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没有犹豫,沉声应道:“对,想好了!”
身后的十几号人皆是目光森森的盯着顾黎,就像是那饥肠辘辘的饿狼,随时准备扑将上来,撕碎她。
“栽赃陷害,外加敲诈勒索,不知这些个罪名会有什么处罚?”
话音刚落,大门突然被推开,迎面走来的正是镇上的里正。他身后跟着的,赫然是那个福至酒楼才请来不久的跑堂。
原来,顾黎从楼上下来之时,便安排了跑堂的去请里正。
杨书那边本就大多都是不务正业,上了镇上黑榜上的问题人员,基本都能识得里正。所以一时间,眼神闪躲,鸦雀无声。
里正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慢悠悠的说道:“两罪并发,需要鞭打六十板,外加三两罚银。可你们都是惯犯,便可酌情加刑,判个流放什么的也不为过。”
里正每说一句,这些人的心就狂跳几下,直说到最后,几乎是苍白了脸色,快要无法呼吸。
三两银子暂且不提,不管是六十板还是流放,几乎都是跟死亡搭上了边。即便勉强保住了小命,那也一定是九死一生。
“里正大人,你不能因为这女的是官家夫人,就随意安插罪名到我等身上。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求生的本能让杨书赶紧喊冤辩解起来。
里正摆摆手,正色道:“我做事唯一的原则就是看证据,嘴皮子功夫在我这没用。刚刚可是亲耳听到你们问人家邵夫人要六百两银子,这还不算敲诈勒索?”
“里正大人,那是情有可原的。我们几个兄弟在这福至酒楼钱吃饭却中毒生病,又是发烧又是起红疹子的。这耽误事不说,人也受罪,我们这也就是要求一笔合理的补偿而已!”
杨书急急解释,心里笃定咬死这个,肯定还能搏一搏。
里正一听,忙转过头看着顾黎,显然是要听她的解释。
顾黎不慌不忙的说道,
“里正大人,想必您也看到了,我们之所以在这青天白日的关门歇业,完全是因为他们这十几号人来生乱找事。他们明着跟我们要六百两的补偿费,这完全是在公然挑衅我大雁朝的律法规矩。如果不认真处理这些好这件事,被人往上报了上去,不单单是您,包括冯县令和我们家大人,怕是都要受到牵连。”
大雁朝的律法跟现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地方上大小官员也都是责任连坐制,就是说同一地方,发生案件和犯人人数的多少,直接影响官员的政绩。
此时又恰好处在即将调整官员任期的关键时刻,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是生非,那绝对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原以为顾黎会倾情配合,谁知在这最后的紧要关头,居然倒打一耙。有个暴脾气的小混混一下子沉不住,腾的朝她扑去,嘴里骂骂咧咧到:“你这臭婆娘是熊心豹子胆了,敢如此戏耍你爷爷,今儿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自古一言不合开打并不稀奇,可恼羞成怒,公然想要打女人那可就为人不齿了。邵富贵见状,赶紧拉过苏荷,又一侧身,想要用身体护住顾黎。
谁知顾黎没给他这个机会,反而是就着他的手,抬起右腿,直接将那人一脚踹倒在地。
“放肆,当着我的面,你们就敢出黑手,现在还敢说自己有理?”
里正指着他们鼻子就开始大骂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