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罗川淡淡说道。

“你是谁？”黑袍魔修问道，眼睛向外瞟去。

“最近的离你也有五百步，在他们赶到之前，我有一千种方法杀死你。”罗川道。

黑袍魔修腿一哆嗦，打了个寒颤。

“我问你，这是什么？老实回答，休想隐瞒。”罗川一手指着牛头人身的怪物问道。

黑袍魔眼珠子飞快一转，低下头，诚恳的说道：“道友功力高强，我一百条命也不够道友玩的，岂敢隐瞒。不瞒道友，自从五年前，琉都被水罩包围，洪山沼泽就出现了这些怪物。我和师兄弟们为了不让怪物出去祸害人，便在洪山沼泽布置法阵，将这些怪物囚禁起来。”

“这样啊……”罗川点了点头。

黑袍魔修察言观色，心中暗喜。

下一刻，抓着他喉咙的手一紧，喉骨咔嚓碎裂。

黑袍魔修痛得浑身剧颤，想要叫喊，声音却被罗川硬生生压在喉咙口，脸色苍白，额上滚落大颗大颗汗珠。

“让我来告诉你他们是什么。”罗川看了眼蜷缩在一旁的牛首怪物，说道：“自古以来，魔修分三种。分别是人道修魔，天道真魔，和异道种魔。简称人魔，真魔，和异魔。这些被你们视为怪物的，可以说是最低级的异道种魔，想必都是你们搞出来的。”

“你若是真想死，也不会来求我出手。”罗川道。

“老祖……人邪魔师说，他这么做，是为了追求无上魔道。”

罗川大手一捞，将骷髅黑袍从尸身上扒下，随后穿上。

说完，罗川越过那人，大步向前走去。

“你说过不杀……”

“喂，这么快就放养完了？”一名魔修走下石阶，笑嘻嘻的看向罗川。

那人小声道。

定睛注视罗川，半晌，黑袍魔修长舒口气，低声道：“我们并不属于一个教派或者宗门，都是被老祖骗来的。他许诺我们好处，比如增涨功力，五六品的魔道功法，让我们替他做事。可当我们来到洪山沼泽，却都被他下了禁制……”

“这里就是洪山。山上的人虽然不如山林里的多，但也有将近三十人，负责看守山洞。那些山洞，我们叫它魔窟，我们都是在那里被变成现在这个样的。”

“老祖吗……”黑袍魔修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五年前我们见他时，他的修为并不太高，也就凝丹期。可短短五年时间，他的修为已经增涨到化婴境三阶。他自称人邪魔师，还说他是千年前，天南域十大魔师之一。”

人魔便是人类魔修，天南域魔道界，罗川遇上的秘教，都是人道修魔。他们的修行方式，和仙家道门并无多大分别，唯一的不同之处是用魔姓炼心。

“会。”罗川目光清澈。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之前也来过许多厉害的人，我们也曾抱有过希望。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到后来我们已经绝望。你如果成功，至少我的妻儿不会再遭这种罪了。”

“还不老实？”罗川眉头一挑。

“然后继续放养你？”罗川淡淡道。

“他们把我们当牲畜，每天都要带出去溜几圈……称为放养。”那人说道，语气有些麻木：“你回答他是，他就会和你轮换。你就可以混进去了。”

“五天前他就离开洪山沼泽，说是去寻访一个老朋友。”

闻言，黑袍魔修面色慌乱，眼神游离。

黑袍魔修脸上露出绝望，低吼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这些都是琉京的百姓！五年前，老祖用法宝罩住琉京，每天夜里派我们从琉京掳掠百姓来到洪山沼泽。用他的话说，是种道。”

“杀了我，求求你……”

“喂，你怎么不说话……咦，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那好。反正这里多你不多，少你不少，你不肯说，总有人会说。”罗川冷冷一笑，眼中露出杀机，五指间丹芒流转。

想了想，罗川从储物指环中取出假面符。

罗川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个天水神罩藏在哪？”

“现在你可以和我讲实话了？”罗川道，手劲增大。

黑袍魔修的尸身摔落在地。一颗金色中透着黑光的虚丹飞出，想要逃跑，被罗川伸手捏碎。

祭符。

而异魔，则是另一种人类魔修。他们别开生面，走出另一条魔修之路，兼具人魔和真魔两家之长。当年的九龙仙庭，便有两尊星君，都是异道种魔。九龙君对他们既器重，又提防。

那人原本恍惚的神色渐渐清明，牛眼中滴落泪水：“可我这样，真是生不如死啊。”

在九龙君的记忆中，九天界的魔修分成这三类。

罗川盯着黑袍魔修。

“他是什么人？”罗川打断道。

罗川没有说话，手一抄，藤蔓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