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都在外松内紧的情况下忙碌着,赵子赟算是收到核心层建立给他的巨大好处,他清闲多了,清明节,他和陈娇儿特意回到阳高,祭奠爷爷和大哥。
如今的阳高早已不是当年的阳高,除了张家口,这里俨然是北方第一大镇,从北面山区就能看出这里的繁华,当年赵子梧伏击宋大锤的山道早已成了大道,别说马车,就是汽车,只要胆大,慢慢开也能过,道路两边也早已不是什么几十里见不到一户人家的情形,不少客栈,隐于山中,给来往客商提供便利。
赵子梧埋身之地云门山更是大变样,漂亮的青石山道一直延绵到深山里,赵子赟为此痛骂了张力一顿,直到张力说出这是阳高民众自发出工出力,利用休息时间了近一年时间才打造出来,他无语了,再看到神威将军庙香火旺盛,异常整洁,他也没有骂张力的念头。
进入山里,赵子赟仿佛置身世外桃源,前几次来他都没有太多时间,周围的景色他没太注意,这次算是时间充裕,他和陈娇儿到处看看,发现不少地方早已绿树成荫,长得郁郁葱葱。
“张力啊,这些树谁种的?”
“退役的士兵和民众啊。”张力觉得这问题太没水准。
“不是,我是问他们在这里种树是为了我大哥?”
“一开始是,但现在有些不同,主席可以到周边的山区看看,如今也种了不少树,当年主席在阳高,提出在山区种树,避免山洪的发生,后来民众发现确实有用,加上这云门山一直有人种树,渐渐形成风气,各村每年春季都会组织人手上山种树,只是云门山的要多些。”
“好啊,你要把这些写个材料给省府,吃饱穿暖并不是唯一的,我们还有给子孙后代一个美丽的家园。”
张力点头称是,陈娇儿在边上插嘴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在那些道路两边种,县城里也可以种,让整个阳高变成人间仙境岂不更好?”
“胡克巴图尔,我们又见面了。”赵子赟伸出右手,静静握住这人的手。
按照爷爷的故事,一九三七年将是中华大地进入全面战争的最后一年,从年初开始赵子赟和陈娇儿私下闲话时都很紧张,赵子赟是怕自己没有准备好,而陈娇儿则担心察哈尔的崛起将改变历史的走向,自陈桥协定后,察哈尔承受着巨大压力,卖国贼的呼声愈发高涨,连绥远傅作义都开始淡化和察哈尔的关系,一些后续合作都搁置下来,平津的宋哲元更是那此大做文章,以缓解外界对他的指责,陈娇儿知道自家夫君打得主意,她很怕日本人没按照爷爷说的发动七七事变,如果拖到三八年,变数就大了,她更怕日本人不先从华北动手,而是直接拿察哈尔开刀,那整个察哈尔将陷入被动当中,外界一定会说赵子赟自食恶果。
“你一句话,可是让他跑了上千里路。”陈淑珍笑道。
“军长,陈秘书长来电话,请军长回省府。”赵振在门口汇报。
赵子赟自阳高回来后,连续好几天都待在察哈尔兵器工业集团内,一直和吴伯琴嘀咕着,他现在很关心重武器和弹药的准备情况。
“这个我明白,我会要求全军仍要节约,适当的时候,我会找盟友。”
“这事不急,等一等,不过可以先做下测量,设计线路。”
“吴先生,那我就先走了,兵工上的事就全仰仗先生了。”赵子赟起身,朝门外走。
“大哥,我要动手了。”赵子赟低声道,“大哥保佑我打赢日本人!”
赵子赟哈哈大笑:“吴先生,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哥,我们会赢。”
许旋、张子高、沈祖玮、赵承嘏等一大批人减少了授课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时间全部泡在实验室当中,希望能够尽快取得一些突破。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察省科技已经处在一个质变的关键期。
“好!这一来我就有信心了!”赵子赟有力的挥舞了下拳头。
提及绥远,吴伯琴想起一事,问道:“子赟,我看那个沥青马路很不错,什么时候几个兵工厂也修一修?”
“你打绥远的主意?”吴伯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