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北一直呆在旁边,眼见着赫连拓疆中了两箭,本有心帮忙,可是看到赫连拓疆仍是勇不可挡,便按捺住恻隐之心,心想先看一下再说,假如赫连拓疆真的出现了危险,那时再出手也不迟,可是不一会儿的功夫,赫连拓疆已是突围而去,虽然那些蒙面人追了过去,但是,刘寄北知道,凭着赫连拓疆的脚力,那些蒙面人应该追不上他。
许常善后背中了七八箭,只能趴着说话,他勉强的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这是墨贴巴的主意?你叫她过来。”
许常善诡异的一笑,喘了几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让墨贴巴走吗?”
宇文训低声邪笑道:“三师爷,你知不知道,我的人道可是很厉害的噢!”
赫连拓疆走了之后,刘寄北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为首的蒙面人身上,见其撤去了面巾,认出他正是宇文训。
墨贴巴向四周看了看,又仔细地听了听,见到仍是没什么异常,这才说道:“自从我被许常善捉回来之后,他说什么也不放我走,我偷偷地跑了几次,可还是被他捉了回来,最后弄得我没有法子,只能乖乖地呆在府里,不过,我虽然表面上顺从着他,可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怎么能逃出去。”
宇文训不解的问道:“贪恋她的美色呗!”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墨贴巴之后,回过头来对着许常善笑道:“三师爷,我也告诉你个秘密啊!”
他说到这里,气有些不够用,紧密的咳嗽了一阵儿之后,擦了擦嘴角边的血渍,缓了一缓才道:“这第三件事是让我弄一把好的短剑给你,用以防身。”他说到这里,禁不住泛起了苦笑,看了看胸前的那一截剑尖,自嘲道:“真是自作虐不可活,看来它便是那把短剑!”
宇文训“啪”的一下,打了许常善一个嘴巴,怒道:“还敢口出不逊,别以为你是我三师爷,我就不敢打你?”
他本能的向后看了一眼,却见墨贴巴满脸惶恐的站在那里,于是愕然地问道:“是你干的?”
随后,他又忖道:据妙月神尼诉说,那一日她见到宇文训曾和那个女子商量,难道就是为了今天的事?
宇文训一边咳嗽,一边低笑道:“还用问吗?你这样做一定是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为了脱身,所以才把我杀掉。”
许常善忽然对着宇文训问道:“你觉得这件事羞不羞人呢?”
墨贴巴很无辜的点了点头,叹道:“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的悄悄话吗?”
宇文训感觉很虚弱,以及无法蹲在那里,于是一屁股坐了下来,咳嗽了两声,说道:“怎会不记得,那天尹常风走了之后,你一共嘱咐我办了三件事,一件事是让我去趟府中的药库,拿一些黄藤回来,掺在尹常风拿得那些草药里面,以此来勾起许常善对尹常风的误会;第二件事是让我找一个机会,接近许常善,把事先编造的尹常风对你不规矩的行径透露给许常善,从而加深他俩之间的误解;第三件事??咳咳咳!”
许常善静静的看着墨贴巴一会儿,随后把脸在地上挪动了一下,说道:“人比娇,心比蛇毒,用在你身上,再也贴切不过了。”
许常善惨然一笑,叹道:“想不想知道我的一个秘密?”
此时的许常善虽然受伤很重,不过,由于他功力深厚,还没有咽气,当他听到有人走了过来,便缓慢的扭回头看了看。
墨贴巴怜惜的说道:“看你流了好多的血,别再说话了,要不然命就保不住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好似害羞的向后退了两步。
宇文训叹道:“你为何这样恨我,难道我们原先有仇吗?”
墨贴巴点了点头,语气冰冷的说道:“你不问问我为何要这样做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离着宇文训远远地蹲下身子,接着说道:“后来,我无意中看见了你,那时候,你正在调戏府里的一个丫鬟,我呆在旁边便想,这是一个好色之徒,如果迷惑你,或许能够帮我逃离许常善的掌握。”
宇文训虚弱的叹道:“本来我还以为天上掉下来一个大美人呢,没想到却是一个祸水,唉,我真是有眼无珠。”
墨贴巴娇笑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投其所好而已,如果你能够洁身自爱,不那么好色,我再怎么勾引你,你也不会上钩的,所以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本应该没什么可后悔的。”
宇文训点了点头,接着一皱眉头,说道:“好疼也好冷,没想到死到临头竟是这种感觉?”
墨贴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许常善,接着对同样垂死的宇文训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怨我,假如我不杀你,你便会成为第二个许常善,把我带回到府里,一定不会让我恢复自由身,所以,为了不让人再一次囚禁我,我只好不得已而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