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水纹散开,光芒有多强盛,杀机便有多可怕,景逸挥动神剑,如秋水般的剑波移动,剑芒贯入青冥,轰隆一声,扩散开来。
人族的凝聚力,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虽然平日间,道宗弟子争斗厮杀,殊死对决,甚至有血色试练,净土放任弟子去成长。
他与另一名王者,击溃了神剑攻势,五色神刀劈入了景逸的肩骨中,大片的血液溅出,大衍神剑发光,护住了他的肉身,否则这一刀之威,就能击溃他的肉身。
他的肩膀上,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有些惨烈,他的眼中的光却无比炽烈,他依旧在挥剑前行,一往无前!
景逸的血在流,他却无视,龙剑与天戈杀在了一起,凶兵交接,铿锵作响,迸溅起连串的火,天鹏王者被景逸击飞了,吐血倒飞。
景逸脚踏虚空,追上天鹏王者,手握龙剑,又是一剑朝着那金色羽翼劈去,那天鹏王者的道图飞出,震退了景逸,将其崩进了大地中。
“死!”天鹏王者的双翼在流血,一切秘法都被景逸破了,但此刻,景逸也终于抵挡不住王者之威了。
景逸也从未想过靠他人,他为太一还情,便要自己去做,打破阻碍,他口中喝出一个杀字,决然对战王者,声势浩荡。
今日,王者殁,血染南天峰,不可想象,天鹏王者一死,顿时这里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不少弟子与长老都将目光投向此处,不少道宗弟子心中激动无比,他们亲眼见证了一代王者的陨落。
一些长老们甚至很欣慰,连他们也是首次体会到人心所向,天下披靡的道理。
天鹏发狂,一声长啸,掀起脚下的千重万丈巨浪,高堪比天,欲与天公试比高,力量无尽,他的天戈上出现一只天鹏的虚影,在他身后跟是有一副道图悬起,杀向景逸。
血塔在与三清太极图对峙,一时无法援助,现在无人可靠。
那五色鳞甲的王者还未冲来,就被神剑洞穿,钉在一座山岳上,咆哮不断,王者横流。
这一种凝聚力,亘古久存,谁也无法否则,在人族身上有着一股不屈,他们一路血战至今,在天下终于有了一席之位,这是前辈们披荆斩棘,一路杀出来的。
砰砰砰!
神剑中蕴藏了太一的血脉之力,是为太一的七成的生命精气,否则也无法催动这神剑。
景逸缓缓闭上了眼眸,并非放弃,他的血液顺着天戈锋芒淌落,他一手抓着戈杆,向下用力,他的身子传到了天鹏王者手握天戈的一端,手中还提着淌血的龙剑,无情的挥动。
五色神刀照亮九霄,雪亮的刀芒如银河一般垂下,五色神霞绽放异彩,天地动荡,又一名王者参战,景逸的处境不妙了。
天鹏王者再没机会说话,龙剑斩过他的鹏首,将一枚血淋淋的头颅摘下,景逸的长发挡住了脸庞,然而却未挡住了炽盛的眸光。
“我与以为他拖住一名王者便已是战绩斐然了,没曾想,他竟斩了一名!”又一名老人目瞪口呆,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是天方夜谭。
五色神刀,金色天戈齐动,天鹏那火色的双翼,化作了金色,十万神剑齐出,铮铮作响,杀气动霄汉。
天鹏一族的王者,金发飞舞,眼眸凌厉,倨傲凌人,再加上一杆金色天戈,远观一眼,就令人觉得窒息。
“找死!”那凶兽王者大吼,发出雷鸣般的怒啸,强大的身躯,从天穹上撞过来,无比生猛,没有什么招,就单靠蛮力,肉身之力!
这是他的一门无上神术,超越了道法的范畴,术中通灵,战力绝伦。
大衍神剑的道纹发光,呈现出其强势一面,此间有荒峰先祖祭炼,不知道历经了多少战乱而不毁,保存至今,且炼材讲究,皆是神料,被视为镇教大器不是没有道理。
但换到对外上,事关存亡,却是同仇敌忾,拼死奋战,宁愿战死,也绝不后退。
下一刻,天鹏王者被景逸一脚踹进了事先为他备好的坟墓中,那快墓碑醒目的立着,触目惊心。
双方都动用了杀招,可以预见若是没有大阵的道宗,这锦绣河山,都要崩裂大半,成为废土。
仙道虽寡情,但人族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在太古凶族的夹缝中生存并发展起来,只有一样东西,无人可挡,人心。
“我说过为你立下了墓碑,你会葬在这里,你看你脚下。”景逸开口,一口皓齿在那人天鹏王者眼中,却很森白。
“我说过,要为你等在此立墓.。”景逸语气淡漠。
鲜血染红了大地,浸染了南天的草树木,天地间一片血色,景逸就那么立在那,不染尘埃的白衣上,到处都是惊心动魄的战绩。
他的衣衫近成血衣,一战可谓很惨烈,他一直与天鹏王者互有胜负,最终动用战神录的无上斗战法,斩了对方。
景逸就立在那,天戈还在胸腹间,另一端抵地,此刻已然日近黄昏,赤霞绽放,衬托的其十六岁的身影愈发伟岸。
噗哧,如流如柱,他的长发上沾满了血迹,却仍旧无动于衷,冷冷的盯上另外一名王者。
“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