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鸩站在窗前,目光远眺看着对面的山头,身后,季老依旧躺在床上,而稚童正在亲自动手在床边摆放蜡烛。
其他人也没有多言,纷纷跟着二爷下了楼,季皓宇轻轻的拍了拍季皓雪,语气放轻了道:“皓雪,你也去吧。”
何止他不明白,箫鸩也不明白,只闻箫鸩说到:“我也不知,或许这本就不是你我能参透的,时间差不多了,关灯吧。”
箫鸩面色微沉,闻言不禁道:“这世上本无勾魂一说。”
这话,听上去格外伤感。
稚童闻言便没有再多问,走到房间门旁将屋内的灯关了上。
这符纸上画着奇怪的字符,箫鸩自己也看不懂,唯一认识的,是这三张符纸的中心处,分别写着三个繁体字。
两人一直看着山下季宅的方向,且目光一直锁定在季老卧室的位置,见灯灭亮起烛光,那小女孩不禁开口说到。
没有多余里胡哨的东西,黑袍人已是一挥手,那握在手中的权杖竟是凭空漂浮在了他的面前。
话落,季家二爷还深深的看了一眼简艾,似是想要用目光将她看透。
黑袍人身旁还站着一个看上去八九岁的小女童,女童扎着两个羊角辫,在这天寒地冻的夜晚却只穿着一身极为单薄的衣衫,且看上去丝毫不觉得冷。
闻言,箫鸩回过头看了一眼,继而回身来到床边,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布袋。
天、地、人。
“先生,灯灭了。”
她想告诉他,不论何时,都还有她站在身边。
如此,一切准备都已经就绪,看上去并不繁琐,看这架势,像是某种迷信的法阵。
是啊,人都已经走了,不论简艾做什么,还能有比这个结果更坏的结果吗?
想到这,简艾抱着季皓宇的手微微用了用力,似是在无声之中给他传递一些力量。
山头之上,白雪堆积,而此时,正对季家大宅方向,一黑袍遮面的人影立在枯树之间。
箫鸩将天字符纸摆放在季老的头顶,地字符纸摆放在季老的脚下,最后一张人字符纸,则摆放在了季老心口偏下的位置。
“箫鸩大哥,这莫不是就是华夏的勾魂术?”稚童不禁开口说到。
稚童不是华夏人,但是对于华夏的古老鬼怪之说也略有耳闻,甚至也看过不少华夏的电影,里面尝尝出现这类点蜡贴符的事情,多半是用来勾魂的。
这一刻,季皓宇是柔软且易碎的,也似是只有在这一刻,简艾才真的感受到了季老的死对于季皓宇而言带来的打击和伤害。
双目紧闭,黑袍人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发出一阵阵低沉撞耳的声音,那声音的内容极为古老,是一种从没有人听到过的语言。
小女孩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之中流露着些许担心,并不时的看向山下灯火通明的季家庄园。
不多时,黑袍人原本合十的双手突然大张,那一把飘在面前的权杖竟是一分为六,六根权杖围绕着黑袍人开始飞速旋转起来。
而同时,季老床边燃起的蜡烛,也开始如风吹一般不停摇曳,烛光忽明忽暗,似有覆灭之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