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已经扒拉得山响,就看蛇动不动,赵子赟送走姐姐,正待看董虎和唐毅的调查情况,赵振说黄守汉打来电话,想单独见他。
让赵振通知他来,赵子赟陷入沉思,黄守汉什么意思?要摊牌?从他对黄守汉的认识,此人是不会和日本人勾结的,不过自谢远灏来到三十一军,二人还是有些往来,他们同是校友,赵子赟也不好过多干涉。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广田赖子的照片他也见过,虽然比不上岛田英子清新可人,但有一股子狐媚气,那眼睛,从照片上就感觉像是会说话,不知道见了真人,有几个能够抵挡得住?
胡思乱想之间,赵振报黄守汉到了。
“让他进来,你出去别让人打扰我们。”
“军长……”赵振有些担心。
“去,他敢来见我,就不会乱来。”
赵振心事重重通知黄守汉进去,出乎意料,黄守汉解下配枪递给他,见状,赵振微微松了口气。
“吱呀”一声,大门轻轻在黄守汉身后闭上,赵子赟起身看了有些忐忑不安的黄守汉一眼,伸手示意:“守汉,坐下说罢。”
略为迟疑了下,黄守汉笔直的坐在茶几后的椅子上,赵子赟在他对面坐下,将茶几上已经泡好的茶杯推到他面前,也不说话。
屋中沉寂了三四分钟,黄守汉不敢看赵子赟,只是低着头。
“军长……,”黄守汉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以前听赵子赟他们说起军队最核心的战斗力就是相互间的信任,当初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道理,今天,他深刻体会到信任二字的分量,这是一种可以让人去舍生忘死的强大力量。
“哦?说说看,和你有什么关系?”
“军长,那我泄密之事……”黄守汉疑惑了。
黄守汉一愣,随即脑海里浮起一句话,“军长是说为国为家为所爱的人?”
再一次停顿了会,黄守汉接着道:“后来他提出军部有些什么变动,请我告诉他一声,如果涉及到政训,他也好做准备,我想这也是好事,便答应了。”
面前这人也许不是将才,但在参谋处长的位置上还是称职的,发挥了不少作用,赵子赟叹了口气,“守汉,你如何看待政训?”
“守汉,我知道你们黄埔出来的对委员长有特殊感情,希望每一支军队都效忠他,但你别忘了,很多军队并没有黄埔的人,你们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质疑他们的忠诚,尤其不能质疑他们对国家的忠诚!”
“军长,我……”再三思想挣扎,黄守汉咬牙抬头道:“军长,泄密之事我有责任!”
黄守汉默然,良久问:“那南京为何还要派政训人员去各军?”
“这事就到此为止,你回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子赟点点头,“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