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邵庭一脸的错愕。
来人再次抱拳回复:“抱歉,邵大人!为了避嫌,这起案件已由左寺丞接手。”
大理寺自少卿以下官员皆是左右两职,邵庭虽说担的是右寺丞的职,可并未去到都城述职,是以对其他同僚并不熟悉。
突然冒出个左寺丞来接手案子,也不知前路如何。要说是顾黎的店子走私宫中物件,打死他都不信。且不说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就凭着他这么久跟踪以来的线索来看,根本没有往那小镇流通的可能。
很显然,这绝对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而且很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一想到顾黎因为自己含冤受苦,邵庭的心就如刀割般疼痛。这没享过什么福,倒是接二连三的受伤害。摊上自己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倒了大霉了。
“邵大人,邵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啊?”
来人急切的询问意欲拦阻,邵庭根本不为所动。闪身灵活的从他腋下钻了出去,身形一顿,已是几米之外,
“既然我已经交权休沐了,那便是回去好好陪陪家人才是!”
“哎,邵大人,你不能走.”
“驾!”
回答他的只有那飞奔而去的马蹄声。来人懊恼的跺了跺脚,这下还真的要费脑筋想出一个好说辞来。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大那张暴怒的脸。
邵大人,自求多福吧!
顾黎没有一丝停歇,抹黑赶路,终于在半夜到达了城阳县。
怕打扰到邵老太她们,倒是没有回老宅子,反而是去了冯县令隔壁家的新宅子。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新宅子灯火通明,显然是专门在等她。
刚敲门片刻,便有人过来开门,正是阿兵,“夫人,我就知晓您今日一定会过来的!”
顾黎将背上的行囊递给他,吩咐道:“将我的马牵到后院补点草料,这一路奔波没停歇的,也是累坏了。”
“夫人,冯县令说了,您到了就赶紧知会他一声,有急事相商。”
话音刚落,便已听到隔壁那厚重的大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然后探出一个畏畏缩缩的脑袋。
顾黎没好气的说道:“冯县令,这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吓唬谁呢?”
冯县令赶紧挤出门口,将门关上,蹑手蹑脚的夹着嗓子骂道:“你这害人精,小老儿有觉不睡,还不是为了帮你。你这不领情就算了,还在这里嘲笑小老儿。”
顾黎这下是真正白了他一眼:
“冯县令,麻烦你去掉那可笑的称谓。什么小老儿的,你还真想着倚老卖老呢?要是你真觉得自己老了,那我可要跟云娘好好说道说道,千万别把自己的幸福交与一个半截身子埋土之人。”
“你,小点声~”
冯县令听到她的话,急的差点就要上前捂嘴。可是一想,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再者,好歹也是上司的女人,于是又立马退后几步,保持了距离。
“夫人,冯县令不如你俩进屋去谈。这更深露重的,难免沾染上湿气。再说,大半夜的为什么要占在门口聊天啊!”
已经牵了马匹过来的阿兵,好心的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