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通叹了口气，道：“收留它们是为了换取南下的仙船，如今仙船有可能生变，我必须提早做出防备。”

卢通叹了口气，带着剧黍走到桌边坐下。

“哎。”

“国主，剧黍墟主出关了。”

剧黍苍老了许久，满头白发，不像是刚刚出关，反而像大病了一场。

“呵。”

“当然算。国主就是这样，朝夕难保，永远都有危险，近处有、远处也有。想熬过去，不光要靠自己，也得靠别人。”

无穷水口。

把良妖正国经营好了，可以前去天外天。可是如果经营的太好，没有人可以替代，或许会反受其害。

涂国相当于尚麟国的码头。

灵源水府。

卢通点了下头，径直进入殿内，朝上看了一眼，立即躬身拜倒。

“拜见祖师！”

卢泰点头应下。

“很简单。”

弥池，弥河以西。

……

“师尊。”

卢通心头稍松。

一气真君沉吟了一番，道：“你寿元还长，未满五百，再坐镇几年，八百岁之前我保证助你出窍。”

水榭内，卢通进入房间，一个身披金衣的人影转过头，露出一张顶着犀牛角的人脸。

天外天才是前途无量的大道。

卢通道：“祖家可以有今天，全靠万易撑着，祖明京比我们更不希望万易消失，所以不管敢不敢，他一定会来。”

一气真君笑了下，抬手指向头上，道：“你们的头上有人，大能的头上也有人。”

“祖明京。”

“我猜，修行《非人非妖经》的人，命中包括神魂、血肉、妖皮，若想成婴，必然三者归一。也就是剧黍所说的，妖皮由自己祭炼。”

卢通心头一热，道：“回祖师，弟子也想出窍。”

“好。”

一气真人敛起笑意，道：“无需多虑，神灵已经没落，他们不敢与我为敌。”

忘秋守在殿外。

“没人天生就会。”

“师尊，这是剧黍的命。”

一气真君露出笑意。

“失败了吗？”

卢通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是我害了剧黍。”

“是，弟子全听祖师安排。”

卢通坐在蒲团上，日夜祭炼妖皮。

而剧黍早年的功法普通，后来成丹时才转修《非人非妖经》，不过没有分心祭炼妖皮。破婴时以血气替代妖皮，反哺神魂。

卢通渡过去几滴血灵。

典四儿摇头苦笑。

“请他……他敢来吗？”

卢通没有修行过《非人非妖经》，对这门功法的领会很浅。

“怎么回事？”

一气真君看了几息，欣慰地点了点头，道：“我都知道了，你做的很好，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或许……”

“坐吧。”

“那就好。”

“在哪儿？”

“婉音水榭。”

卢通这才知道，自家祖师已经是渡劫境的大能。

剧黍露出一丝无奈笑意。

只要涂国灭了，尚麟国没了码头，以后就必须依仗良妖正国，依仗万易。

片刻后，万易进入房间，道：“拜见老爷。”

卢通蹙了下眉头。

“良妖之强，不在于弟子一人。如今国中有卢泰、章桥、徐徐行、萧龙庭、剧黍、爵天牛等，弟子再培养几个高手，必然可以保证长久无忧。”

“恭喜祖师距离仙人更近一步！”

万易朝祖明京行了一礼，道：“见过父亲。”

卢通咧开嘴角，笑道：“万易，尽快闭关突破，你出来以后，还是尚麟国的顺天龙麟。”

“托你的福，提前了几百年。”

祖明京眼神沉下去，来回看着万易、卢通，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

典四儿垂下头。

“是。”

“弟子想求一道法门，可以驾驭神灵收为己用。”

卢通猜出了话中所指，赶忙道：“弟子有今日，全都仰仗祖师暗中扶持。”

“似乎有道理。”

“是。”

“再等几年。赐下法门，必须上缴一笔不菲的真气、宝气，这次闭关耗尽了积蓄，等我攒足了宝气，立即赐给你。”

盏茶后，剧黍进入殿内，行礼道：“拜见国主。”

卢通倒了一杯茶推过去，笑着问道：“怎么样，一国之主的滋味如何？”

一气真君叹了口气，道：“或许当初应该给你一个机会。”

忘秋取出一本书，递过道：“《命神书》中说，神魂、血肉统称为命，命为一。《非人非妖经》的妖皮，虽然避开了神魂、血肉的冲突，但是妖皮常年穿在身上，难免影响神魂。”

“怎么，又想反悔了？”

一气真人略作休憩，道：“这次功劳极大，任何赏赐都不为过，你想要什么？”

卢通环视一周，道：“风云变幻不止，你须时刻小心戒备。”

“孩儿明白。”

“走了。”

他转身遁入水口底部，喊上卢鲲，再次进入残破的小世界闭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