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马君武蹙眉,“你是担心战火影响到张恒?”
也是郑云喜平时和他碰面不多,换做陈淑珍等人,根本不会理他,几人早就知道赵子赟时不时会折腾人,这也是他缓解压力的一种做法,今日他一见郑云喜的表情,心里就有了捉弄他的念头。
赵子赟搔搔头,笑道:“也是怪了,怎么我应付外人是得心应手,和自己人说话总是招架不住呢?…….,马老,马先生,就那个茶,别换了!”
“治病的药。”
“你身边不能没人!”张瑞急道。
张瑞一呆:“可你挑人还要等安全局审查后才行的。”
“今日是什么风把察省最高军政长官吹来了?”马君武一边说笑一边准备泡茶。
看着夫君尴尬的脸色,陈娇儿噗嗤笑出声来,“二哥,和先生玩心思,你可不行。”
“药。”
郑云喜瞪了他一眼:“至少你我不用审查?”
赵子赟不答,轻轻按下搭扣,“啪”一声,箱子松了,他小心将盖子打开,然后转了个方向,“不错,就是药,我这么耀武扬威的进来,就是掩饰。”
论阅历,十个赵子赟也比不上一个马君武,可偏偏这位大家总认为自己看不透这个年轻人,关键是马君武不知道赵子赟的胆子到底有多大,这些年来,他已经不敢轻易判断,论玩火,十个马君武也自叹佛如。
从白到红再到白,郑云喜的明显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好一会他才平复下来,恢复正常的神色:“好了,你可以走了。”
郑云喜脸色凝重起来,他瞅了眼张瑞,见他点点头,急忙问道:“是药?”
“是的,据我所知,这个世界只有我们有。”
拿着药品的手瞬间握得异常紧,郑云喜脸上冒出细细的汗珠:“我们自己做的?”
“心口不一的家伙!”
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赵子赟一边抚摸着箱子,一边道:“今天他们可不是保护我,而是保护它!”
话这么说,马君武还是打开盖子,抓了茶叶放入洁白的瓷杯中,不一会,一股清香飘满屋子,赵子赟陶醉般闭着眼睛闻了闻,“美好事物不需要精通,懂得欣赏就行了。”
怎么做赵子赟早有打算,他笑了笑道:“自然是有办法的,不过我要和先生卖个关子,请先生静观如何?”
“什么药?”
郑云喜脸上有些尴尬,看看他,有看看箱子,“你不走我走,张兄,你跟我去安排实验。”
“没事,借宝地休息下。”赵子赟大致解释了他刚去陆军总院的事情,听闻是秘密实验药品,老马也没多问。
“很不稳,日本人蠢蠢欲动,国内投降派风头日劲,华北各种势力都各怀鬼胎,我以为,当前是暴风雨前的寂静。”
保卫人员不足,赵振不敢大意,车辆在综合办公楼停稳,他下车四处观察了一会,才让赵子赟和陈娇儿下车,二人也不拖延,直接进门上楼,到了马君武的办公室。
“感染,几乎所有的感染。”张瑞轻轻吐出几个字。
出门上车,右转再右转,赵子赟和陈娇儿就进了北方大学的侧门,虽说察哈尔省府规定高级官员不得配备专车,不过在执行过程中,赵子赟的车始终是固定的,特别安全局对他的安全是高度重视,不肯轻易更换车辆和司机,基本上他这辆车就是他和陈淑珍两个人使用。
“是的,不管我们有多大信心,但不能不考虑各种可能性,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
想了想,马君武道:“这样,我组织一些人,先系统的调查一下察省的情况,然后在去绥远看一看,既然要计划,我们就做得周全些。”
马君武是很有头脑的人,上次的秘密会议,除了知道一些内幕外,他也很清楚,赵子赟等核心领导层透露了另外一个信号,那就是大变将至,否则察省的秘密还会保守一段时间,今天赵子赟的一句话再次证实了他的猜想。
“子赟啊,要是再有一两年,一切都会不一样。”
赵子赟点头,他也清楚,早年以为有个五六年的准备,他可以放手一搏,现在看来,五六年真的短了,直到今年,察省才有彻底质变的征兆。这不是指军工,而是指整体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