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玦叹道:“都说大叶护是大师兄手下最得力的智囊,今天一见,才知道大叶护果然不负盛名。”
葛玦一怔,随后问道:“那个天竺人生得何等模样?”
大叶护答道:“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点效果,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服用了一阶段之后,效果便没有原先那么明显了,到了后来,干脆便不顶用了,为了这事,老主人不高兴了好一阵儿呢。”
说到这里,大叶护诡异的一笑,接道:“在下派去的人,虽是见到了老主人和二当家的以及少主人,还有两名侍女,却唯独不见贵师姐,所以在下才会有此一问。”
直到葛玦再次和葛城相逢,并且随同葛都离开了龙首原之后,他才从葛城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过,由于葛城害怕他担心墨贴巴,故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所以在他心中,并没有把墨贴巴被掳走太当回事。
他嘴上虽这般说着,心里却是大不以为然,暗道:师姐墨贴巴天生媚骨,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得了她,况且许常善偏偏又是个色中饿鬼,凭着师姐的本事,老魔头能够不为她所害已是造化,哪里还会轮到我们为她操心。
大叶护叹道:“如今我们和北齐之间,势成水火,很需要有一个长期而且稳固的联盟,本来,大俟斤把希望寄托在长江之南的陈国身上,谁知道陈国的兵马太不管用,一见到齐人,便吃败仗,有这样的窝囊盟友,如同没有一般,所以,大俟斤决定重找盟友,于是嘛,就把目光便落到了周人身上。”
葛玦叹道:“木昆侄女美若天仙,若是嫁给了宇文邕,她会同意吗?”
大叶护笑道:“少主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和老主人现今住的地方,便是在下派人安排的。”
随后,葛玦问道:“你们比父亲早来了几日,不知道联姻的事情有没有进展?”
葛玦答道:“没有了,父亲这些年清心寡欲,除了对大师兄心怀歉意之外,对于其他的事情早就不在乎了。”
葛玦笑道:“我父亲一向喜欢清静,如果闲杂人等多了,他定会觉得烦心,依我看还是让他呆在那里自在。”
葛玦邹眉道:“其实如果想和北周达成同盟,方法多的是,师兄为何选择了这一招?”
葛玦摇头苦笑道:“我看未必,那丫头自小便跟着我玩耍,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她可绝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如果没经她的同意,硬是把她嫁人,这丫头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嘿,其实我倒是满希望她能闹点事的!”
大叶护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把今天下午的事情跟他说了。
在断崖的时候,迦旃林提为了减轻负担,早早的把葛玦弄得昏了过去,并且在许常善故意为之的情况下,迦旃林提带着他先行离开了断崖,正因如此,对于后来的事情,葛玦一点都不知情。
葛玦听完大叶护的一番描述,恨恨的说道:“那个天竺人很可能就是迦旃林提,这个天竺老鬼真是阴魂不散,我们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看来不将他除掉,无论何时,我们都不会安宁。”
大叶护听葛玦说得如此阴狠,心知他对迦旃林提已是恨之入骨,于是说道:“既然这个迦旃林提如此讨厌,少主人你看用不用我多派些人手,追查一下迦旃林提的下落,如有可能,便将他杀掉,以免此人再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来捣乱。”
葛玦摆了摆手,叹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迦旃林提纠缠我父亲已经多年了,依着我父亲的本事,尚是不能将他怎样,更何况别人了?况且,迦旃林提一向行踪诡异,长安不同于库莫奚,情况比较复杂,对于环境你们也不熟悉,找起他来绝不容易,依我看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至于对付他还是看一看再说!”
大叶护听他这么一说,虽然心里略有些不舒服,但是,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人家出口拒绝,自己何苦挨累不讨好,于是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着少主人的意思去办,料想迦旃林提一个孤家寡人,就算他再能折腾,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咱们暂且放过他,等到正事办完了,如果少主人还有心思,咱们再作计议。”
葛玦点了点头,约摸了一下时间,说道:“现在已经快到四更天了,叨扰了大半夜,你也该困倦了,如此,我便先告辞,我父亲还等着回信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