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说到“新娘子”三个字的时候,也不只想到了什么,目光转向了刘寄北,神情竟然一黯,后面说话的声音也随之弱了下去。
独孤伽罗在黄鼎的搀扶下,已经醒了过来,看到了刘寄北恙,刚松了一口气,忽听黄鹰说出如此话来,禁不住又怒又恨,挣脱了黄鼎的把持,再也不顾及黄鹰师叔的身份,冷冷的说道:“既然刘大哥把你打得很重,不如你自己去找他报仇啊,何必非得拿师傅说事呢?”
黄鹰倒是没有搭话,黄鼎却叹道:“本来该喝了喜酒走的,不过大哥有命,叫我俩早点回去,所以只好走了。”
这时,张天师也走了过来,对着黄君说道:“你徒儿大喜的日子,怎的也该在长安多逗留几天,况且本天师还要和刘老弟多盘桓些时间,所以,咱们先别着急走了。”
黄君先是挣脱了独孤伽罗的牵拉,嘟囔句“成何体统”的话之后,随后,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为师已经从你二师兄的口中知道了。”
刘寄北见到黄君问自己,再又看了看张天师,见他也是一脸的微笑,正朝着自己点头,于是心中一片『迷』茫,暗自苦笑道:看来我又在做梦的时候打赢了一仗!
黄鹰不敢抬头看黄君,垂首叹道:“有了这几次的教训,小弟再也不敢私自下山了,如有再犯,请大哥重重责罚,重重责罚!”说到后面那四个字,他特意强调了一遍。
他随后不肯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过头朝着刘寄北问道:“说吧小子,你要我做什么事?只要我黄某能够办到的,绝不会辞。”
忽然,传来黄鹰不甘心的声音,只听他说道:“大哥不会就这么放过了他吧?这小子可是把我伤得很重啊!”
黄鼎看到黄鹰还在跪着,便说道:“别跪着了,老大都走了,赶紧起来!”
刘寄北收起宝刀,灿然一笑,朝着黄君走进了几步,说道:“当然有关系了,因为在下想要武尊和天师帮忙的事情,需要在几日后才行得通。”
张天师一收笑容,瞧着刘寄北正『色』道:“因为本天师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后,想起了一个多年以来颇为困『惑』的疑问,故而,想和刘老弟多呆几日。”[
独孤伽罗嫣然一笑,拉着黄君走到一旁,说道:“师傅还记得吗?这一次我们师兄妹三人下山的时候,师傅曾经交代我们去一趟回中山,把师父的亲笔信和那个小匣子交给西王母马瑶琼,我们都已经办好了。”
独孤伽罗看着黄鼎搀扶起黄鹰,便对黄鼎问道:“二师叔,你现在便要和三师叔走吗?别忘了今天可是师侄的,师侄的好日子啊!”言下之意,似乎有些舍不得。
独孤伽罗毕竟自小生长在都斤山,和黄家的人都有些感情,闻听黄鼎的话之后,心中颇感难受,不过,她知道师傅黄君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她就算有些舍不得黄鼎,也没有办法更改黄君的主意,于是,眼中含着泪,对着黄鼎说道:“既然这样,伽罗就不挽留两位师叔了,不过,等日后两位师叔清闲了,走到长安的时候,可不要忘了来看望师侄。”
黄君冷冷一笑,语气古怪的说道:“真是这样吗?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在阳奉阴违,鼓动老二招惹是非了?”
黄鹰抬头白了他一眼,心道:你知道什么,如果现在不装得像点样,将来可有我的苦头吃喽!
他说完之后,走到了黄鼎面前,严肃地说道:“你带着老三先赶回漠北,记住,途中再不允许惹是生非,否则让我知道以后,决不轻饶。”
独孤伽罗眼睛看着刘寄北,再一次证明他没有受伤之后,禁不住心情大好,侧回头,看了看黄鹰,轻笑道:“三师叔你不是鼻子最灵敏吗?今日倒是怎么了,香臭不分?要知道师侄我今天可是新娘子啊!香还唯恐不及,哪里会臭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叹了一口气,略有些伤感的说道:“你们师兄妹三个这一次下山后,一个留在了嵩山,一个住在了长安,剩下的那个也是疯疯癫癫,不知所终,唉,早知如此,当年便不该收留你们三个。”
独孤伽罗经他一提醒,猛然想起不见了赫连拓疆,于是诧异地问道:“徒儿听说您在皇宫里走的时候,除了两位师叔之外,顺便把二师兄也带走了,为何不见他的人影?”[
黄君没好气的说道:“不错,他是跟着为师走了,可是半道上又去找他爹了,如今都已经好几天了,找遍了长安城,也不见他,真不知道这下子跑到哪里去了?唉,大大小小,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他虽然说得语气不善,但独孤伽罗仍是能够听出他内心的牵挂,禁不住心中也是伤感莫名,暗道:难怪师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虽然孤傲不群,但对我们这些弟子可谓是恩重如山。在我们这几个弟子中,不是遗腹子,便是孤儿,再不就是亡国小儿,他辛辛苦苦把我们抚养长大,现如今除了大师兄之外,尚是留在都斤山帮他主持事务,剩下的这几个人,二师兄赫连拓疆不知所终;三师兄郁久闾遗为了和族人的团聚,留在了嵩山;我尽管认祖归宗,却也留在了长安。我们这几个做徒儿的,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再侍奉师父,他老人家这些年的辛苦可算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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