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贴巴嘟着嘴,一边很不情愿的走着,一边对着刘寄北说道:“你这样绑着人家,让人家怎能走得快?”
刘寄北心中一哆嗦,连忙答道:“还是不必了,我可不想死在荒郊野外!只要见了春巴菍,把你交给她,我便算大功告成,日后无论你生死,我都不愿再见到你了。”
支天魁手捂着受伤的左肋,心道:没想到风云八骑还是这么强横,早知如此,便该多带些人来,若是那样的话,我的兄弟也不会死伤得这么多了。
墨贴巴见他停下来思索,便问道:“你走走停停的,究竟是想把我带到哪里?”
墨贴巴娇笑道:“真看不出来,你比柳下惠还要矜持?”
她嘴上是这般说,心中更是感到无奈,暗道:看来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依着此人的性情,这一次恐怕很难在他手里逃脱了。
墨贴巴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知道你想去找心上人领功,可也不必如此着急啊!”
她瞄了瞄刘寄北的背影,忖道:这个人心思刚硬,而且还是春巴菍的相好,如果被他带了回去,一定不会饶了我,看来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想个办法,怎的也要从他的手中逃出去。
他虽然有些后悔,但知道今夜务必要把风云八骑清除干净,所以,他顾不得难过,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朝着剩下的那些人喊道:“风云八骑已经是强弩之末,弟兄们快上,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墨贴巴被捆绑着双手,跟着刘寄北继续往前走,感到十分的不甘心,暗道:老天爷待我也够苛刻,刚出了火坑,便掉到了冰窖。
墨贴巴停住脚步,朝着朦胧的旷野看了看,叹道:“早就知道你是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可是,却没料到你的心肠竟是这般冷硬,也不知春巴菍怎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见到刘寄北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是在夜里,但是她发现,刘寄北的眼神中竟是没有一丝感情,禁不住心神一颤,暗自叹道:如此一个心寒若铁的人,该怎样对付他呢?
墨贴巴见他说得有趣,竟然“扑哧”一笑,随后叹道:“只要你不嫌烦,无论你带着我哪里,我都跟定你了。”
刘寄北没有搭理她,抬头望了望天空,辨别了一下自己的方位,忽然间醒悟,暗道:这一道上只顾着怎样防备墨贴巴了,却不料走错了地方。
顷刻间,支天闲人仰马翻,就在其魂飞跌落的时候,李云喜看准时机,一刀把他斩为了两顿。
刘寄北叹道:“如果你是一个弱女子,那我们这些男儿汉可真的应该感到汗颜了。”
俩人走了一段路,刘寄北停了下来,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心道:走了这么久,按理说应该到了揭水陂,难道是我走错了?
??
想到了这一点,支天魁禁不住萌生了退意,可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忽听一声哨响,紧接着从周围涌出了不少的黑衣汉子,为首的竟是一个如同魔神般的大汉。
本来,支天魁这边的人由于死伤众多,剩下的大多有点怯场了,可是当他这么一招呼,一时间又都来了精神,呼号乱叫,如同苍蝇似的向着风云八骑聚拢了过来。
另一边的支天魁等人也是受了重创,三十六天罡阵亡大半,其余那些江湖人物也是所剩无几。
这一下顿时惹得王云奴等人热血沸腾,只听他们赞了一声好之后,各自挥舞项羽刀,和逼过来的敌人斗在了一起。
墨贴巴见到刘寄北一路朝南而走,心中感到疑惑,忽然问道:“你这是带我去哪?难道不是回长安吗?”
原来,刘寄北只记着揭水陂在长安城的西南,所以他一直朝着这个方位走,然而走的角度竟然大了许多,有点太靠西了,结果错过了揭水陂。
刘寄北心道:多亏我及时察觉,否则再往前走,恐怕便要到了昆明池。
刘寄北收拾起沮丧的心情,对着墨贴巴苦笑道:“看来真是一心不能二用,刚才只顾着跟你说话,竟然把道儿都走错了。”
墨贴巴在黑暗中,眼珠转了转,嗔道:“那也不能怪我,谁知道你要去哪里啊?”
刘寄北心中长起记性儿,不再和她贫嘴,拉了拉布绳,淡淡的说道:“走,过一会儿,你便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