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赟歪着头，想了想道：“身子倒是完整了，不过听说勒死的人会大小便**，吃**会七窍流血……”

“我听不懂长官的话，长官为何把我带到这里？”川岛芳子面上带着一丝恐惧，小心翼翼的说着。

“也是，那有些不够朋友，算了，要不你先想想，看看我能怎么杀你，死了后怎么办，想好了，咱们就执行，如何？”

“我都宣战了，你和我扯这些？”赵子赟不屑。

“人回头你会看到，话很简单，你们不管往察哈尔派多少间谍，都在我掌握之中，来一个死一个！”赵子赟淡淡道。

董虎自然不知道金壁辉是什么人，只是好奇她一个满族女子敢和日本人折腾，暗叹东北当真是清朝余孽复辟的天堂。此事他回家当故事说给小莲听，小莲自然也就顺口说给了陈娇儿听，这下子，她完了。

董虎已经懵了，光听两人对话，他就知道面前这个女子是间谍无疑，估计还不是小人物，这些现在不重要，他不明白为何老大只听一个名字就能抓出这名间谍，神仙也不过如此？

“若是你没梳洗之前，我到是不会多想，一枪毙了拖出去喂狗，不过既然梳洗打扮，这事可要想想。”他说得轻描淡写，岛田英子却有些浑身发毛，死她不怕，可真如赵子赟所说死的难看，想想她就……

赵子赟却是不急，淡淡道：“别急，我谈兴正浓，你一个要死的人让我说过瘾不行？何况我还要想想怎么让你死的漂亮些。”

她几乎没有任何耽搁，直接给赵子赟打了电话，赵子赟一听，居然还抓到条大鱼，忙不迭的打电话让楚峰安排，他要见见这个出了名的间谍。

“听你说话做事，我觉得你家教很严，也读过不少书，你应该知道，日本人对于中国意味着什么。”

“我承认我是日本人，不过我不叫川岛芳子，我谎报我是东北来的满族人是害怕。”川岛芳子做着最后的抵抗。

岛田英子不由得身子抖了下。

“我是满族，但只是普通人家的子女，什么格格？”

她一说这话等于招供，楚峰和董虎都没来得急高兴，就见赵子赟再次站了起来，转过桌子。

除了桥本正康，察省日本的间谍机构并不知道她的到来，董虎是在突击附属地时，将她抓获，本来附属地的绝大多数人并不在特别安全局的抓捕名单中，偏偏这川岛芳子在的不是地方，她住在当初朱杰下水的那家日本饭店中，这地方是董虎一定要铲除的。

“不能喂狗！”岛田英子大急，被狗吃了，完全不能接受！

“当然不，由此看来，你其实不该来中国的。”

不过稍微一冷静，他警惕道：“你想玩什么招？”

能掩饰心中的震惊，但川岛芳子难以掩饰身体细微的变化，赵子赟很清晰的感觉到她肩头传来的轻微颤抖，如此，他已经确认无疑。

岛田英子完全被他绕进去了，闻言点点头，“好。”

“宣战也不能动外交人员！你懂不懂？”桥本非常愤怒。

“什么人，什么话？”

在特别安全局的审讯室，川岛芳子心里有些忐忑，本来已经被当做一般人员收押，估计再过几天，也就能脱身，突然被弄到这里，她觉得不大妙了，难道有人指认她？

川岛芳子瞬间崩溃了，她心里泛起极大的恐惧，面前人如此了解她的情况，看来早已知道她在察哈尔，是谁告密？

没有犹豫，川岛芳子直接说了满族，这个她已经考虑过，如果赵子赟找人用满语和她对话，她就成功了一半。

桥本正康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惊的看着赵子赟，听他又重复了一遍，他几乎有些崩溃了，这大喜大悲让人累得慌。

看着面如土色的桥本正康，赵子赟心中大乐，抓到川岛芳子纯属意外，这个大名鼎鼎的女间谍是来察哈尔做些了解，她很不相信察省的官员难以拖下水，七十事变后，察省将是下一个目标，如果能争取分化一些人，拿下察省将事半功倍，为此，她才请缨来察省探一探。

岛田英子不能答。

“不懂。”

桥本正康刚想表示抗议，猛地想起北平特务机关前段时间提及来到察哈尔的人，头皮顿时麻了，“你是说……”

“金壁辉，熟悉？不熟悉我说说她另外一个名字，川岛芳子！”

赵子赟缓步走到董虎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轻声道：“我承认用手段能得到一些结果，但我不愿意这么做，不是我同情她，而是不想你们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后心里**，别忘了，我们虽然是上下级，但还是朋友。”

她这么说是想撇开日本人，争取能够被释放，否则她胡乱用个日本女人的名字，察哈尔绝不会发觉。

楚峰来到此处就觉得有些诡异，他提前问了董虎，董虎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自家老大直接就让他将金壁辉重新控制住，原因是什么，没说。

鉴于她来察哈尔不久，董虎并没有将她列为重要调查对象，也是命数，川岛芳子居然用了金壁辉这个名字，说自己从满洲来，和日本人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因此才住在附属地的饭店中。

赵子赟笑了笑，见川岛芳子又浮现出害怕的神情，他猛然道：“你一个满清格格，真会这么害怕么？”

赵子赟猛地笑了起来，好一会才收声，转过来坐下，盯着川岛芳子的眼睛道：“你是满族人，也是格格，金壁辉、川岛芳子都是你的名字，至于你的日本名字怎么来的，我提醒你，川岛浪速你不会说不认识？”

“我们可以用手段的，一个女子，我不信她能扛得住！”董虎还是不太甘心。

川岛芳子还等着他的回答，很自然的将身子偏转过来，面对着他，屋中三人都没想到赵子赟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问新的问题，而是掏出手枪，上膛，“呯……”巨大的枪声在屋中回荡，川岛芳子双眼带着迷茫和不解，头猛的向后一冲，然后朝右边歪斜，额头上一个猩红的洞和赵子赟手中枪口的青烟为这个女间谍的一生划上句号。

一下子掉到冰窟窿，桥本正康真的怕了，在日本，失踪几乎就是死亡的代名词，作为外交人员，这种借口他非常熟悉，他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董虎默然，他知道赵子赟说得有道理，有些底线一旦迈过去，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以后安全局还是不要用酷刑，尊重犯人的人格其实是维护我们自己的人格，战争结束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千万不要为一时而迷失了自我。让人给她收拾，打理一下，我还有用。”说完，赵子赟轻轻拍了拍董虎的肩膀，朝外走去。

楚峰起身朝董虎点了点头：“子赟说得有道理，就按他说的做。”

张家口车站，望着正在搬上车厢的棺木，桥本正康一脸愁容，他知道回去麻烦很大，首先川岛芳子之死就很要命，她怎么说也是皇室成员，和很多日本高层人物有染，加上她的养父川岛浪速能量也不小，估计不少人会追究责任。其次就是这川岛芳子死前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过这两条和桥本正康关系都不算太大，唯独最后一条，川岛芳子到底怎么暴露的，赵子赟为何要将她的尸首送回去呢？

赵子赟此时是心情大好，居然毙了日本王牌女间谍，他相信这给日本人的情报网络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何况他还埋了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