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自古传闻,洪荒万物皆起南荒,传闻中,在遥远的太古时期,发生过大动乱的神域与不周山,便一处位起于南荒之北,纵连中神州,一处,位于南荒以西,东临渤海。
南荒以西,偏居一隅的拓拔族中。
这里位临道宗山脚,距离传闻中的百万丈高的太古神山,不过千里之遥。
“醒了!他醒了!”
浑浑噩噩中,恍然间听到一则乳生乳气的稚童声音,犹如晨曦般洒落进人心。
景逸不知身在何处,一梦醒来,口干舌燥,浑身酸楚,一身的筋骨血肉,咔嚓作响,如碎了一般,痛不欲生。
“拿火凰涎来,快!”一道稳重成熟的声音响起,视线黑白交替,眼神渐渐低垂,他身上仍旧无力,连睁眼都为一种奢求。
清甜冰凉感觉入吼,那如火炙般的咽喉,顷刻间炎辣感消退,他通体舒泰,一股股白色的神芒,跳动进他的穴窍中。
景逸的清醒只是昙一现,片刻后又安稳沉睡过去,临昏前,他看到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那一脸的胡碴子,显得格外瞩目,使得其烙在心中。
不知过了几日,石屋外传来一阵吵杂之音,不时脚步声渐起,景逸躺在一处铺着狐皮大裘的石榻上,外界传来的声音吵醒了他。
但这依旧掩盖不了他一身的煞气,惨烈的气息,尽数展露!
突然!一股磅礴的气势压来,一只巨大的兽爪踏来,如同一座小屋般大小,一举压垮了房顶,迅速朝着景逸踏来!
小丫头吓坏了,从未见过这等场面,连忙哭着要找双亲。
景逸睁开双眼,两道五彩神剑射出,他纵身一跃从床榻上跳起,看似渺小的手掌对上小屋般的兽爪。
片刻后,拓拔族果然有人来了,那是一支强大的骑士,身穿铁甲,寒光耀十方,手持银色的长枪,一个血气冲天,皆是一方高手。
他盘膝而作,发丝轻扬,犹如一尊神明,古朴神气。
不过部落中的一些男人也有试图反抗者,他们手持着一些简陋的石器,与凶兽搏杀,不过无非是以卵击石,从容战死罢了。
咻!
他心中有着一股执着,一定要将这小丫头的双亲找到,也许是他自己从未见过双亲,心中不想让这种悲情上演了。
“好兄弟!我们一起上!”少年一拍胯下的战马,战马横移而过,躲过了这一击,竟掌有些许神通,长年横枪立马,英姿飒爽,身后的数百骑士随他而上。
大地上鲜血一片,满目疮痍,入目处尽是硝烟狼藉。
那凶兽口吐着兽语,含混不清的语言,口中的血腥味更是刺鼻无比,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挡景逸的枪!
咚咚咚!
“报好我,大哥哥带你去寻爹娘!”景逸面色不惊,见惯了大场面,不再是那个初出大荒的少年了。
景逸看了看怀中的孩子,曾经何时,自己也曾是在这样的动乱中活下来的,自己被族中的长辈告知,自身的父母,就死于一次木族的迁徙中。
他有大半的战力发挥不出。似乎被封印了。
景逸身上穿上了一身兽皮衣,但只是普通的虎皮,显然这家人十方平凡,只是寻常人家。
他运转天机炼气图。吞吐天地精华,通体发光,让这座石屋都一片璀璨。
他手中的一杆银色战枪,最为耀眼,占尽了风头。
喊杀声传来,不一会,那良驹登天而上,少年更是神勇无比,长枪一出,寒光四起,银色的神芒顿时洞穿了一名凶兽的胸腹。
“是拓拔神族!是神族来了!我们有救了!”有族中的妇人大喊,双眼充满了泪水,方才的他的丈夫战死了,她怀中还紧紧抱着刚出世的婴儿,她躲在倒塌的石屋旁,默默的祈祷,恳求苍天能救其一命。
“啊!有凶兽!”小女童吓呆了,原本惊喜的小脸上,不满了惊恐,就那么呆立在那,一动不动。
景逸出手也很快,那少年极为强大,年少得志,显然是某一大部落的天才人物。
景逸这些天的肌体朽败的太可怕了,太清那一掌,险些将他全身道基震碎。不过他的功力,现今也被封了一半,战力十有三四。
幽寂锋芒,无人可挡,这些普通的凶兽,身形再庞大,也非景逸敌手。
数百修士顷刻间,便杀了一头凶兽,足足两百名骑士大阵,神光腾空,瞬息一击,便可杀一头。
但这并不足以致命,一只火焰巨掌迎面拍来,杀向少年,他胯下的战马眼神也极为凌厉,显然是经过多年厮杀的战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