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月神尼心道:这小子说不定在哪惹的祸,被人家給掴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窗外的妙月神尼一惊,还以为她在和自己说话,于是便想离开,不料忽听屋子里有人应道:“那魔头确实走了吗?”
宇文训道:“有什么可担心的,万事不是有我给你做主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听到宇文训闷哼一声,说道:“你如此真心待我,假如我不能投李相报,岂不成了一个薄恩寡义的人?你放心,待我仔细斟酌一番,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把那两个老东西除掉的!”
妙月神尼小心地站在窗外,打量了一下从床底下钻出来的那个人,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样貌虽然生得不错,但是满脸的戾气,一看便知绝非善类。
那个姓尹的男子没有搭茬,出了门之后,便走了。
她听到那女子说年轻人乃是宇文家的公子,禁不住又暗自猜测,不知年轻人究竟是宇文护的那一个儿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一步,又作势要抱,却被她十分轻盈的躲开了
宇文训急道:“有什么你便说呗,真是急死人。”
那女子没好气的说道:“你是宇文家最受宠爱的公子,姓尹的再怎么嚣张,也不能喧宾夺主,拿你怎么样的!”
那个女子确认姓尹的男子走了之后,便掩上房门,回到屋内,拿起桌子上的那包东西,打开了之后,仔细地察看了一遍,随后忽然说道:“别躲着了,快出来!”
那女子摇了摇头,水汪汪的眼睛怯怯的望着他,欲言又止。
宇文训感到奇怪,便走过去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叹气,难道是怕我言不由衷吗?”
果不其然,只见床榻下面忽然转出一个人,他一边站直了身子,一边“嘻嘻”笑道:“你是有所不知,据我师傅说,在他的那些师叔中,最难侍候的便是这老魔了,动不动便发脾气,而且杀人不眨眼,如果让他知道我在这里,那还不活剥了我的皮啊?”
年轻人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道:“我倒不是怕他,只是这两天运气太坏,不想再平添是非,正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就算他发现了我在这,冲着爹爹的面子,他也奈何不了我,更何况我还是他的徒孙呢?”
宇文训乖乖地把耳朵凑了过去,只见那女子把小嘴撇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儿,随后便看到宇文训直起腰身,喜笑颜开的说道:“此计大妙,我立刻便去准备,嘿,如果能让这两个老家伙窝里斗,那可真是一了百了了。”
当她说出那个“”字的时候,故意把尾音拖得多长,让人听了心里说不出的痒痒。
妙月神尼在窗外心道:原来这是一对偷情的男女,那个宇文训举止轻浮,显然是个好色之徒,而那女子欲拒还迎,似乎也不正派。
就在这个时候,妙月神尼忽然发现,屋里面的这个女子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改之前的狐媚,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正正经经的深闺女子的样子。
宇文训说完之后,径直出了屋子,旋风一般地走了。
宇文训松了口气,喜道:“原来是这样,唉,你早点说嘛,何苦让我着急?只要有法子能够让咱们在一起,管它歹也好毒也罢,我都不在乎。”
窗外的妙月神尼本有些不耐烦,心想着自己乃是一方外之人,却在旁边偷听一些男女之事,很是不妥,可是,当她见到宇文训和那女子似乎定下了什么伎俩,想要谋害别人,禁不住耐着性子想要一探究竟。
宇文训点了点头,嬉笑道:“在我临走前,得让我亲一个。”
那女子轻盈的一闪,娇媚的白了他一眼,嗔道:“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非得这般急三火四的,乖乖地听话,先回去!”
宇文训心有不甘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女子,吞了吞口水,语带双关的说道:“你就这么吊着我的胃口,早晚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那女子笑道:“你现在已经够厉害的了,哪还用等到将来啊!”
看到宇文训悻悻的要转身,她忽然又道:“别忘了我嘱咐你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