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战况上报南京后,一直焦急关注察哈尔战事的老蒋和白崇禧等人更加担心,才一天,三十一军就损失了一个团,伤亡一千多人,这样下去,别说二十天,十天都顶不住!二十五集团军尚且如此,老蒋担心集结在北平以南的几个集团军能不能顶住日军第二军的进攻。上海那边不妙,寄以厚望的二十五集团军也有些风雨飘摇,日军比想象的要强很多,老蒋有些后悔全面开战了。
“司令,让护士来抽,要多少抽多少!”
“对,想抽多少都行”
那护士一下子哭了:“院长,不是我不行,我不敢抽他的。”
下午一点,日军再次发动进攻,依然是飞机轰炸重炮轰,然后是十四师团自己附属的炮兵接着轰,田光有了上午的经验,在一线上仅留了很少的人,损失比上午小多了,炮火一停,石黑贞藏孤注一掷,整个联队发动了全线进攻,他知道对方也支撑得很苦。
炮兵第三团阵地上,士兵挥汗如雨,他们没多少时间,必须在最短时间打出最多炮弹!
“行,这里你最大,你说了算。”
当天战斗结束,天黑后,两边都进行着调整,吴增隆以一三零团接替了一三一团的阵地,同时在第二道防线加厚掩体工事,所有的重武器掩体架木头盖土,想尽一切办法降低日军重炮的伤害。
赵子赟啪的一声立正敬礼,大声道:“谢谢!”
十几辆军车风驰电掣驶入光华医院,赵子赟从一脸吉普车上跳下来,“赵振,去找人,问清楚抽血的过程!其余人,立刻下车集合!”
跟着护士来到一个大房间,护士开始验血,赵子赟则站在一旁和赵振交代着什么,验血就是验个血型,速度很快,结果出来,护士就开始张罗着抽血。
“司令,陆军总医院来电话,他们的存血不够了。”
赵子赟猛地跳了起来,疏忽了,绝对的疏忽,他看着作战室里盯着他的参谋们,吼道:“通知司令部里没有事的人员,全部随我去医院!”
郑云喜过来瞪了他一眼,“你一个省主席,集团军总司令,吓唬人家小姑娘做什么?手伸过来,我抽死你!”
“行,没问题,马校长绝对会支持。”
“喊什么!护士,抽血。”赵子赟回头瞪了他一眼。
“旅长,动用重炮。”参谋长建议道。
在张家口集团军总部,赵子赟却略显轻松,能够顶住日军第一板斧,没丢失第一道防线,说明三十一军确实战力惊人,损失一个团不假,可赵子赟知道日军更惨,这种消耗他是顶不了十天,不过日本人也差不多完了。
两百多人迅速列好队,赵子赟环视一圈:“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前方将士流血,医院手术存血不足,这是我的疏忽,现在,我请你们为躺在里面的兄弟们输血!”
护士手都抖了,针头直晃悠。
“赵振,你们司令在哪?”随着声音,郑云喜走了进来,赵子赟见他就嚷嚷道:“郑院长,你这手下不行!”
护士自然是认得他的,拿着针筒不知如何是好。
医院大门,赵振匆匆跑了出来,还有两名护士跟着,赵振老远就喊:“司令,她们来带我们先去验血,然后根据需要决定先抽什么血型!”
刺耳的尖啸声飞过山顶,一三一团士兵惊叫道:“我们的炮!”
十四师团师团长土肥原贤二也同样用第五十九联队替换伤亡惨重的第二联队,并将第二十八旅团的火炮临时调配给五十九联队,临时航空兵团也改变了战法,将分批次轮流出击,在轰炸的同时寻找察哈尔的炮兵。
日军停止进攻,吴增隆也算缓了缓,一三一团已经伤亡了近一千人,他很怕日军这么一直持续进攻,让他来不及增援。
郑云喜仿佛猜到他所想,说道:“你就不能胡起个名字?”
好主意啊,赵子赟不知怎地,就想起小柴胡三个字,他脱口道:“小柴胡注射液如何?”
郑云喜有些傻眼,中医他也懂得一些,这小柴胡解表散热,疏肝和胃,和消炎抗菌一点界都不搭。
回了回神,郑云喜道:“我管你叫什么,弄来便是!”
这个临时起意的名字,当真坑死不少人,英国人后来折腾了好久,才知道什么小柴胡,屁,就是他们最先发现的青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