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气冲天,照的地下一片通亮,此刻他们才发现,黑暗中竟然有无数血色的瞳孔盯着他们,尽是些红衣女子,长发垂容,长裙拖地。
景逸与东方觉牧皆是感觉头皮发麻,被这么多凶物盯着,就是一派长老都此都要坐卧不安。
景逸终于将棺椁掀起一角,他身上的神力尽数倾在那棺椁上,一人之力委实惊人,看那棺椁太沉重了,重逾千百万近,不过十尺方圆,却比一座山还要沉。
“你看,那里有只翻滚的牛宝宝!你会天机运算之数不成?”东方觉牧揶揄,曲解了景逸之意。
血液喷涌,不到片刻,李啸风的肉身就成了一张干瘪的人皮,连骨骼中的道力精华都被吸取了。
“真闹鬼了!”东方觉牧怪叫一声,不禁向后一跳。
景逸并未后退,他盯着那红衣女子出身,刹那间,竟与那红衣女子的血眸对上,他可不信闹鬼一说,这事有蹊跷,李啸风时运不济,被杀于此,实乃命数。
景逸顺着方才的方向一看,那九具空空如也的棺椁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些纹络交织,龙凤呈祥,他们离得棺椁很近。
李啸风纵身跃起,他周身上下凝练出一道锋芒,同时他大鼎中的九柄神剑飞出,再次布下九极剑阵,穷极天地之边,九极,在太古语中原本指的便是苍穹,以此可推想此剑阵的威力。
东方觉牧浑身一个趔趄,又堆满了笑容道:“别呀景兄,有话好说。”
古朴的棺椁没有光华,没有异彩,平静如湖,像是用凡铁打造的一般,但却并非看上去的那样。
犹如一股红芒厉闪,李啸风发出一声厉啸,凄厉至极,那红衣女子斩断了他的双臂,血液喷涌,腥风四溢,如同一副地狱恶鬼噬人的画面展开。
那红衣女子血眸对视着景逸,如两只悚人的血洞,虽然无神,却很恐怖,但他就那么盯着景逸,并未上前,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毕竟这红衣女子畏惧这棺椁,否则两人早就毙命在此了。
“再多说我就一脚把你踹过去,让你与女鬼为伴。”景逸开口了。
“小景子,什么情况。”东方觉牧一口一个称呼。
“滚犊子。”景逸斜睨了这极品一眼。
景逸没搭理他,素来如此,他也习惯了,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棺椁上,这红衣女子眼眸最终停在了棺椁上。
唰!
轰隆隆!
他肉身发光,肩头挑起了棺椁,突然间,整座大地晃动,那红衣女子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厉啸声,像是深渊中的恶鬼发出的一般,尖锐刺耳。
“不行,太沉重了。”景逸感觉骨头都要断了,仍旧搬不动这棺椁。
“李啸风要拼命了,这红衣女子让他感到了威胁。”景逸眼中精光一闪,深邃无比。
红衣女子近身,青丝如瀑,遮住真容,双脚悬空,身穿红色仙裙,抵地而垂,看此身影,该是一名绝代佳人,可现在这样一副打扮现身,呈现出一股诡异。
地下中,血光一动,带着一股万物辟易之气,至阴至柔的锋芒一出,锐不可当,在李啸风动手的刹那,她身影动了。
嘭!火星四溅,他的虎口被震出鲜血,原先的伤口扯开更大,但他却浑不在意,看的东方觉牧一阵心惊,以为他走火入魔了。
“是这棺椁镇住了女尸。”景逸沉思,他慢慢走向了棺椁。
红衣女子仍旧未动,她空洞的眼神微动,却被景逸捕捉到,她流动的方向是那棺椁。
“谁说我没有!”东方觉牧抗议,但话后最后却小了下来有些心虚。
不过东方觉牧说的有理,这搬棺蛮力是行不通的,只能另想它法。
他认真观摩棺椁纹络,身旁围满了红衣凶灵,东方觉牧有些心惊,被千百血眸盯着,任谁也要浑身不自在。
这棺椁上的纹络似曾相似,景逸觉得很熟悉,唯独那龙凤呈祥,他不明其意,不知烙在棺上,是彰其棺椁主人的身份,还是另有他意。
“咦?”景逸在棺椁的右下角,发现了半缕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