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北出于这个念头,所以才有了后面那一句嘱咐。
韩擒虎叹道:“说起那件事情来,真是九死一生,差一点便把命丢在了齐国。”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正打算整理一下思路,继续说下去,不料门一响,杨坚进了来,在他的手中则提着一个食盒。
刘寄北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随后,他又“扑哧”一声,笑道:“既然大哥想让父亲也过来听听,那兄弟顺便也把父亲找来,听一听大哥还有什么惊人之语?”说完之后,便乐滋滋的走了。
说完之后,他便起身,打算备些吃喝,不料却被刘寄北拦住,只听后者嘱咐道:“兄弟你是否把令尊也请了过来,哥哥我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也要告诉你们。”
他想到这里,忽然对着杨坚说道:“杨兄弟可否吩咐仆人给哥哥弄点吃的,哥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如今前腔贴后腔,早已经饥饿不堪了。”
杨坚却道:“若是大哥听到的话是真的,那么,宇文护现在也没有确切证据,认定凤栖原上的粮草就是宇文孝伯给送去的,要是那样的话,事情就好办了,刚才父亲还为宇文孝伯担心呢!”
刘寄北回想起黄君在宫里面对着宇文护等人的态度,摇了摇头,说道:“我看黄君不像似宇文护邀过来的帮手。”
韩擒虎忽然插话道:“刘大哥的话我赞成,因为我探视父亲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说的。”
刘寄北笑道:“既然这样,那好,我就将知道的尽数说出来,免得急坏了你俩。”
杨坚道:“大哥进来的时候,父亲刚走,他已经从韩兄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过,他认为宇文孝伯虽然年轻,做事却向来很有分寸,就算是凤栖原上的粮草真是他所押送的那一批,只怕其中也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缘由。”
韩擒虎苦笑一声,说道:“我父亲虽然被黄君伤了,可是父亲并不因此而左右自己的看法,据父亲分析,黄君很可能是适逢其会,绝非和他那两个兄弟一道来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宇文护最需要帮手的时候,将他的两个兄弟和赫连拓疆带走了。”
刘寄北心想:我之所以知道这些,完全是从迦旃林提的口中得知,而他也是偷听了冷龙上人和慕容三庄之间的对话才知晓的,杨坚和韩擒虎又都不认识迦旃林提和冷龙上人师徒,如果我把获得消息的过程也说给这俩人,只怕俩人又会问个不停,那可就解释个没完没了,干脆不让俩人知道也就是了。
杨坚一拍大腿,笑道:“哎呦,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了,倒忘了大哥和韩兄都没吃东西呢,兄弟我这就下去准备,有话咱们待会儿再说。”
杨坚想了一下,叹道:“韩伯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唉,不管他是为何而来,先不去管它,大哥,刚才你说对于粮草的事情,听到了一些风声,能不能现在便说出来,免得韩兄和我着急。”
刘寄北看他走了,略显得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叹道:“都快娶媳妇的人了,竟然还是这般少年性情!”说罢,又摇了摇头,神态大不以为然。
杨坚眼光扫视韩擒虎,目光中神色复杂。
杨坚一进来,便朝着韩擒虎说道:“是不是大哥问你那一次我俩刺杀徐盆的事情,我虽然光听了个尾子,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待韩擒虎回答,杨坚便把食盒往书案上一放,打开盖子,一边摆放酒菜,一边朝着刘寄北说道:“待会儿我父亲便来,他现在正会客呢。”
刘寄北和韩擒虎凑到了酒菜旁,开始大快朵颐,韩擒虎边吃边问道:“这么晚了,又是谁来拜访令尊?”
杨坚笑道:“来访之客乃是大司空尉迟纲,他刚到不久,父亲正陪着他呢。”
韩擒虎停下筷子,奇道:“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