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心中突然泄了气,宋思雨哼了一声坐了回去。
“你的意思我清楚,其实抢劫东三省银行我对外从未承认过,不过我好像也没否认过,我自问对得起沈阳民众,划拨些钱给你们并不是我有何企图或想法,察省不同于国内其他地方,做任何事都要支付相应的报酬。”
“骗人,我才不信你让人做事也要付钱。”宋思雨嘀咕了一声。
“宋同志,这你就说错了,主席如果让我去办工作外的事,也会支付费用的。”赵振在边上解释道。
一句话让再坐两人大为惊讶,“难道察省的人只认钱吗?”宋思雨问道。
“不是这样,察省的人很热情,以助人为乐,但请人做事必须支付报酬也是民众认可的,这和主动帮忙是有区别的。”赵振继续解释道。
邓主任略一思索道:“帮别人是主动的,如果有事请人那就是雇佣关系,我这么理解对?”
“大致是这个意思,主动帮忙是根据自己的情况而定,比如时间,请人就不同了,也许人家有事,来做事自然会耽搁,支付报酬就是一种认可,一种弥补。”赵子赟说道。
“那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犹豫了下,赵子赟说道:“避免特权阶级的出现。”
“麻烦?没有,我还希望邓主任没事就往我这里跑跑。”
桥本正康自然不会答应这个要求,一天后,他回复赵子赟,理解他的做法,只是要求赵子赟要压制延安在张恒的反日活动,这一点赵子赟一口答应,他也不希望出现这种局面,造成不确定因素。
有前辈在台上唱戏,赵子赟不会不学,在一次和桥本正康的碰面会上,他邈邈提及为缓解一些压力,他同意延安方面在张恒建立办事处的请求,并请桥本谅解,这只是一种表面上的策略。
他的话邓主任和宋思雨都不明白,赵子赟心里偷着乐,自从阎锡山和延安有往来后,他就在旁边看着,以为日本人会表现些什么,却发现老阎和日本人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恶化。
邓主任若有所思,好一会道:“思雨,眼下的局面得来不易,往后要注意一些。”
这次拜访很成功,离开省府大楼,邓主任心情很好,后续工作的开展她很有信心,上车后,她扭头问宋思雨:“今天你有些奇怪,一开始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赵子赟知道她嘴里的他们是谁,笑了笑道:“不必客气,我也没少赚钱。”
“比如我,掌管察省军政大权,就属于特权阶级,只要我说一句话,底下的人就会拼命去办,也不管是公事私事,这样,我实际上就是滥用权力,那费的人力物力又是哪来的呢?自然是察省民众那里来的,如果是公事,那还说得过去,但要是私事呢?”
“明天就能见到,记得多被些好吃的。”
邓主任笑而不语,看来让宋思雨一起来是有作用的,很多话可以从她嘴里说出来,而且赵子赟对她并不排斥,还有些放纵。
“知道了。”宋思雨低着头小声回了一句。
一连说了几个爷爷告诉她的名字,赵子赟都笑着摇摇头,“到底是谁,快说!”陈娇儿急了。
“照这上面的说的,你请我们吃饭要自己出钱?”宋思雨盯着一页纸头也不抬的问道。
“赵主席,我来之前,他们几位让我向赵主席表达谢意。”
赵振去了几分钟,便拿回来厚厚一叠纸,宋思雨惊叫道:“这么多?”
“邓主任,亏了,早知道他出钱,刚才就该答应今天的饭!”
附在她耳边,赵子赟轻轻说了几个字,陈娇儿一脸惊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