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愿意出双倍的价格再买回来。”
多吉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道,也是想提醒他一下那个吉敖在这里还是很有势力的。
见吉敖走了,李墨让服务员把端过来的咖啡送给那位阿三。气急败坏的阿三见到咖啡,顿时扭头看向李墨,这家伙藏头藏脸的是什么来路?
“能听说汉语?”
李墨听到他们在评价,不由摇摇头道:“那人我见过,我感觉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行了,今天大家都早点洗漱睡觉,明天谁起早了就来房间叫我一声。”
李墨很爽快的把钱转入到他给出的一个国内银行账户上,看到短信提醒,阿三公子哥脸上明显多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李墨异瞳一扫,那副卷起来的字画居然瞬间透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晕,然后化为层层光圈扩散出去,绝对是当代某个国宝级大师的神作。
“你对艺术品也感兴趣?”
吉敖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起身离开,根本不跟他继续啰嗦下去。
阿三说着说着越发急了,把桌子上的画又铺开来,把手中的放大镜递给吉敖。
李墨朝他们望过去,那个富豪之子正和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年男人争吵着,他的情绪很是激动,说两句就猛地拍着桌子。不过对面的男人却一副没将他放在眼中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端起咖啡小口品尝起来。
符亮他们一直在等着李墨,见他夹着一个长方形盒子回来顿时都好奇起来,值得他出手的必定不是普通的东西。
“这幅画你要出手?”
“那你开价多少?”
“小师叔,这画你了多少钱从那个阿三手中买的?”
阿三气的喘着粗气,指着吉敖的背影想要再说什么,却又觉得说的再多也没什么意义,只能干瞪眼无可奈何。
陈小燕是最后一个走的,她临走之前说道:“小师叔,晚上我和符亮轮换着给你守门。
“你们看,画上是一直硕大的喜鹊,站在这个颤颤巍巍的梅树稍上,这叫‘喜上眉梢’,画工精美,寓意也非常的好,所以那个阿三哥手中有徐大师的真迹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太便宜了呀。
“没必要,我心里有数。”
李墨说道:“这是一幅大开门的作品,是徐大师的真迹。你们看右下角的题款:悲鸿辛巳,辛巳年是1941年,国内抗战正热火朝天,徐悲鸿大师到了东南亚去以书画募捐,总共募捐到了十万美刀。在那个年代,这可是一笔巨款啊,可以说是天文数字,最后全部捐献给了国家。这幅画就是当年徐大师募捐的画,所以画的非常用心。”
李墨眉头微皱,又低头仔细的看着,一寸寸的寻找着是否还有纰漏的地方。就在阿三公子哥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李墨沉声说道:“八十万,你同意,我立刻转账。不同意,你再另寻买主。”
“是。”
“徐悲鸿大师的作品!”陈小燕看到题款惊呼一声,“小师叔,我听说你当年第一次捡的超级大漏就是徐大师的作品《双骏图》,当时卖给了京都的一位收藏家,买了三千多万呢。”
这个酒店是他的产业,要查到自己的身份来历那是轻而易举,所以才送上拜帖。
“老板,你跟我们都说说这幅画呗。”
说实话,这钱开的真不贵,几乎跟白菜价一样。不过李墨还是摇摇头说道:“三十万我或许还会考虑,三百万太高,这生意谈不成。”
“八十万。”
李墨把画铺展开来,让大家都能看的清楚。
李墨走到去,坐在另外一张空椅上问道。
“没什么可看的,绝对是赝品。”
“他是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机会了。”李墨嘿嘿一笑,“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们要起早前往布达拉宫,到时候你直接过来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吃饱肚子再一起出发。”
“看的出来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想必拿出来的东西是赝品的概率不大。我可以看看吗?如果是真品,价格也合适,我或许会考虑买下来。”
“师叔,你手中拿的是画吗?”
“那就算了,等我们正事办完,时间充足的话再和他们玩玩。”
陈小燕拍着胸脯走回来,脸色有点难看,已经漱了好几次口了,但是胃还是很难受。
“吉敖还说,如果他们再不把酒店费用结清,那他只能扣人,然后让他们家里人过来处理。”
他认真的鉴赏了七八分钟才抬头看了眼阿三问道:“这幅画有什么来历吗?”
“多吉,你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李墨心里对他一百个鄙视,你什么都不懂还拿出一副大开门的作品来。不过或许眼前的阿三公子哥也比较阴险,他是在试探自己的底。
“让大家都注意点,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不是我们的主场,我们也没适应这里的环境,很容易造成头昏脑涨的现象,动起手来很容易吃亏的。”李墨想了下继续道,“不过我们也不必太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些还发生的事情暂时不去考虑谈论。”
李墨装好徐悲鸿大师的真迹,和多吉走向电梯。在电梯关上门的时候,一个男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急匆匆的回去汇报情况了,居然有人捷足先登买下了阿三公子哥手中的那幅画。
李墨不再跟他在真假上较劲,而是直接问他开价。
多吉走了后,李墨坐到沙发上,伸个大大的懒腰。
忽然,房间里的灯全部熄灭了。
李墨从沙发上坐起,轻哼一声,走到床边纵身一跃上了床开始睡大觉。那个吉敖也太小心眼了,居然给自己的房间停掉电。行吧,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都懒得跟你瞎叨叨。如果睁开眼后,卧室里还没有来电,自己再去跟你说说大道理。
在酒店最顶楼的办公室中,吉敖正在练习简易版的高尔夫球,八个保镖一字排开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老板吩咐。
“李墨不见我就是在打我的脸,别人敬他十分,但我还没把他放在眼中。我们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做自己的买卖,可如今他却从那个小瘪三手中买走了徐悲鸿大师的真迹,那可是我早就盯上的宝贝,他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岂能这么轻易的罢休。”
(本章完)