连同昭武神兵在内的所有客人,一起顺着声音望去。
跟着他挥手便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打得鸨儿如同陀螺,随着她的一声惨呼,顿时惹得周围不少人看了过来。
这个巷子很宽,也很深。
巷子两边红灯高挂,一块块醒目的牌匾在灯火的映照下,字迹清晰可见。
??
“昭武神兵”似乎一点都不知道他们身后还跟着人,一行八人顺着巷子很快的来到了一座十分别致的精舍前,姓安的那个白衣人抬头望了望上面挂着的匾额,见上面写着“凤仪乐坊”,便回头对着其他人说道:“就是这里了。”
既然猜测到“昭武神兵”的当家人在下面,迦旃林提变得更加小心,一动不动地关注着下面精舍中的变化。
她的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白衣人已是赶了上去,怒道:“哪那么多废话!”
只见院子中旁边一间精舍的窗子半开,里面的烛火忽明忽暗,将一个女子的身影极为巧妙的映射在窗纸之上,体态曼妙无穷,虚虚掩掩,有着十足的诱惑和神秘。
那位大哥不答反问道:“那地方是不是出了事?”
姓安的白衣人答道:“本来,我们在大哥安置的地方呆得好好的,谁知冷龙上人带着黑魃也鬼使神差的到那里落脚,结果将他们撵走之后,我们觉得再在那里呆下去,颇为不安全,于是便到这里安身,结果正遇到了大哥。”
那位大哥奇道:“冷龙上人一向呆在祁连山,很少离开,他怎会无缘无故地跑到了长安?”
姓安的白衣人叹道:“不只是他,就连失踪多年的柔然国师迦旃林提也一并出现了。”
他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苦笑道:“说起来真是滑稽,如果没有迦旃林提及时出现,只怕我们兄弟不会如此容易的和大哥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