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大袖一挥。拂去鱼囡囡身上的尘埃,将他亲昵的抱了起来。
那灵秀动人,气质从小与众不同的少女,年龄与景逸相仿,每日就孤零零的坐在山崖上,顶着料峭的寒风,等待着夕阳下那一抹狩猎归来的身影。
“这个大哥哥是不是杀过好多人,囡囡害怕。”鱼囡囡一副怯怯的样子。
并且这荒山中,并不只有这一处危机,那群匪寇们逃至何处,他还要找,而且这荒山有没有它路,通往何处,这都是他考虑的。
荒山中,林先生带着王霸的残部,仓皇逃到了此处,一个个气喘吁吁,神情惊魂不定。
昔日在石城一战,与拓拔古对决,前后电光火石,几乎眨眼即逝,这些战骑都是当日守护石殿的拓拔王亲卫,景逸与拓拔古一战的身影,他们自然也是记得。
景逸走的很小心,这是狮王的老巢,凶兽们的嗅觉都极为敏锐,他第一时间进入荒山中,那狮王未必就没有发现。
拓拔战见小丫头放下了戒心,才长吁了一口气,一众拓拔神族的战骑化作一道道神光,从天穹落下,跪地听命。
“只怕今次我不能随你去了,这鱼氏部落被人几乎灭族,我得速速回去向父王禀报此事,再商定夺,景兄弟,我……”拓拔战歉意道。
景逸踏入荒山中,云龙逶迤,一座座荒山,如同一块鲜血的肉被撕开,变得凹凸尖锐,看上去让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鱼囡囡在原地有力的挥动着小手,可怜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方才她为了景逸,一直在强忍自己的委屈。
景逸默哀。不知该说什么,逝去的太多,留下的太少。这就是人生。
千里狼烟散。大地尸骨现。
他站在一座座坟前,望着苍凉的天宇,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入目皆是一些碎骨残肢,血红遍地,古木一株株高深难窥其顶,将太阳光华阻挡,阴影垂在地面,显然有些阴森。
景逸并未点头,他深邃的眸子盯上了不远处的荒山,杀意涌动。
景逸很温柔的道,像是小时候,在哄景沐雪一般,两人冥冥多了一种情愫。
“大哥哥,我爹娘是不是不在了,呜呜。”小丫头见到熟人就痛哭起来。
“囡囡交给你照顾了,我进一趟荒山。”景逸开口道。
“快,太快了,怎么可以有这么快的枪,除非是大统领啊。”那些匪寇们,一个个惊怖犹存。
“拜托了,拓拔兄。”景逸拱手道。
“无妨,我一人足矣。”景逸摇头,快步走向那匹战马,提起战弓,他行走如电,速度极快,就连在场的几名骑士,都没看清。
景逸的时间不多,他单枪匹马冲进来,一切都要小心。
来去匆匆,景逸险些将整个鱼氏部落翻过来,但是仍旧没有寻找到鱼囡囡的身影。天地间的狼烟渐渐散去了,露出了一片荒凉的大地。
见此,景逸连连摆手,他指了指那一口宝弓,与不远处的战马道:“只讲这两物借我便可。”
穿过这一片森林,走至那血河中,那河水突然沸腾。
“可以。”拓拔战平易近人的道。
天穹一骑绝尘,扬鞭而去,他绚烂的身影,犹如初生的骄阳,再次深入人心。
小丫头可爱的大眼中,渗满了泪水,楚楚可怜,让人不忍拒绝,这一刻,那每日在木氏荒山上等待景逸归来的身影,渐渐在景逸的心田泛起了涟漪。
“你们带一百多人,随景兄弟一同去躺荒山,一路上凡事要跟景兄弟商量,知道吗。”拓拔战口气郑重。
小丫头也是个小人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轻轻的拉住了拓拔战的大手道:“大哥哥你尽管去,囡囡记住了。”
战马发出一声声惊嘶,惊奇林间无数飞鸟,景逸抬头望天,这荒山中的视野太狭窄了,根本不能一目了然。
一条全身血红的大鱼跃起,森冷的鳞甲发光,张开一口狰狞的巨齿狠狠咬向景逸。
更为璀璨的一抹血光迸现,洞穿了血鱼,用力一震,那大鱼四分五裂,重新落入了河中。
战马受惊了,景逸用手轻抚着鬃毛,慢慢御马前行,冲过血河中,来到了一片瘴气横生的沼泽。
这里的能见度更低了,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宫殿?这里怎么会有宫殿,有人居住不成!”景逸望着前方惊诧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