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大道君功法传承,你不去领悟,反而来与我爭斗!”
应空城高声喝道。
其余几人本来沉迷在悟道状態之中,此时被两人打斗声惊醒,纷纷投来厌恶敌意的目光。
李言初喝道:“这大道君的功法与我无关,我只要你的狗命,也为他们少一个竞爭对手!”
眾人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还有这等好事?
不等他们下手,两人就自相残杀起来,
眾人此时也乐得坐山观虎斗。
应空城却是心中一沉,
这廝好狠的心肠,拼著大道君功法不要也要与我拼命!
而且另外几人还在留神这太上混沌道经,应空城心中又急又怒,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大道君的功法连道君都会疯狂,他却在这个时候依旧惦记著杀我。”
应空城接连催动神通,与李言初斗在一处,他们二人斗得十分激烈。
李言初屡屡下杀手,应空城脸色十分难看,应对得也越发的困难。
他修炼的阴阳感应篇,阴阳大道被催动到了极致,可依旧无法对抗李言初。
李言初將杀伐大道展开,应空城连忙避开,可是却已经慢了,
他的双腿从膝盖位置被斩断,化为虚无,彻底的消失不见。
李言初身上凌厉的杀气让人侧目,正在观摩这大道经功法的林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杀伐大道?”
修炼杀伐大道的人总是会让人多几分忌惮。
只不过这石碑上的功法太过玄妙,林晨似乎被吸引,移开目光。
李言初追杀应空城,应空城连连躲避却是无济於事。
“你们想让我战死在这里独吞这大道经功法,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应空城脸上浮现凶狠的神情,他催动神通狠狠的轰向这块石碑。
立刻有人变色,
“混帐!”
“你敢!”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他们想要阻止应空城的神通。
这块石碑忽然出现,上面又记载著这种玄妙的道语,谁也不知道攻击这石碑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或许这石碑坚不可摧,
可是,
万一有什么损伤呢?
应空城的神通速度极快,他的截天剑气藏在他的阴阳道之內,狠狠的劈中了石碑,石碑却根本纹丝未动。
眾人见状心中才鬆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原本他们能从上面感受到的那股道力形成的道语却忽然紊乱了,如同水波一样破碎,消失不见!
应空城也察觉到了异样,他眼中顿时遍布血色,凶狠地说道:“你们不让我学,大家谁也別学了,一拍两散!”
应空城刚冒出这个念头,他的笑容忽然在脸上凝固,顿时觉得有些后悔!
“我在这个时候出手攻击石碑,岂不是会成为眾矢之的?”
应空城忽然意识到不对,以自己平时的处事绝不会这么做,难道是被人影响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双手拢在袖子里的齐春风,身材高大的杨宗善,还有不怎么说话的林晨,
最后目光落在林晨身上,喝道:“林晨,你害我!”
刚才他剎那间心神失守,定然是遭了別人的算计才会做出这种举动。
而林晨正是擅长因果大道的修士。
林晨此时却是一脸怒气:“你毁了大道机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还有脸来呵斥我!”
隨即几人的神通纷纷轰了上去。
这几人非同等閒,能够感应到太上大道君召唤的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应空城剎那之间就被打成重伤。
他努力地躲避,可是李言初岂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应空城左躲右闪,狼狈至极。
忽然,他感觉有一道人影与自己距离不过咫尺。
李言初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惶惶如丧家之犬,你这不朽也是十分狼狈。”
隨即李言初一拳轰在应空城的后背上。
应空城只感觉一股霸道无比的拳意摧毁了体內的一切。
他心中十分不甘,上一次他化解杀劫是死在李言初手中,
这一次这大道君的功法距离他只差一步,没想到又將死在李言初的手里。
“若你我公平一战,你未必……”
应空城话音未落,李言初的拳意已经在他体內爆发。
剎那间,他的大道之躯化为粉碎,元神炸碎,生机也被彻底摧毁,化为虚无。
一位不朽陨落在这片天地之內,顿时像是唤醒了什么东西一般!
杨宗善原本就有些神神叨叨,如今更是如同见鬼一般,
“不好了,这里死人了!献祭开始了,我们谁也逃不出去,都会死在这里成为祭品!”
杨宗善的声音十分悽厉,似乎十分惶恐。
很难想像这位不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这种神情。
双手拢在袖子里的齐春风看起来十分和气,此时也忍不住呵斥道:“杨宗善,你在胡说什么?”
说实话,他有些担心杨宗善再整出什么么蛾子。
可杨宗善此时却一直在自言自语,看起来宛如疯魔了一般。
林晨秋水般的眸子扫向李言初,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与应空城打斗,这大道君的功法也不会出问题。”
林晨的话引起了几位不朽的同仇敌愾,就连杨宗善看向李言初的目光也变得十分凶狠。
李言初方才见应空城忽然攻击那块石碑,也是超乎他的预料。
而此时他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弦似乎被人拨动,
看向周围的几人,只有一股想將眾人全部杀光的衝动。
“你想试图控制我,干扰我的因果?”
李言初忽然眸光一冷,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可怕。
因果大道在这诸道不存的地方的確能无声无息地催动,让人难以察觉。
林晨神色微变。
她忽然感觉到李言初在话音落下的时候挥手斩下,虽没有恐怖的气息,却將自己与他之间的因果线斩断了。
斩断一切大道,因果大道自然也在其中。
李言初挥手斩断了他与林晨之间的因果,其余几道因果线一併斩断!
眾人的目光此时也清醒了过来。
刚才他们似乎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影响了。
齐春风看向林晨,目光不善,
“这女人从方才一直在搞事,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